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联系你?”
“…的确这点我也想不通。`d?u!y?u-e!d~u?.·c\o/m′”弦卷空扶额道,“我更想不通的是,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离开那天的确是飞去美国了啊?”
妮可刚想说“你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但又转念一想,弦卷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被始乱终弃,现在还主动贴上去,像个怨妇一样问“你为什么丢下我”,这显然不是弦卷空的风格。
不过弦卷空自己想到了另一个途径。
只见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老头子,是我。”
“这个电话比我预想中慢了两分钟。”养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弦卷空闻言,不免攥紧了手机,连敬语都舍弃了:“你早就知道东升的代表是她?”
“不比你早几个小时。”养父淡然回答道,“实话说,我也很惊讶。”
“…你跟她聊过了吧?她有没有说…”
“这一点,紬说她会去找你说清楚。\w.a!n-b?e¨n..,i,n!f¢o^”养父打断了弦卷空的问题,“空,你应该知道,别的事情我可以帮衬一二,唯独这种事,我们长辈不好介入,我相信你自己能够处理好。”
话音刚落,听筒里便传来一阵忙音。
弦卷空盯着地面沉默数秒,嗤笑一声:“…我tm现在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能处理这种事。”
他曾经设想过很多与对方再次相见的场景,亦或者成为自己终生的遗憾,却从未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重逢。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弦卷空承认,自己的情绪失控了。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真的是想冲上台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她这些年的去向。
不过幸亏那时候妮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使他清醒过来,没有做出什么现眼的举动…
还好,还好有你…
“…空?”突然,妮可的声音再次幽然传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语气中较上次更为犹疑。\b_a!i`m¢a-s/y+.+c·o`m¢
弦卷空抬起头来,却看到妮可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
他循迹望去,顿时愣住。
在洗手间的入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站立着。
唐紬——或者说琴吹紬——就像一个不真实的幻影般站在那里,面容平静,眼神却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她身着那件简约的白色礼裙,浅咖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时光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先公后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成琥珀,将所有声响与动作封存。
弦卷空与紬隔着几米的距离沉默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感。
妮可站在两人之间,如同误入战场的无辜群众,感受着两股无声却强大的情绪洪流在自己身边交汇。
于是她悄然转身,试图从这片情感漩涡中抽身自保。
“你留下。”弦卷空开口说道,语气平静得出奇,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妮可刚刚迈出脚步顿住,僵立原地进退两难。
紬的视线掠过妮可颤抖的睫毛,重新锁住弦卷空的双眼。
在妮可屏息的注视下,她向前迈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仿佛让整个空间都荡漾起旧梦的涟漪。
最终她停步于弦卷空面前,竟然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弦卷空下颌,继而抚上弦卷空的脸庞,动作熟稔得仿佛这些年渺无音讯的时光只不是弹指一挥间。
“好久不见,空。”紬的声音与春雨般轻柔地叩击在记忆的旧扉,那些被时光尘封的过往簌簌剥落,却也唤醒了一头蛰伏多年的猛兽。
弦卷空突然“啪”地掐住了紬的手腕,将那只青葱玉手生生拽离,却并未甩开,只是死死钳在半空,力道之大令其手腕那片皮肤血色尽褪,显出病态的苍白。
“有人告诉我说,你要亲口把一切解释清楚。”他盯着紬的脸,见其露出了吃痛却又轻咬下唇强忍的表情,却并未收力分毫,“应该不是指现在吧?”
无论如何,这五六年的首尾纠葛绝非三言两语能够概括的,而他们此刻身处随时可能有人闯入的公共场所,显然不是个适合袒露心声的地方。
“…嗯,这里的确不方便。”紬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洇开薄红,眸中凝起朦胧水雾,唇瓣颤如将落未落的花瓣。她仰视着弦卷空,眼里噙着小心翼翼的渴求,声音轻得像是害怕更加激怒弦卷空内心的凶兽:“但是,我好想你…”
简单的几个字,加上那副绝对演不出来的表情,已经解释了一部分弦卷空所关心的疑问,令他积怨已久的怒火稍稍平息。
虽然不便深入了解详情,但简单问几个问题的时间还是有的。
于是弦卷空松开了紬的手腕,双手插入裤兜:“你不是去美国结婚了么?怎么现在又成了东升的代表?”
紬垂眸轻笑,另一只手揉起了手腕上的红印:“我说服家里解除了婚约,再之后偶然得到了一个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