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的车程——她一定是想要用这段与那个男人独处的时间做些什么!
多惠从有咲的脸上看出了对自己的狐疑,便一边将其推出了车门,一边附耳小声说了一句“帮我向其他人保密”。*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不是姐们,保什么密?你到底要干啥?!!
幻影在有咲一头雾水的注视下调头扬尘而去。
于是车上只剩下一对孤男寡女,弦卷空扫了一眼后视镜中沉静的面孔,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多惠深吸了一口气:“关于那个案件…是不是并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弦卷空轻笑一声:“的确有,但代价你们谁都付不起,所以不必再问了。”
规则是羊圈的栅栏。
事实上,弦卷空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三种办法:
上策是雇佣名嘴律师,利用沙绫家境困难这一点游说陪审团,以争取从轻发落,合情合法;
中策是用甜枣加大棒让沙绫弟弟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翻供背锅,合情但不合法;
下策是收买心理医生给沙绫弟弟出具精神鉴定,然后关到度假村似的精神病院去养一辈子的老,不合情也不合法。-r¢w/z+w¢w\.*n,e·t_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要串联大量人脉资源,付出不菲的金钱,如果是香澄的亲弟弟也就罢了,可中间多隔了一层关系,弦卷空显然就没有理由帮忙帮到这种程度了。
多惠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您愿意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就足够了。我真正想问的是,您可以为沙绫提供经济上的帮助么?需要多少钱,在我个人的合同里扣除就好。”
弦卷空挑了挑眉:“你要一个人替哪位朋友承担这笔赔偿?”
多惠点点头:“而且我希望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以公司的名义帮助她。”
“理由呢?”弦卷空放缓了车速,开始通过后视镜观察多惠的表情变化,“以你们五个人的关系,没有人会不愿意平摊这笔账吧?何必要多此一举?”
“因为我了解沙绫,她是不会接受我们明面上的帮助的,一厢情愿只会伤害她的自尊心。\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多惠的表情平静且真挚,恐怕只有浸淫影视剧几十年的老戏骨才能演的出来。
“等她明天冷静下来,一定会主动上门找您,向您提出类似的借款请求。但我们几个人之所以要成为职业乐队,就是想从旁侧击地帮她一把,如果让她自己偿还,那我们岂不是什么都没做到?”
弦卷空沉吟片刻,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求对香澄她们保密呢?为什么不由你们四个人分摊?”
“因为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泄露秘密的可能。”多惠垂下眼帘,轻叹道,“我们五个人,从高中到大学一直都形影不离,彼此之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秘密是瞒不住其他人的。”
“如果是一个人对四个人有所隐瞒,其他人不会多问。但如果是四个人想要隐瞒一个人,立马就会被看出来。”
弦卷空微微颔首,在心里给多惠贴上了一系列的标签:冷静、理性、心思缜密,比其他四个人看得更远更清楚,也知道该怎么解决问题。
呵,有趣的女人。
“但是,你知道我跟香澄的关系,也应该知道这笔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弦卷空顿了顿,“为什么自己来谈条件,而不是交给香澄?”
这个问题可就有些诛心了:你是不信任香澄会来找我么?
只见多惠摇了摇头:“因为我和有咲一样并不信任你。你一个家里富可敌国的大少爷,真的会娶香澄么?”
车子驶入一段没有路灯的街道,车内温度骤然降低。
见弦卷空沉默不言,多惠接着说道:“香澄非常念旧,谁对她好,她都会付出十倍百倍的真心偿还。所以我不希望她觉得自己欠你太多,在恋爱关系中表现得卑微,否则肯定会被你伤害。”
“不过我要谢谢您,没有说一些天花乱坠谎话来唬我。不管您是习惯于待人以真,亦或是不屑于对我说谎。”
“呵,原来你一开始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忙脱罪是在试探我?”弦卷空笑着自嘲道,“没想到啊,终日打雁,结果被雁啄了眼。”
“得亏您没有留神,侥幸而已。”多惠轻飘飘地奉承了一句,“您放心,虽然我不认为香澄对您倾心是件好事,并且我现在确认了您的确是个危险的人,但我在您面前弱小得什么都做不了。”
“我会尊重香澄的选择,默默为她祝福,起码她现在的确乐在其中,享受着真实的幸福。”
“我唯一希望的,或者说想要向您乞求的是,如果某天您要与香澄分道扬镳,也请给她一个没有遗憾的结局,不要伤害她。”
幻影缓缓刹停在一座公寓前,多惠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推门下车。
看着后视镜里多惠渐行渐远的背影,弦卷空沉默良久,终于轻声自言自语地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