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道刀刻般的法令纹。-2/s¢z/w`./c+o-m′
祥子抿着唇,轻轻颔首。
宗一郎冷哼一声,对某头敢拱白菜不敢见人的猪嗤之以鼻。
而后他稍微打量了几眼外孙女:“这趟出去,是否有所收获?”
祥子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心里有些吃了梅子般的酸涩:“…嗯。”
“去吧。”宗一郎放下了报纸,伸手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根新雪茄修剪起来,“以后晚上七点前必须回家。”
祥子不免有些茫然:自己从来也没这么晚回过家,为何平白无故来了这么一道宵禁令?
宗一郎见祥子没有应声,便接着说道:“那个弦卷家的混小子十六岁就替家里做事,十九岁掌管市值过亿的公司,今年二十二岁,已经在商场上崭露头角。”
“像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他一眼就看透了。随意迎合你几句,你就会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懂你的人,接下来他说什么你信什么。*x·i?a,o·s+h/u,o.n_i!u\.`c~o.m\”
“所以以后凡是他说的话,要多想,先质疑再接受。我让你跟着他,是希望你向他学学在社会上生存的本事,而不是变成他鱼缸里的一条观赏鱼。”
这几句话令祥子醍醐灌顶。
怪不得那混蛋做出那么过分的事,自己却仍然莫名其妙地对那家伙产生了信任感…这不就是被洗脑了吗?!
“另外,女孩子要自重自爱,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抱上重外孙。”宗一郎点燃雪茄,摆手送客。
听到外公这么说,祥子顿时脸色羞红一片,一边逃似的离开了外公的书房,一边在心里暗诽:我也没想给啊!可那个混蛋强取豪夺,自己能怎么办?
只能说外公把那个人渣想得太像个人类了。
蝉鸣撕开凝固的暑气,紫阳花在玻璃幕墙外蔫蔫地垂着脑袋,三两只白蝶掠过教学楼的窗沿,翅尖在阳光下晕开半透明的纹路,空调外机的嗡鸣与老教授拖沓的声线搅成混沌的底色。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文化工业是德国法兰克福学派学者西奥多·阿多诺及马克斯·霍克海姆等人提出的概念,用以批判资本主义社会下,大众文化产品的标准化、齐一化、程式化…”
台下学生们昏昏欲睡,而有咲格外精神,因为她完全没有在听讲。
只见其嘴角下撇,一脸烦躁地将圆珠笔摁得“咔哒咔哒”响,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方向。
终于,她忍不住用笔尾戳向邻座的后腰。
多惠被惊得腰肢一颤,扭头一瞧,却只见有咲在向自己一个劲使眼色,朝窗边的方向努嘴。
原来在那靠窗的位置上,香澄正托着腮望向窗外,日光将她蓬松的头发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时而咬住下唇露出苦恼神色,时而又眉眼舒展抿出笑意,指尖无意识地在摊开的笔记本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划痕,一颦一笑中夹杂着对未来既不安又期待的展望。
她甚至没有将头发梳编成其独创的“猫耳”!
要知道有咲等人与香澄相识七年,除了舞台造型之外还没见过她在日常中使用别的的发型,乍一看都不认识了!
“我说,她这幅样子怎么看都不正常吧?”有咲对多惠小声吐槽道,“你跟她在一起合租,怎么隔了一晚上人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啊,我睡得早,没主意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多惠摊手道,“不过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她就已经是这样了,跟她打招呼也不理我,甚至还冲着镜子嘿嘿傻笑。”
“什么?!”有咲瞳孔地震,“她不会是在外面过的夜吧?”
情绪失控下悄悄话的声音有些大,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朝这边扫来,多惠连忙拽着有咲缩进前排同学投下的阴影里。
“你在惊讶什么?”多惠无语地叹道,“昨天大家不都已经盘过她是跟男朋友出去约会了吗?大家又不是初中生了,夜不归宿也很正常的吧。”
“怎么可能正常啊!他们才认识几天?”有咲一脸焦急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们都已经十年没见了,岂不就跟重新认识彼此一样吗?香澄不是在感情上随随便便的性格!”
多惠歪头端详片刻,突然伸手在有咲面前晃了晃:“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哈?”有咲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涨红了脸,“我是怕她被来路不明的家伙给骗了!”
“是吗?”多惠将额前杂发梳至而后,“说实话,要不是香澄突然交了男朋友,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你在说什么啊?”
“从高中开始我就注意到,每次香澄跟新认识的女孩子多说两句话,你就会板起脸来,像个敢怒不敢言的小娇妻,而她则像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丈夫。”
“…要这么翻旧账,高中合宿的时候你半夜爬进我被窝,蹭了我一脸口水又算什么?!”
“我只是做梦梦到了我养的兔子,而你刚好睡在我身边,又刚好脸对着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