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费用…
这些如水般流淌的温柔,怎么会是“眼里没有其他人”呢?
反正在素世看来不是这样的——她更愿意相信,祥子有一颗天生善良的心,她的身上就应该散发着佛光。*x/s~h·b-o?o!k/.\c?o-m′
如果光芒消失了,那一定不是她的问题。
因此素世轻声说道:“小祥,不管怎样,你给予我们的温荣和关怀都是真实的!不像我,全都是‘刻意’做出来的伪物…”
祥子被夸得脸色一红,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你真的太高看我了,空说得没错,我的确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情行事而已。”
“这更说明了小祥的真性情啊…”素世叹息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艳羡,“我也想像你一样…可是,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呢…”
甚至走火入魔,对无辜的爱音动起了歪脑筋…
祥子挑了挑眉,余光瞥向后座。
今天的素世,言谈举止间透着一种不寻常的消沉,与她印象中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弦卷空也通过后视镜瞥了素世一眼——就连祥子都察觉了素世的状态不对劲,他自然更加洞察了这个小姑娘眼底那抹深深的自我怀疑。`7*k′a¢n-s¨h!u*w,u+.!c¢o.m¨
…这是一个与祥子截然不同,但同样“迷失了方向”的灵魂啊。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似乎在权衡是否该对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女孩说些什么。
恰在此时,汽车驶入一条隧道,昏暗的光线模糊了素世的身影,令弦卷空在这一瞬间又一次将其幻视成了某个故人的影子…
于是看在这份缘分上,弦卷空做出了决定,还是要稍微点拨一下对方。
不过为了避免交浅言深,他选择从旁侧击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觉得你退出乐队是件很可惜的事。”
素世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惊得抬起了头:“为什么?”
弦卷空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拐过一个弯道:“我不懂音乐,但是在我看来,组一支乐队就跟经营一家公司是一样的,都是带领一个团队向着某个目标前进。¢n′e-w!t¢i^a′n.x_i!.!o·r-g·”
祥子好奇地侧目,似乎也对弦卷空这一论点产生了兴趣。
“在职场中,人们总会羡慕他人身上的某种特质:为什么某某人缘好,为什么某某薪水高,为什么某某能跟受到领导的青睐…这其实就是一种自卑心理。”
“而在出现了这种心理后,最傻的行为便是‘试图模仿对方的行为’。”
“你所羡慕的那些特质不是课本上能教授的知识,没有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一直跟在别人身后,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成为一个影子,时间久了,只会让你的自卑愈发加深。”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素世不自觉地倾身向前,就像是要仔细捕捉弦卷空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真正能让你重拾自信的,往往是发扬你们之间的‘差异性’,正是这些不同才有可能填补整个团队所需要的某种空缺。而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自然而然地找到并认同真实的自己。”
“所以你如果希望摆脱所谓的‘伪物’,你恰恰应该留在那支乐队里,而不是逃离。”
祥子听罢,由衷地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素世,你不需要学习我,不需要学习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了!”
然而素世表情凝滞,没有回应祥子。
她的注意力全都被弦卷空所捕获了,一时竟无法无法从弦卷空身上移开视线。
那双透过后视镜望来的视线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内心,而那个声音简直就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落在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震颤,像是一根长久紧绷的弦被巧妙地拨动。
她退出乐队的根本原因是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动力,而现在,有人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理由:为了找到真实的自己。
…只是,这个理由来得恐怕有些晚了。
素世恍然回神,垂头丧气道:“但是…我已经明确告诉立希我要退出了,她看起来那么失望和生气,我不确定还能不能回去…”
“…说的也是呢。”祥子替素世叹了一口气,“凭立希的性子,一旦在气头上,确实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素世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疲倦:“过几天吧,我也需要再仔细想想…”
她停顿片刻,组织了一番语言,随后抬眼看向祥子:“可是立希的目的是向你复仇来着…如果我回去的话,不就等于是支持她这个目的了吗?…我不想让你们之间的误会变得更糟。”
祥子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微妙的沉默中,弦卷空却出人意料地接过了话头:“那正好,祥子最近组了个商业乐队,不缺钱,不缺人,不缺资源,就缺一个‘命运的宿敌’了。”
“…什么?”祥子和素世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但是含义有所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