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小公寓里留宿了整整两天三夜。,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直到周三清晨,晨光微熹之际,终于有人将他堵在了香澄的出租屋里。
当弦卷空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浴巾从浴室踱出,却见客厅里站着面沉如水的妮可,以及垂首立在一旁、活像被正室捉拿在床的丫鬟般的香澄时,那表情简直精彩纷呈:“…你怎么来了?”
妮可的目光扫过对方半果的身体,由于憋了一肚子火气,所以甚至不觉得羞赧了,只从鼻间溢出一声冷笑:“人找不着,电话也一直关机…我要是不来,弦卷社长是不是要在这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到地老天荒?”
这番露骨的讥讽让香澄霎时羞红了脸——虽然是根本原因是自己拗不过弦卷空的软磨硬泡,但毕竟自己最终还是答应了跟对方一起荒唐,倒真有几分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祸水模样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妮可接着数落着弦卷空,“按日程安排,今天她们要录制首张ep的四首单曲…不仅是她的队员,整个制作团队都在棚里进行准备,如果主唱缺席的话,你不觉得离谱吗?”
弦卷空轻咳两声:“所以我正要带香澄去公司呢。′x-i\n_t/i·a!n~x`i?x_s-..c_o!m?”
这是实话,因为香澄都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裳。
妮可冷眼斜睨:“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是有暴露癖吗?”
弦卷空嘴唇翕动了两下,本想说分明是自己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被你堵在门口…可不管怎么说自己终究理亏,于是便摸摸鼻子溜回了香澄的卧室。
妮可的视线重新落在香澄身上,眉宇间凝着几分无可奈何:“你太纵容他了,这样下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都没有好处。”
香澄抿了抿唇。
“本来按照公司制度,你这个月的底薪应该全额扣除,外加一笔违约罚款。”妮可淡然道,“不过鉴于主要责任不在你身上,这次我就给你划了病假。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但是下不为例,否则公司的纪律迟早荡然无存,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公司变得乌烟瘴气吧?”
“…谢谢妮可姐了。”香澄颔首叹息,垂在身侧的手指绞紧了衣角。
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每当面对弦卷空的要求时,她就仿佛失去了抵抗力。其实她也无数次自责过,明明知道这只会让双方陷入放纵的泥潭,但每一次与他眼神相对、温柔相拥的时候,理智便会被那食味知髓的冲动所击垮。
这让她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也许就像多惠说的,自己实在陷得太深,以至于无法自拔了吧。
还好以自己的身份,不需要经营婚姻与家庭,否则肯定会血本无归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诡异的庆幸。
妮可凝视着香澄微妙变化的神色,不禁在心底暗骂:真是个造孽的主,生生把这么个纯良的姑娘给带偏了…
当弦卷空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时,客厅里的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香澄正垂首摆弄着手机,回复着朋友们的信息,而妮可则站在窗边,目光投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走吧。”弦卷空整理着袖口,刻意让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公司那边应该积压了不少事情?”
妮可转过身,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诮:“难得社长大人还记得自己有一家公司要经营。”
弦卷空沉默以对——方才重启手机后,那满屏未接来电和塞爆邮箱的邮件,如同无声的控诉,提醒着他这两天的任性究竟堆积了多少麻烦。
不过在此刻看来,先前将部分决策权移交妮可的举动看起来简直就是早有预谋一般,即便他突然玩起了失踪,刚刚起步的公司也仍能维持正常的运营。
或者也可以说正是因为有妮可兜底,他才敢如此恣意妄为。
当然,偶尔的放纵之后,生活终究还是要回归正轨。
来到公司,弦卷空与香澄吻别,前者与妮可一同去到办公室开始一项项处理这两天积攒的事端,后者则独自来到练习室,进门后发现四名队友早就已经到齐了。
“抱歉,我来晚了…”
话音未落,四道目光同时投射而来。有咲的嘴唇微微颤动却终究沉默,沙绫的视线游移不定,里美歪着头露出困惑的神情,而被迫寄居有咲家三日的多惠,此刻正环抱双臂,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些未说出口的质问在静默中振聋发聩。
香澄这才如梦初醒,从连日来的甜蜜沉溺中彻底清醒过来。绯红渐渐爬上她的耳尖,最终染红了整张脸庞。
她开始愧疚与自责:真正耽溺于温柔乡而忘却一切的,其实是自己啊。
“对,对不起…大家…”香澄深吸一口气,将那个令她神魂颠倒的身影暂且逐出脑海,朝着队友们弯腰鞠躬,“真的非常抱歉!”
伙伴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由谁上前扶起香澄。
事实上她们并没有责怪香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