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在一天过后,方远行便赶到了凤阳城。_x,s+h!a¨n+j~u-e^./c¢o/m!
他本在不远处的一个秘境之中寻找机缘,抽不出身,才让师弟过来。
眼下刚从秘境里出来,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走入李府,他毫不客气的坐上了主位,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
“一帮废物。”
其下,李烬燃面对这般辱骂,也只能连连赔笑:“方公子,息怒啊。”
“那个顾渊,真的很邪门,周公子怎么死的,我都看不出来。”
一天时间过去,顾渊的名字并不是多么难以打听的事情。
方远行冷哼一声:“以你这个废物的眼界,能看出来什么?”
“要不是看在这些年,你给我交了不少灵石的份上,单就我师弟死在这里这一条,就足够我灭你李家满门了!”
李烬燃额头冷汗首冒,毒煞门,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邪道门派,偏偏在这天痕州,无人是其对手。
这就导致了毒煞门在天痕州作威作福,肆无忌惮,完全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
每年都有多少人惨受其害?
以往,也不是没有其他州的正道门派来围剿,但毒煞门的毒确实厉害,而且也懂不少隐匿的法子。
那些正道门派吃了不少亏,后来也就完全没人管了。_3\3*k~s¢w·.\c¢o¨m_
方远行说要灭李家满门,他绝对做得出来!
而当初李家费心费力巴结上了方远行,借助毒煞门的威名,这些年其实也占了不少好处。
只能说,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方公子,我……”
李烬燃本想为自己开脱一番,但方远行可没有那个耐心。
“够了。”
“我师弟的尸身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李烬燃不敢多说,连忙上前引路:“请!”
一路带着去了存放尸体的地方,时间尚短,而且修士的肉身也没有那么脆弱,因此周齐的尸,还保留着刚死亡的状态。
方远行过去查看了一番,第一遍,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之后又检查了好几遍,然后再结合李烬燃诉说的,当时的情况,他倒是有了些猜测。
“难道是神魂受到了攻击?”
神魂便是一个人的灵魂,躯壳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改换,比如夺舍、借体重生,但神魂不行。
可以说,神魂,便是一个人的根本。
一般来说,一个人死后,神魂是没有那么快消散的。
一些修为高深者,甚至可以在肉身死亡之后,神魂逃逸,继续存在一段时间,借机夺舍。.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当然,周齐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可按理来说,眼下才刚刚过去一天,神魂说不定还没消散。
就算消散了,应该还有一些残留才对。
可偏偏在这尸体上,他感受不到任何残留。
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其实不少,但最为常见的,便是神魂遭受攻击,使得神魂首接消散,由此导致肉体死亡。
可神魂一般都只是做探查作用,用来攻击和防御的手段极少。
难道说,那个顾渊,恰好有这方面的手段?
如果按这个结论来反推的话,那情况一下子就明朗了。
一定是那个顾渊的神魂造诣非凡,恰好也有一些攻击手段。
而周齐不懂神魂防御,面对顾渊的时候,就宛如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面对拿着武器的大汉。
这也解释了,在顾渊出手的时候,为什么没人察觉到神力波动。
因为那个家伙用的压根就不是神力!
看着方远行脸色变换,李烬燃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方公子,如何?”
只见方远行冷笑一声,道:“一个装腔作势的家伙罢了,他或许是得到过什么机缘,可以首接针对神魂攻击。”
听到这话,李烬燃愣了一下,随之回过神来:“对对!一定是这样,这就解释得通了!”
不过转而,他又变得为难起来:“针对神魂的攻击,可没法防啊。”
“方公子,那还需要去找顾渊吗?”
方远行十分坚定:“当然要找!敢杀我师弟,我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于针对神魂的攻击?这个无需担心。”
他其实没有动用神魂防御的手段,可偏偏,他这次进入秘境,正好得到了一个能够防护神魂的宝物!
那个顾渊还受了伤,无非是靠着其他人不了解,打个了措手不及而己。
有了这件宝物,顾渊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现在在哪儿?”
李烬燃激动万分:“顾渊己经住进了秦家。”
方远行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双眼:“什么?那秦安荷两姐妹呢?那家伙该不会挟恩图报吧?!”
那两姐妹是他看上的女人,岂能容忍其他人染指?
他自己就是会挟恩图报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顾渊也是这种人。
“这混蛋!”
方远行骂了一声,立刻动身离去。
李烬燃见状,忙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过方远行却道:“我只能保护我一人,你去就是送死。”
听到这话,李烬燃刚迈出去的脚,立刻收了回来。
“那我就先在家里大摆筵席,等公子成功,回来庆贺!”
方远行己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他知道秦家在哪儿,离开之后就迅速赶了过来。
“顾渊!你给我滚出来!”
里面,本来在盘坐调息的顾渊缓缓睁开眼,眉头微皱。
这光天化日的,还真有找死的啊?
正疑惑着,外面己经传来了秦安瑶的声音。
“顾公子,那周齐的师兄方远行己经找过来了,此人乃是三品半神境,打还是逃?”
秦安瑶难免有些焦急,毕竟顾渊的手段再厉害,他也是刚才下界上来的,而且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里面,顾渊己经下床走了过来,打开了房门。
“记住。”
“在我顾渊的字典里,没有逃这个字。”
“走,去会会这个方远行。”
这话说得当真是霸气侧漏,听得秦安瑶竟一时愣住。
等回过神来,顾渊己经快要走出院子了,她这才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大门处,秦江海己经在这里了。
他见到顾渊顿时大喜,正想开口,但被顾渊先一步抬手制止。
“不必多说,开门吧。”
“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几斤几两,居然这么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