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肩胛,盯着那一小块樱瓣状的瘀痕,轻笑道,“经过这一晚,我对你改观了许多。!7!6\k+s′./n¨e?t\”
“你或许有些天真,有些以自我为中心,有些缺乏对事物的分析与思考,甚至有些自以为是,但这都属于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你比我原以为的要坚强得多,看清了现实的阴暗面后没有歇斯底里,遇到昨晚这种事情绪也没有崩溃,还能正常与我交流,可以说精神足够强大…当然或许也可能是过于迟钝?”
“但无论如何,你还真不是那种一身公主病的娇弱大小姐。假以时日,说不定你真的有执掌丰川家的资格,我很看好你的潜力喔。”
祥子怔然失神,脸颊逐渐泛起两坨红晕。
但身体的不适让她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等等,为什么自己要为这家伙夸了自己而高兴?自己可从来都没想过什么执掌丰川家啊!
这不明显是pua的手段吗?!
“你这人渣…”祥子几乎要忍无可忍,双手都快把被子里的棉絮扯出来了,“居然连句最基本的道歉都不说吗?!”
“哦?说了你就会原谅我?”
“当然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会记恨你一辈子!”
“那就得了,我从来不为得不到原谅的事情而道歉,你要恨就恨吧。?如?文`网_ -更?新·最,快¢”弦卷空坐在床头穿好袜子,一身行头整饬完毕,“不过昨天的事,算我答应你了。”
“…什么?”
“试试能不能把你亲爹我老丈人送回丰川家去。”弦卷空摆了摆手,“但在你们家的事有所变故之前别抱太大希望。”
“顺便说一句,你该剪剪指甲了。”
第十八章 髀肉复生
听到弦卷空离开前撂下的最后一句话,祥子盯着自己泛白的指甲怔了许久,黯然神伤。
对于一个弹琴的人来说,这就好似髀肉复生。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触碰过琴键了?半个月?一个月?
但这怨不得别人,明明客厅里就有一架钢琴,她却依旧荒废练习,纯粹是自我放逐的结果。,q?i~s`h-e+n′p,a¢c!k^.-c¨o.m?
就像外公将父亲逐出家门这件事,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离家出走,给外公添了麻烦不说,还把自己送进了狼口…难道不也是咎由自取么?
祥子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将手悬在虚空中,指尖轻盈跳跃起来,像是一只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
其实她这种想法多少有些自我pua,作为受害者就是应该马上报警,将凶手绳之以法——不过这并不适用于她所处的情景就是了。
倒不是“弦卷”这个姓氏能够完全凌驾于法律之上,而是丰川家与弦卷家已经有了联姻的约定,即使还没举办正式的订婚仪式,祥子与弦卷空也是事实上一损俱损的命运共同体。
除非她彻底与家族一刀两断,或者说服家里解除婚约并与弦卷空开战。
这两个选择显然都并不现实,她能做的只有调整自己的情绪。
幸而她的抗压能力的确不俗。
“嘟嘟嘟——”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祥子微微一惊,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瞳孔猛地缩成了针,脊椎仿佛窜过一阵细密的电流。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外公”的备注。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祥子嘴唇紧抿,指节攥得泛青,那铃声仿佛催命一般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但她终究划开了通话键,缓缓放在耳边,一声不知道充斥着何种心情的问候干涩地滚出喉咙:“外公…”
苍老的声音裹着雪茄燃烧的细响传来:“你还愿意接这个电话,我就放心了。”
祥子愣了愣,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您说什么?”
“我以为你又会像你上次那样怪我呢。”宗一郎叭叭抽着雪茄,明显是在生闷气,看起来对某人的意见相当之大,“我本来以为弦卷家那混小子潜力不凡,算是个人中龙凤,却没想到…”
老人冷哼了一声,后半句话尽在不言之中:竟然是个如此急色之徒!
在被弦卷空“暗度陈仓”之后,他便派了更多人手暗中跟着祥子,虽然专业性仍有不足,无法做到在祥子对门安排岗哨这种程度,但起码可以监控每天有哪些人进出这栋住宅楼。
所以昨晚弦卷空驱车前来找祥子,结果一整晚都没见人影,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再次现身——这些信息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丰川宗一郎的面前。
“小祥,你如实说,那混小子欺负你了吗?”
祥子的脸瞬间红透,咬了咬唇,不好意思作答。
但沉默同样是一种回复,于是电话里传来一句粗口。
祥子不禁瞪大了眼,她还从未见过外公如此失态。
宗一郎的确被气得不轻:才刚刚订下婚约就进展到了这一步,以后还能了得?!
“那混小子不会什么措施都没做吧?!”
“做,做了的…”祥子小声支吾着,却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