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难道她就住在对面吗?!
弦卷空察觉到祥子的异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目光落在素世身上。,k,a-n_s\h!u.c·m?s\.*c·o*m`
——咦?这不是昨天酒会上,那个被自己错认成紬的女生吗?
命运的齿轮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啮合,创造出令人措手不及的巧遇。
素世的表情与祥子也不遑多让:惊讶、错愕、不知所措,各种复杂的表情在那张姣好的脸蛋上来回呈现。
她身上穿着月之森的制服,一只手紧紧攥着门卡,几乎要将其捏至变形,另一只手拎着书包,指尖发白。整个人像一幅被雨水浸湿的水彩画,颜色黯淡而模糊。
“…小祥…”她率先打破了沉寂,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祥子的名字。
祥子仿佛触电一般,下意识地松开了弦卷空的手臂,嘴唇微微颤抖,千言万语在喉咙口打转,却最终化作一句干涩的问候:“素世…好久不见…”
这一刻,祥子的脑海中闪回她与素世的最后一面——自己究竟对对方说过何等过分的话,并且之后用同样的方式伤害到了睦。·x\4/0\0?t!x·t*.?c`o,m′
素世才是第一个“受害者”啊…
走廊上的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在地板上交织成一幅抽象的图案。
弦卷空站在一旁,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缠,突然想起自己早在昨天之前就从祥子口中听说过“素世”这个名字,是那个叫“crychic”的乐队的成员之一来着?
那就跟睦一样,属于是祥子的债主了啊…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好随意介入了。
于是弦卷空默默靠在墙边,一脸玩味地看起了戏。
“…对不起!”
“…抱歉,小祥。”
出乎意料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弯腰鞠躬向彼此道歉。·d+q·s-b¨o-o·k·.*c′o\m′
素世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祥子会向自己道歉。祥子更是愕然。不理解素世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
两人同时直起身,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都带着些许困惑与不可思议。
沉默再次降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两人之间。
“…为什么要道歉?”这次换作祥子先开了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素世眼帘低垂,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她的目光移到了置身事外的弦卷空身上,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
祥子的脸颊刹那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场抓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脚趾在鞋子里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像是想要抓紧地板,却让自己的站姿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我们…那个…”她支支吾吾地开口,目光游移不定,从走廊的天花板到地板,再到邻居家门上的门牌号,就是不敢直视素世的眼睛,“其实…就是…”
支离破碎的单词从嗓子眼往外冒,却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弦卷空看着祥子这幅窘迫的样子,只好出面救场:“她是我未婚妻。”
素世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回答,毕竟这个词距离一个普通jk的生活而言,有些过于遥远了。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最终落在祥子脸上:“未婚…妻?”
祥子的耳根已经红透了,拼尽全力才让脖子牵动沉重的脑袋上下点了点,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是弦卷家与丰川家的婚约。”弦卷空接着解释道,“跟你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差不多。”
素世轻轻“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原来…这就是你要解散crychic,却又不愿意跟我们说明的那个原因吗?”
祥子顿时怔住:这句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好像完全误会了…
“…总之,祝你幸福吧。”素世兀自叹息一声,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我也决定像你一样,割舍过去了。”
“额…谢,谢谢?”祥子有些愣神,总感觉素世话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什么叫“像你一样割舍过去?”啊?
“那个…你不是跟立希和灯组了个新的乐队吗?”在素世转身之际,祥子还是将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
素世回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睫毛轻轻颤动着叹道:“我退出了,刚跟立希摊牌。”
“…咦?!为什么?”祥子下意识地问道,旋即才发觉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僭越了两人现在的社交距离。
但素世并未计较这些,只是苦笑着回答:“我加入立希的乐队,是因为仍旧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复活crychic…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了,这种事只是我自私的一厢情愿而已。”
祥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直以来,我都只是装作关心他人的样子,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私的好人,连我自己都被这种想法欺骗了…所以,我决定改变。”素世继续深度剖析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