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此优待自己?
她第二次辗转反侧,终于做出了一个也许是平生最大胆的决定——亲自来询问当事人。`n`e′w!t?i.a¨n,x_i-.^c*o′m!
即使对方曾说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种话。
…反正当年那个约定自己已经违反了第一条,再违反第二条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就这样,抱着一股破罐子破摔架势的彩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程,一大清早便乔装来到了弦卷空的公司…
…是时候做出最后的决定了!
彩猛地睁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毅然,终于抬起手,指节颤抖着叩下。
“笃笃——”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彩顿时愣住了:屋里没人?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做了这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屋里怎么能没人呢?
她焦灼地叩击第二遍门扉时,然而一声意想不到的回应在她身后响起:“彩,你在这里做什么?”
森冷寒意沿着脊梁窜上后颈,彩的足跟如同灌入水银般登时僵在原地——因为这个声音她实在太熟悉了。-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她的视线定格在门把手上,金属光泽中映出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斜倚在“首席顾问办公室”的门边面向自己。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妮可开口问道,“而且,为什么要敲那扇门?你知道那是谁的房间么?”
“妮…妮可姐…”彩的声线如同绷到极致的琴弦,终于“啪”地断裂。
她机械地拧转脖颈,后颈肌肤泛起羞耻的潮红,俨然被探照灯锁定的夜行窃贼,连飘忽的眼神都在控诉自己的罪状。
妮可见状眉头微蹙:“所以你是特地来找他的咯…难道又是谁强迫你来的?”
“是,是我自己的主意。”
“不可能,保安怎么会让你进门?”
“额…我说我是来找‘弦卷空’的,那些看上去痞里痞气的保安就直接把我放进来了。^1,7?n′o·v~e?l+.\c^o/m,”
妮可闻言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得跟某人提一下,他找来的那群人吓唬吓唬私生饭、八卦狗仔是够用了,但还得培训一下安保意识——怎么能报上老板名字就给放进来的?
“幸好他今天不在。”妮可摇头道,“你这么做实在太冒失了…也都怪我,前天我就不应该带那个姑娘去找你。”
“…那个,其实…”彩想要告诉妮可这是个误会,却被妮可强行打断,搂着肩膀推向了电梯间。
“你还是快走吧。事到如今,算这笔陈年旧账还有什么意义呢?不管做出什么补偿,有些事都无从弥补了。”
第八十四章 断线的风筝
彩恍惚间跌坐在自己车驾驶座上,她攥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发颤,妮可的话语如惊雷般劈开混沌。
虽然其原意是“他欠自己的无法偿还”,但实际情况是自己欠了对方的人情。
即便自己最后得到了结果,然后呢?自己准备用什么来清算这笔账?总不能是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吧?
彩沉默许久,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
“嘟噜噜——嘟噜噜噜——”
带着几份初秋凉意的风掀起校服裙的下摆,倚在别墅门前的素世一遍又一遍地按下门禁铃。
月之森作为一所涵盖小学至高中全学段的贵族学府,其生源构成十分稳定,难免会行程一种自成体系的“x二代”社交生态圈。
在这个稳固的精英群落中,大家未必常有交集,但至少相互知晓姓名,所以一旦有谁家里出了什么事,那必然引发整个校园的蜚短流长。
整整一天,素世耳边都不断回响着相似的一句话:若叶家出什么事了?
就连她的手机通讯录里,一些沉寂许久的名字也接二连三地亮起,未读消息堆成了猩红提示标志上的那一串省略号——只因睦平时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常常与睦在一起的素世便成了唯一可供大家窥探的窗口。
这令素世感到无奈与疲惫,因为大多数人不过是想从她这里撬出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当自己摆手说自己不太清楚时,有人会轻佻且凉薄地调侃一句“诶?原来你也不是跟她很熟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颗自我怀疑的种子在素世心底悄然生根:自己是否真的…其实跟睦并不是很熟?
然而当思绪沉淀,理智的潮水重新漫上心堤。素世分明记得crychic成员们交叠的掌心温度,记得排练室里此起彼伏的笑语。
倘若这份羁绊只是虚妄,那自己到底是在追逐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关心”着睦,素世掐着放课钟声直奔若叶家的别墅。
可眼下,冰冷的铁门在无人应答的门禁铃声中摇晃,仿佛在讥讽她来得太迟了。
…小睦不在家?那她会去哪儿?
素世贝齿轻碾着下唇,洇出淡淡的齿痕。
或许只有她才知道了…
虽然现在怎么想都不是再次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