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荧光棒娴熟地引导车辆。·9¢5~k¢a\n′s^h-u^.\c!o`m′各种豪车鱼贯而入,轮胎碾过碎石路面发出沙沙轻响。
红毯两侧立着鎏金烛台,暖黄的光晕映照着宾客们考究的礼服。几位戴白手套,身着管家服的人站在朱漆院门前,向每位来客行标准的十五度鞠躬礼。
宾客们皆是西装笔挺的企业家,有的携着女伴,有的身后紧随两三个面容严肃跟班,衣香鬓影间流转着上流社会特有的矜持与优雅。
雍容典雅却暗流涌动的气氛令头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妮可难免有些心里犯嘀咕,开口问弦卷空道:“我还需要挽着你的胳膊吗?”
弦卷空回答:“随意,反正这儿不是白金汉宫,不兴欧洲那套繁文缛节。”
妮可略一迟疑,观察了一下其他的宾客,最终还是将手轻轻搭上了对方的臂弯,保持了一个她认为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礼数,又不会显得过分亲昵。
弦卷空将请柬交给门口的侍者看过之后,便与妮可踏着红毯进入院内。`p-i?n?g′f/a`n+w`x`w_.!c+o`m*
“居然有人穿和服来?”妮可目光扫过不远处一对盛装男女,压低声音道,“早知道我就不穿这身了,山里的夜风怪刺骨的。”
弦卷空失笑道:“你看仔细了,人家那可不是祭典或花火大会上穿的‘yukata’,是正式场合穿的‘kimono’,上面画着家纹呢。”
“…都21世纪了,还有人遵循这套规矩?”
“每个时代总有些食古不化的人,实力不足以在日新月异的时代立足,就只好搬出祖上的荣光来充门面。”弦卷空轻轻推着妮可的后背加快脚步,“咱们走快几步,进到屋里就不冷了。”
肌肤的直接接触将其掌心的温热传递,让妮可的呼吸为之一滞,侧眸瞥去一个意味复杂的眼神,却见对方始终目视前方神色如常,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唇,将未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0?4?7^0-w·h′l/y..~c!o-m¨
那座与庄园格格不入的洋楼便是他们的终点,进入大门之后果然瞬间隔绝了秋凉,令妮可略微紧绷的后肩随之舒缓。
门厅采用和洋折衷的设计,较之外观更显和谐。挑高的空间气势恢宏,深色樱花木地板在灯光映照下流转着温润光泽,素白壁纸上以古钱币拼贴而成的弦卷家纹透出几分古韵。
天花板上垂落无数日式竹编灯笼——自然是通电的——手工和纸滤出的柔光在奢华程度上丝毫不逊于那些缀满水晶的枝形吊灯。
大厅中央站着几位穿着和服的女子,手持三味线与尺八,演奏着古典乐曲。
但这只是迎宾的客厅,真正的宴会厅还要继续前进,需穿过一条三五十米的长廊。
妮可看到两侧壁龛中摆放着一件件看上去像是古董的宝物,好奇地问弦卷空:“这些都是什么?”
“估计是些传家古物,我也不了解。”弦卷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建这座房子的人心眼多得很,非要访客经过这条长廊,刻意得就像是伸懒腰装作不经意露出腰间的豪车钥匙一样。”
妮可闻言笑出了声,不过想到身处的场合马上恢复正色。
弦卷空的目光在妮可脸上停驻了片刻,没有说话。
当终于步入宴会厅,妮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处空间完全摒弃了走廊上的和风元素,呈现出纯粹的欧式奢华。
石膏浮雕环绕四周,精细得仿佛能看清每一片橄榄叶的纹理。大理石地面如同一面镜子,映照着头顶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让整个空间明亮得近乎炫目。
宴会厅呈长方形,四周立着数根科林斯式大理石立柱,赋予空间一种古典的庄严感。两侧的落地窗帘是深红丝绒质地,被金色流苏绳索束起,露出窗外依稀可见的庭院夜景。
靠近入口处摆放着一排长桌,上面铺着洁白桌布,来往的侍者托着银盘,朝上面摆放各色餐点——迷你天妇罗与香槟杯、熏鲑鱼寿司卷与法式小点,甚至还有以和牛制成的西式小牛排,突出一个大杂烩。
而在远端,便是舞池和一座小型演奏台,上面暂时空空如也,不过想必等会儿便会有一队室内乐团出场演奏管弦乐。
弦卷空与妮可来得不早不迟,宴会厅里已经聚集了众多宾客,三五成群地进行着交流。
一道挺拔的身影穿过人群径直向他走来:“少主。
弦卷空转身一瞧,露出微笑:“千早叔,你也在啊。”
“会长特意嘱咐,等会儿要为您引荐几位贵客。”千早突然停顿,目光转向了挽着弦卷空臂弯的妮可,“这位是…”
“矢泽妮可小姐,我公司的首席顾问,我最信任的智囊。”弦卷空笑了笑,凑到妮可耳边低声说了句,“你先自己逛逛,我等会儿回来找你。”
妮可“嗯”了一声,与弦卷空分头行动。
见妮可走远后,弦卷空转而问千早:“老头子要给我介绍什么人?”
“几名议员,几个纸媒编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