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致幻毒药
“你们这帮人干嘛围着在下！你们应该抓住那黑衣蒙面人，他要刺杀在下！”李长安朝周围一群护院呵斥，责怪他们黑白善恶不分。$/?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一群人不语，面不改色。
直到刘妈妈若无其事出现，“李巡捕，干嘛朝老妇的人发火！他们的职责是让水月楼不受到任何损失。”
“可方才他们想要对我动手！”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少一根汗毛。”
“你个臭八婆闭嘴！你们给本小姐下了什么药？刚刚本小姐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有人要行刺我们！”洛虞径直冲到刘妈妈跟前，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刘妈妈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这样白白挨了洛虞一个耳光。
李长安没去理睬任何人，直接走近一直比较淡定，若无其事的寒灵，“寒姑娘，在下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寒灵微微一笑，“李巡捕，给您解释的人已经逃走了，这只能怪你本事不够……”
李长安一声暴喝：“休要狡辩！在下现在怀疑你弹奏的琴声有问题！”
寒灵不屑道：“小女子在这水月楼弹奏了许多年，无数遍这样的曲子，上至花甲之年的婆婆，下至豆蔻年华的小姑娘都深受影响，以至于但凡懂琴之人皆会此曲。照你所言，此曲能害人，那咱们唐王城的人是不是早已死光了。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李长安不甘，但无奈又拿不出有力证据，一时间陷入思考。
洛虞突然道：“寒姑娘这曲子着实动听，不少人会弹奏，不少地方也能听到，可本小姐为什么偏偏今日在这里听到这首曲子觉得像着魔一般……”
“可不是嘛！你方才都翩翩起舞了。”李长安接道。
“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跟方才你喝的红茶有关系？”李长安突然道，接着一个箭步闪到茶壶破碎的地方。
刘妈妈见状立马抢先一步。
不料被李长安狠狠一脚踹翻在地，“大胆贼婆还想毁灭证据！”说罢从茶壶碎片中捡起一个被水浸泡过的红色果子，拿在手上认真研究。
刁蛮任性的洛虞飞快冲上去将刘妈妈摁在地上，逼问：“快说那是何物？”
“杀了老妇也不知道。”刘妈妈态度很强硬，根本没把李长安当一回事儿。
李长安恼羞成怒，从腰间取出一支烙字竹片儿，二话不说就狠狠刺进刘妈妈的一根手指，“再不如实招来，在下就刺瞎你眼睛！”
刘妈妈痛得哇哇大叫，嚷嚷着：“长安来的巡捕要杀人了……”
水月楼的护院们眼巴巴看着刘妈妈受折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惧怕洛虞。
洛虞盯着李长安手中的竹片儿，惊奇道：“你从何处得到的还恩签？”
“还恩签？”
“对！我们洛家的还恩签，只有于我们洛家有重大贡献的人才有。.8^4\k/a·n¨s·h`u\.`c/o*m_唐王城总共不超过五人。”
“这是在下从济安巷老乞丐陈疯之死命案现场拾到的。”
洛虞不解：“这还恩签十分珍贵，可以与我们洛家换取大量粮食与财物，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落下。而且拥有此签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与我洛家兑换了财物。除了他……”
“谁？”
“你的朋友秦歌。”
“他？”李长安大吃一惊，立马有种不详预感，但还是不愿意接受这种事实。
“怎么？是不是要开始怀疑他了？”洛虞问。
李长安摇摇头，转移话题，继续逼问刘妈妈，“说！否则今日你肯定活不了！”话下准备用竹片朝其一只眼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寒灵开口了。
“既然李巡捕想知道那就由小女子来说吧……”
“寒灵，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啪！”洛虞扇了刘妈妈一个耳光，“她不说，你就得死。她是在救你。”
刘妈妈知道无法阻止寒灵，唯有闭嘴，况且自己怕疼，更怕死。
寒灵从李长安手中接过红果子道：“此物乃是被红茶浸泡过的乌羽玉，乃大漠中特有的一种植物，既可救人也可害人，关键在于用它之人的意图。”
“在下想知道它害人的时候有多严重。”
“它会使人产生幻觉，也能使人兴奋。”
“那就对了！鬼市的吴彪一开始就是中了此毒！因为我听人说，他临死前很兴奋，而且就是因为他见过你寒灵姑娘。还有你洛虞大小姐！你刚刚在这间屋子里翩翩起舞你知道吗？”李长安说罢又指着洛虞。
洛虞回想起来确实有印象，于是道：“就是因为喝了用它浸泡过的红茶！”说罢又去质问寒灵，“你这是想把本小姐也送上西天啊！”
寒灵否认：“我与洛大小姐无冤无仇，况且我不会害人！你们都知道杀人利器是一支竹片儿而非一把琴。”
李长安厉声道：“就是因为喝了用乌羽玉浸泡过的红茶才受到琴声的迷惑，又才导致凶手用竹片儿杀人！”
“水月楼每天有太多人喝这种红茶，也有太多人都能听小女子弹奏，为什么他们安然无恙？所以，你们应该要去找真正的凶手，要从作案凶器上入手去查。”
说来说去秦歌现在是重大嫌疑人。李长安就算不相信他会杀人，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看来有必要找到他方面对质！
李长安向寒灵与刘妈妈留下狠话，说找到了秦歌一定要带他来水月楼对质，究竟谁是幕后凶手到时候自然明了。
不甘心带着疑惑离开水月楼后，李长安又返回了济安巷，洛虞仍旧跟着她。此时已夜深人静，空荡荡的济安巷特别寒冷。
洛虞尾随在济安李长安身后畏缩着，双手将身体紧紧抱着。
“堂堂洛家大小姐何必吃这种苦头。”李长安摇摇头，最终还是脱下外套披在洛虞身上。
看着李长安承受着寒冷的样子，洛虞打心眼里有点儿感动。
济安巷两旁的房屋没有灯火，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从破旧的窗棂与门口传出。
“这深更半夜的谁知道秦歌藏在哪个角落？雪瑶跟着他不会有危险吧？堂堂男子汉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下手吧……难道他真是凶手？”李长安一连串的猜想让自己不得踏实，因为雪瑶还交给他照顾着呢。
洛虞道：“秦歌应该不会是凶手吧，本小姐对他有些了解，还算是个侠义之人。可是，其他人都死了就他一个活得好好的，关键是杀死其他人的凶器都是还恩签。这还恩签还真只有秦歌一人有。”
“你确定其他人的还恩签都已与你们洛家兑换了财物？”
“嗯，我确定！只有秦歌从不兑换。他本来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之人，却偏偏要露宿街头与乞丐为伍，真是费解。”洛虞也一个劲儿摇头。
听了这话李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里闪现出两个场景。一个是将雪瑶托付给他时，雪瑶表现的很不情愿，而且指着他的手腕不停比划。另一个就是刚不久在水月楼那个突然出现与自己过招的黑衣蒙面人，他手腕上那个怪怪的“龙头”刺青。这两个场景融合在一起就可以断定背后的凶手就是秦歌？至关重要的一点，便是洛虞提供的线索，那就是拥有洛家烙字竹片儿的人，除了秦歌其他人的已全部兑换了财物，所以现在只有秦歌一人拥有。既然竹片儿是凶器，那毫无疑问秦歌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