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某种诡异的沉静。-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审视着祥子微微发红的眼眶和绷紧的嘴角,像是在冷静分析事态,最终目光微微朝偷偷后退着缩在了沙发上的墨提斯瞥了一眼。
客厅里的时钟“嘀嗒”作响,墨提斯双手抱膝,将半张脸埋进腿间,双眼却瞪到了最大,带着几分兴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弦卷空立刻知道了是谁干的好事,无奈叹了一口气。
他没打算这么早就向祥子摊牌,她还远远没准备好,就像自己没准备好正式迈入那个圈层一样,可事与愿违。
但既然提前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先按照预案进行吧。
“是。”弦卷空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祥子的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预想中的震惊或愤怒。她深吸一口气,稳住颤抖的声线:“几个?”
“两个。¢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个回答还是如同钉子,凿进了祥子的胸口。
但在心脏隐隐作痛的同时,她却莫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家伙没有对自己说谎。
祥子摘下湿漉漉的橡胶手套,一瞬间的脆弱已然被她的冷静按捺在了心底,并不知从何处涌出一股勇气:“你…爱她们吗?”
墨提斯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却在祥子投来的凌厉眼神下迅速噤声。
“爱。”弦卷空没有任何犹豫。
这点毋庸置疑,对香澄是青梅相知的真挚之爱,对沙绫是雪中送炭的怜悯之爱。
“那你…”祥子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积攒着力气,“…对我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主要取决于你。”弦卷空回答,“我自然是想全都要,但你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
其实弦卷空也思考过,自己对祥子究竟是怎样的情感?说喜欢不够纯粹,说情欲不够洒脱,总有那么一种拧巴的情愫,或许较为贴切的形容是一种独特的“占有之爱”。!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而祥子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因为她对弦卷空所持有的情感也不是爱慕,而是一种混杂着依赖、崇拜以及畏惧、妥协的奇妙心理。
她此时此刻既不愤怒,也不悲伤,而是不安。
这种情结的形成有点类似于绑匪把人质关起来后,人质一开始惶恐、紧张、试图逃跑,但在意识到囚笼牢不可破的同时,发现绑匪做的蛋炒饭特别好吃,于是渐渐地从对绑匪的恐惧,变成了担心明天还能不能吃到美味的蛋炒饭。
所以当弦卷空向前迈进两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后,她没有丝毫反抗的反应,反倒是更有底气了:“…你想从我这儿拿走的,是不是只是我的身体和我姓氏背后的东西?”
“这你就低估我了,我贪心得很,我要的是‘一切’。”弦卷空回答。
祥子眼波流转,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情绪:“除了那个叫琴吹紬的姐姐,还有一个是谁?”
“…紬?”弦卷空表情怪异起来,看向了就差捧盆爆米花的墨提斯,后者立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跟她已经五年没有联系过了。”
“…我要见她们。”
“理由?”
“如果你想把她们带回家,我总得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
弦卷空再度瞥向墨提斯,这下后者没再摇头,而是嘿嘿傻笑起来。
“理由充分。”弦卷空瞪了墨提斯一眼,接着说道,“不过,她们最近很忙,你也闲不下来。不能因为这种事影响各自的正事…等金袯祭之后,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一言为定。”
第九十九章 顺水推舟
晨光被纱帘滤成朦胧的涟漪,流淌至弦卷空的眼睑上。
他缓缓睁开双眼,混沌的睡意如同退潮般散去,卧室天花板的花纹在视网膜上逐渐清晰。
随后清醒的是嗅觉与触觉,一阵淡淡的发香钻进了他的脑海,随后是紧紧贴着他手臂的温热与柔软。
他扭头一瞧,便见到一只蓝色的猫咪蜷在自己身侧,如同冬日里依偎着刚熄火的汽车一般。
由于被子只盖到腰际,那白皙的躯体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起伏的曲线纤细却不失韧性,质地却如同上好的绢丝绸缎。
蓝色的发丝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后,同时将优美的颈部半遮半掩。
其眉宇彻底舒展开来,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倔强的杏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随平缓的呼吸轻颤,不知是不是错觉,唇角似乎略微上扬,像是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使她看起来既温柔又脆弱。
的确还是个小姑娘啊…
弦卷空轻轻撑起身子,昨晚那场谈话的后续涌上脑海。
在祥子说完“一言为定”之后,沉默便在空气中悄然蔓延,裹挟着挥之不去的尴尬。
看戏看到心满意足的墨提斯识趣地趁机溜回了房间,余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