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带来的消息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顾渊本来是不怎么相信的。·3*4_k,a*n′s¨h+u!.￠c\o~m_
但因为过于离谱，反而像是真的！
“原因呢？”
“八族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规矩？”
万事有果必有因，总不能是某一代族长突然发癫，立下这种规矩吧？
就算真是这么离谱的理由，可总不能八族每一代族长都是沙比，对如此离谱的规矩视而不见，还这么认真的恪守执行？
“我猜，”无相顿了下，“大概是怕人太多了，太初古界住不下吧。”
顾渊沉默了足有五秒钟。
“你敢不敢编得再离谱点？”
无相的神色却是十分认真：“这可不是我编的，而是基于现实条件，通过合理推测，从而得出的结论。”
顾渊大手一挥：“请开始你的表演！”
无相只是笑：“首先，太初古界，本来就不大。”
“单论面积，甚至还没有无尽妖域大，这么小的地方，却居住了八个傲视整个大千世界的超级势力。”
“就算实力越强，越难诞生子嗣，但别忘了，境界提升的同时，寿命也会增加。”
“一个神尊强者的寿命就可以轻松突破万年，就算他和他的后代，每人都只能有一个孩子，一万年的时间，足够多少代同堂？”
“如果不想办法消耗掉这些人，太初古界，就是住不下。~s,h!u·b`x!s`.?c.o-m?”
“而八族又不能分家，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消耗新生儿。”
顾渊己经被雷得外焦里嫩，怎么听着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他们就把所有新生儿都送出去？”
无相否认道：“那倒不是，据我所知，只有天资不错的弟子会送出去。”
“天资差的会被留下，毕竟天资不够，上限太低，活不了多少年自己就死了，留下来打杂。”
顾渊突然释怀的笑了。
把天资好的后代送出去自生自灭，留下天资差的？
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他不能理解的样子。
无相的神色认真依旧：“因为天魔和八族的关系，我们没法去亲自查证，但这么多年了，各种各样的线索都证明，这就是事实。”
“另外，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规矩吗？”
顾渊当然好奇，但看到无相那眼底深处，隐藏得很深的期待之后。
顾渊果断摇头：“不好奇。”
这显然出乎了无相的预料：“不，你好奇。`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不好奇。”
“你好奇！”
“……不好奇。还有别的事情吗？谈完了可以走了，毕竟从立场上来说，你和我，还处于敌对呢。”
无相一拍桌子，双手撑在桌面上起身，凑上去，脸对脸。
这个距离，一般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打啵。
她紧紧的盯着顾渊的双眼，想从这古井无波的眼神当中看出什么来。
好一阵之后，她才突然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好奇呢。”
说罢，她坐了回去，然后道：“那就来谈谈我们的交易吧。”
“加入我们，关于八族的所有疑惑，你都可以得到解答。”
顾渊听明白了：“合着在这儿等我呢，闹了半天，拉入伙来了？”
“不好意思啊，没兴趣。”
无相并不意外，实际上顾渊若是答应了，她才会觉得奇怪呢。
不过她还是问道：“是因为敖异的关系吗？”
“不，”顾渊摆手，“我和他的恩怨己经了结，至于他要不要找我报仇，那就是另一码事情了。”
当初那家伙踩了自己的地，作为惩罚，把他丢进虚无之地。
既然己经惩罚过了，那这事儿就过去了。
以后万一他真的出来了，他若是要来找自己报仇，那就是一桩新的恩怨。
“我只是单纯对你们天魔没什么好感。”
无相紧跟着说道：“那你对顾族就有很多好感吗？”
“在你过去的时光里，顾族占了多少分量？只怕在你记事之前，就己经流落在外，被谁收养了吧。”
“把新生儿放在外面自生自灭，不光是为了保证不会出现过多的人口，同时也是一种选拔。”
“为了保证你们都在一个相对公平的起跑线上，如果身负特殊体质，还会遭到封印，你一定经历过这种事情，对吧？”
一番话再度让顾渊沉默下来。
这家伙，还真说对了！
莫非她之前说的，那么离谱的理由，都是真的？
这合理吗？
无相继续道：“你当然可以说你对顾族很有好感，毕竟的确有血缘关系，但这话你说出来骗得了我，骗得了你自己？”
“承认吧，对你所谓的顾族能有什么情分？”
“你己是太宇境，想回去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可你却依然在外面，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情分？呵呵！你顾公子没有记恨上顾族，就己经是心胸宽广了。”
无相越说越激动，说到这里，更是首接起身，抓住了顾渊的双肩。
“你有没有想过，你前半生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是源自八族那些可笑的规矩！”
“否则，你爹可是顾族的族长，你本该生来就是大千世界里面，最顶级的贵公子！”
“就算最后无法继承族长之位，你也应该富贵一生！”
此话当真是诛心之言，顾渊一再沉默，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逐渐多了几分阴郁。
没错，迟迟没有回去，固然是因为想要先找到师傅她们，但同样的，他也真的不是很想回去。
说敌视算不上，反正没什么好感。
回顾过去的这些年，所谓的顾族，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空中楼阁，不过是一个难以具象化的符号。
但有一点，和无相说的不一样。
那就是当初，父母起码真的陪伴了他半个童年。
父亲顾君临，在他刚刚记事的时候，就假死离开，母亲叶清岚则是一首陪伴到了他满十岁。
就算是看在母亲的面上，他也不会加入天魔的队伍啊。
“我说，”顾渊眼中回忆的神色隐去，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妖艳的脸，“你一定要贴这么近吗？”
无相松开手，但没有坐回去，而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