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伙饭?”香澄强颜欢笑着咬了一口鲔鱼寿司,芥末的辛辣在鼻腔炸开,化作眼底迷蒙的水雾。*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弦卷空取走了她见底的酒杯,再次为其倒上半杯红酒:“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以为到了梳理一些关系的时候了。可在跟一个朋友聊了几句之后,我改变了想法。”
这无厘头的话令香澄微微一怔,茫然地抬起了头。
弦卷空将酒杯推回香澄面前,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有几个问题,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香澄抿唇,轻轻颔首。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弦卷空上来就是一记王炸:“香澄,你喜欢我么?”
香澄呼吸凝滞,心脏深处涌起一阵钝痛,极力克制着表情不失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她知道弦卷空明明非常清楚问题的答案!
“嗯,我是在明知故问没错。?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弦卷空坦然承认道,“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相信我,我绝不是想伤害你,只是希望你能百分之百地集中在问题本身,这样我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你不至于立马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香澄紧抿着唇,沉默许久,突然夺起高脚杯一饮而尽,借着沁入肺腑的酸涩大声喊道:“对!我也喜欢你!从十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多谢配合。”弦卷空舒了一口气,“那我可就要问第二个问题了…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么?”
“?!”香澄大脑中的“语言模块”忽然短路了,一时间竟无法理解这几个单词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按照气氛,如果这个问题是接在那句“我喜欢你”之后的话,自己大概会立马沦陷,脱口而出一句“我愿意”,可现在…你不是都要跟别人订婚了吗?!
弦卷空沉默不言,静待香澄自己理清思路。+d\u,a¢n`q.i-n-g\s·i_.~o?r!g·
看着其意味深长的表情,香澄回过了味来,倏然起身惊呼道:“你…你要我当你的情人?!”
弦卷空默默颔首。
“…”香澄脸上精彩纷呈,内心更是五味杂陈,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贴切的语言来进行表达。
“抱歉。”弦卷空在商场上练就的厚脸皮也终究没能撑住那凝视自己的目光,只能无奈地轻叹道,“要不你还是扇我一巴掌?”
然而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哪还有咽回去的道理?
气氛逐渐尴尬,弦卷空默默夹起一条金目鲷刺身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终于,在挂钟的秒针转了三圈半之后,少女终于稳定了情绪,开口问道:“这种话…弦卷少爷对多少个女人说过?”
“这是第一次。”弦卷空回答道,“今天你所听到的全部,都是我第一次说出口。”
香澄微微动容,刚刚平静下来的湖面又泛起一线涟漪:“…包括…‘我喜欢你’?”
“嗯。”弦卷空重新与香澄四目相对,神情无比坦诚。
他没有说谎,虽然有过不少艳遇,但他从未将告白作为床上调情的话语。不是因为故作矜持,而是因为没有必要。
香澄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重新坐回了座位:“我就说嘛,大少爷这泡妞的手段也太粗糙了,哪有这么直白地问女孩子这种问题的?”
弦卷空看着其故作轻松的样子,当然知道这是为了逃避问题和转移尴尬而装傻的路数。
如果他配合着说一句“啊呀,果然什么都需要多多积攒经验”,两个人就可以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是一种注定bed end的消极态度。
所以弦卷空直接戳破了香澄刚给自己套上的保护壳:“香澄,这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所以请不要逃避。”
“我就直说吧,如果我不姓弦卷,我一定会娶你。如果你家里能够对商界或政坛造成影响,你也早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但是现在,我必须承认我们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香澄脸上的假笑逐渐消失,情绪重新变得低落起来。
不过至少这一次她的语言模块能够正常运行:“…虽然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也没奢望自己能跨过去…但是这次我想弄清楚,为什么?”
“我答应了一个人帮他拿回一些东西,所以我的婚姻注定是牌桌上的一把筹码。”弦卷空耸肩道,“简而言之就是政治联姻,一场交易罢了。”
“所以你既想要作为筹码的婚姻,又想要真心的爱情?”香澄神情古怪起来,“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弦卷空目光灼灼地盯住香澄,“凭我姓弦卷。”
“…”香澄无言以对,同时酒劲开始上头,让她感到一阵晕眩,难以思考。
于是她低头避开了弦卷空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现在回答不了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