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自然的技巧…所有人都能够理解,一支以“登上武道馆”为目标的乐队需要这样的才华。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但是…自己呢?
爱音轻轻抚过肩上的吉他包带,心中五味杂陈。
我每天的练习,熬过的夜晚,弹到发疼的指尖…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终究会被取代,那我坚持的意义又在哪里?
沉浸在这片迷茫中,爱音的脚步漫无目的地沿着商业街前行。
然而就在某一刻,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她的余光。
那人一头银发梳得利落,身着剪裁考究的深色西装,正坐在咖啡馆的露天卡座间,双腿交叠,坐姿从容。
其右手平展着今天的经济报纸,左手则以一种闲适的姿势拎着一杯咖啡,袅袅热气沿着杯沿攀援而上,表现出其人骨子里沁着有些轻佻浪荡但却矜贵的气质。
“咦?空大哥?”爱音失声叫道。
弦卷空循声望去,见到是千早叔的女儿,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哟,是你啊,午安。~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中午好…空大哥您怎么在这儿?”爱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身价过亿的大老板会光顾的地方啊?
弦卷空放下手中的报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我新公司就在旁边,食堂还没装修好,所以午休出来喝杯咖啡。你要来一杯吗?”
如果放在平时,社交达人爱音是不会拒绝的,但眼下爱音心情不佳,所以摆手推辞道:“啊,不用破费了…”
弦卷空的目光恰好扫过爱音背后的吉他包,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是练琴去了?”
“嗯…”爱音面露难色,打了个哈哈。
糟了,怎么偏偏谈起这种事,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快要像是路边一条般踢出乐队的话…不行,太丢人了!必须赶紧转移话题!
爱音大脑飞快运转,扭头看了一眼吉他肩带,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说,这把吉他还是您送给我的来着。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哦,是吗?”弦卷空微微挑眉,稍稍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三年前,自己刚刚上任新宇证券的社长,面对积重难返的现状决定要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但是在此之前,作为突然空降并且又出奇年轻的新社长,弦卷空自然需要先笼络人心——这跟手术前需要先麻醉是一个道理,不然那就不是治病而是虐杀了。
简单而言,他事无巨细地对那些一直不愿与顽固派为伍、郁郁不得志的一帮人施展了一系列施恩的手段。有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恩小惠,效果却出奇的好。
而这些手段中,自然有对千早叔使的那一份——虽然对方是老头子派给自己的帮手,但当领导总该一碗水端平,不能因为关系亲近就随随便便了,否则谁都能看出你是在演戏。
所以当他在一次偶然的闲聊中听千早叔抱怨女儿突发奇想要学吉他时,他便顺手送了对方一把吉他,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意义了。
“没想到你一直坚持着啊,”弦卷空笑道,“你父亲还总说你三分钟热度,看来是有失偏颇嘛。”
爱音怔了怔,尴尬地低下了头,手指默默绞起了衣角。
弦卷空敏锐地捕捉到她情绪的骤然低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由得轻咳一声,以一种轻松的语气再次转移了话题:“你吃午饭没?”
爱音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就一起吃点吧。”弦卷空放下咖啡杯,朝服务员招了招手。
爱音本来还想婉拒,却见服务员已经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再拒绝似乎就不太礼貌了。
于是她只得小心翼翼地放下吉他,在弦卷空对面坐下,点了杯柠檬水和一份三明治。
“不用拘谨,你父亲跟我的关系就像是诸葛亮和刘禅,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可以说是我的老师了。”弦卷空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望向爱音,“我看你好像有些心事?正好有时间,可以跟我说说。”
弦卷空对爱音的关切其实并不突兀。
日本的制度其实是披着资本主义外衣的封建主义,等级观念和论资排辈的现象根深蒂固,普通人即便通过教育挤进了精英阶层,在晋升道路上始终隔着一道“玻璃天花板”。
而爱音的父亲恰是那极少数没有依靠“婚姻关系”便突破了这层天花板的人。他凭借真才实学和多年的忠诚,被弦卷空的养父所赏识,最终晋升到了能够参与弦卷家家族议会成员间对话的核心层。
用更直白的话说,他完成了从“吠舍”到“刹帝利”的华丽蜕变。
而且这种地位是可以“世袭”的——如果爱音是个男孩的话,那估计就会按照接替其父亲的位置,将来成为弦卷空的得力副手去进行培养了。
“我…”爱音低头犹豫了片刻,果然还是忍不住,“今天在练习室遇到一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