云翩翩一边说谎,一边在心中暗暗赞叹自己真是个聪明伶俐的说谎小天才。~1/7/k^a^n¢w·e?n~x,u¨e..~c·o′m/
说谎都说得如此自然丝滑毫无破绽真是值得称赞。
云翩翩骄傲了一小会儿,继续往下说道:“天可怜见,幸好那悬崖下面是一个湖泊,我们得以大难不死。我被湖水拍昏,失去了意识,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中间清醒了几次,只记得当时我们漂浮在流动的溪水里,夫君一直握着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夫君当时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东西,想必夫君就是在那个时候撞到了脑袋,失去了记忆……”
欺骗反派,就是为民除害。
云翩翩说完这一大段谎话之后,心中不仅并没有半分的心虚,反而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笼罩在圣洁温暖的正道之光里,正义感油然而生……
连带着娇小的身躯都显得伟岸挺拔了许多。
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将会减少一位残忍无情的大反派,而增加一位疼爱娘子的俏夫君。
这本书里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楚毅和叶素馨这对变态相爱了!
……等等。\暁.税`C!M`S¨ !芜¨错·内′容^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让她穿书的缘由吗?
云翩翩突然间顿悟了。
萧长渊听完云翩翩的话后,问的第一句话是:“那我的爹娘呢?”
云翩翩愣了愣,突然想起了原著里萧长渊的那个疯狗爹,以及惨死的许皇后和萧长临。
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她看向萧长渊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真实的怜悯。
“他们都死了……”
萧长渊的墨眸有瞬间的凝滞。
他抿着薄唇,眸底结冰,幽冷森寒地看向云翩翩。
“他们是怎么死的?”
这一次,云翩翩说谎之前先思考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其实夫君还有个哥哥,在我们六岁那年,家乡突然发了洪水,夫君的爹娘为了回去救夫君的哥哥,全都死在了那场洪水里……”
在云翩翩编造的谎言里,萧长渊在一个温暖的家庭里长大。
他的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家族和睦,一场无情的大水夺走了他家人们的生命。
原著里的萧长渊一直活在噩梦里。¢e~8¢z`w?.¢n.e~t^
他不仅活在噩梦中,还让所有人都跟他一道活在噩梦里。
这场噩梦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云翩翩希望萧长渊以后所做的梦,都是平静的。
萧长渊听到云翩翩的话后,垂下了浓黑纤长的眼睫。
他黑眸幽冷,深似寒潭,眸底一丝光亮都没有,半晌都没有说话。
许久,他才低声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云翩翩的余光,落到萧长渊的身边,这条清澈的溪水上。
溪水潺潺,淌过静谧的石头。
云翩翩侧过脸,安静地看向萧长渊。
“你姓石,叫石头。”
萧长渊没有怀疑她的话。
他抬起墨眸,看向云翩翩。
“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天暮黄昏,落日熔金。
夕阳的余晖洒在少女清秀的小脸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
云翩翩抬起脸,对萧长渊笑了笑,澄莹秀澈的杏眸里,充满了亮晶晶的温柔。
“我姓云,叫翩翩,你可以叫我翩翩,也可以叫我娘子。”
少女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远处流景扬辉,霞光万丈。
灿烂的阳光,却不及少女眼中的眸光明媚温暖。
萧长渊墨眸沉暗,看了少女好一会儿。
许久,他才低声唤她。
“娘子。”
这一次,他没有迟疑。
云翩翩被他黑漆漆的眸光盯得有些心虚。
“夫君,你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做什么?”
“因为娘子的眼睛好看。”
萧长渊凝视着云翩翩,就像是在凝望着他的过去。
她的眼睛,就像是淹没太阳的湖泊。
湿润,明媚,温暖,令他觉得平静而熟悉。
云翩翩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她突然意识到,原来方才萧长渊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不是因为他在怀疑她。
而是因为他想看到她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他看到的是她的灵魂。
想到这里,云翩翩立刻向萧长渊投去赞赏的眼神。
算你有眼光!
第三章
此时天已黄昏。
萧长渊身上还有伤,云翩翩扶着萧长渊往有炊烟的地方走。
有炊烟,就会有人家。
云翩翩浑身冰凉,不知道这副身躯在溪水里泡了多久。幸好现在是夏末秋初,天气尚未转凉。不然到了秋冬,她和萧长渊坠崖后没被摔死淹死,也会被这冰冷的溪水给冻死。
萧长渊的话很少,冰山一样,性格很沉默。
一路上,他都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过话。
寂静的山林里,便只听得到云翩翩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问话声。
“夫君你累不累呀?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伤口疼不疼?”
萧长渊虽然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但却回答了云翩翩的每一个问题。
“不累。”
“不要。”
“不疼。”
云翩翩喜上眉梢。
她这般吵闹,他竟然没有让她闭嘴,也没有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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