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你家店里?”
“…六,六七个。·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显眼的标识?比如纹身之类?”
沙绫摇摇头,却紧接着说道:“但是,那群人的口音很奇怪…”
“…这样的?”弦卷空换上一口关西腔。
“不,不是。”
“那是这样?”
“…听不太出来。”
“‘我喜欢香澄,香澄是我女朋友’,这样?”
香澄“呀”地一声捂住了脸,耳尖羞红:莫名其妙que我干什么啦!
“稍微…有点像。”
“呵,还真是东南亚仔啊。”弦卷空啧了啧舌,“他们砸了你家店铺,是因为你弟弟?”
“嗯…”沙绫喉间发出含混的颤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探身抓住前座椅背,情绪格外激动地说道,“他们说这只是‘前菜’!还说要在牢里进一步报复一明!”
“什么?!”
香澄覆在脸上的手掌向下滑落,露出了瞪大的双眼,瞳孔震颤。′j′i¢n\r?u~t-a,.~c′o.m¢
多惠表情愈发凝重。
“那些人是来报复的,他们要杀死一明!”沙绫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社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妈妈离世时,沙绫才刚上高中,而她的三个弟弟都还是小学生,爸爸终日沉迷柏青哥,所以她在家里几乎同时扮演着父亲与母亲的角色,此时此刻也就难免表现得像是一只绝望的护崽母兽。
弦卷空叹息一声,没有回应。
“阿空…”香澄见其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替沙绫央求道,“帮帮沙绫吧…”
“不是我不帮。”弦卷空摇摇头,“而是…唉。”
他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委婉地向香澄说明。
而就在这时,凝视着窗外风景的多惠绛唇轻启:“…代价是什么呢?”
香澄与沙绫都是一怔。~看+书?君\ `更?新,最`全?
“…这么说吧,我已经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以及背后的原因了。”弦卷空按下车窗,想要换一换车内焦灼的空气,“你弟弟误杀的那个人应该有着‘南洋帮’的背景,也就是一群东南亚黑帮在日本的分支。”
听到“黑帮”二字,香澄与沙绫顿时连呼吸都停滞了。
“比起大家耳熟能详的山口组、住吉会,这群人更‘不守规矩’,或者说直白点就是‘不要命’。”
“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没有合法身份,干的也是最不入流最没有技术含量的那些违法之事,就像一群在草原上扎堆食腐,睚眦必报的鬣狗。”
“他们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肆无忌惮。该说不说,你现在几乎毫发无伤,也是多亏了你们家店位于相对热闹的商业街,否则的话…”
香澄与沙绫被这番话吓得面无血色,前者两眼失神,轻声喃语道:“所以…连阿空都没有办法么…”
“当然不是。几个不要命的毛贼而已,还能翻了天?”弦卷空嗤笑一声,“如果今天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明早东京湾底的鱼群就能享用新鲜的肉泥了。”
香澄与沙绫的目光在凝固的空气中无声交汇,然后沙绫垂下睫毛,贝齿在苍白的下唇压出血痕。
是啊,对方只是自己的老板,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自己?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身旁的挚友突然攥住了自己颤抖的手腕,用一种孤注一掷般的决绝发问道:“那如果,假装这件事的受害者就是我呢?”
“香澄…”沙绫被喉间漫开的酸涩堵住气管,惊愕、感动、愧疚、慌乱等等情绪交织成了复杂的一团毛线。
你怎么能这么做?仗着亲近的关系如此任性…只会逐渐消磨对方的爱啊!
弦卷空通过后视镜扫了香澄一眼,看到对方紧闭着双眸,抿唇垂首,似乎不敢与自己直视,不禁无奈地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你真的想清楚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了么?”
香澄睁开眼,露出一脸茫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沙绫的弟弟能够得救,她不必再为之忧心和痛苦,嚣张的罪犯也将付出代价…这不都是好事么?
“你这句话,只有坐在这辆车里的人知道。”沉默许久的多惠再次开了口,为香澄解答困惑,“在车外的人看来,只会认为沙绫才是那个让弦卷社长‘冲冠一怒’的‘红颜’。那你要如何自处呢?”
“我无所谓!”香澄连忙说道,“只要沙绫和阿空愿意的话…”
“你都无所谓,那我还能有什么所谓?”弦卷空耸了耸肩,“我横竖都不吃亏的…但是沙绫以后就别想嫁人了。”
“…为什么?”
“因为只要她嫁了人,车外的人就会认为她是‘被财团少爷玩腻了抛弃掉的女人’。”多惠语气平静地说道,“她将面对那群睚眦必报的家伙更加残暴的报复。”
“怎么会…就没有两全其…”
香澄还想为挚友争取更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