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胎儿已经五个月了,引产风险很大,你确定要手术?”
金诗韵还沉浸在死亡的恐惧里,就被这话惊得瞬间清醒了。£?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她刚才不是被大货车撞死了吗?
疑惑间,一段陌生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
她,穿书了!
穿到了她前两天刚刚熬夜看完的那本《七零厂长爱上我》里,作天作地的炮灰女配身上!
原书里,原主仗着自己被身为机械厂厂长的顾忍寒救过,就死活非要嫁给人家。
逼婚成功后又作威作福,败坏顾忍寒的名声,导致厂子遭受舆论危机。
即便是如此,原主也丝毫没有收敛,在顾忍寒下海谈生意两个月没回来时,听信了他死亡的谣言,转头就挺着肚子去勾引原书男主。
原书男主也是个渣男,许诺原主只要流掉孩子就和她结婚,原主就二话不说冒着生命危险要把孩子引产流掉。
不仅如此。
原主在顾忍寒着急赶来后还各种嫌弃他大放厥词要和他离婚。
谁知,原主后来遭罪了才知道,原书男主接触她只是为了让顾忍寒家里不好过,对她毫无感情。
悲痛欲绝下,原主又跑回去找顾忍寒复婚。
顾忍寒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答应了,可原书男主居然又跑来找原主,花言巧语之下让她去篡改顾忍寒合作的资料!
原主脑子有泡,真以为动点手脚没事!
事成以后不仅害的顾忍寒谈判失败,丢了工作,还被原书男主送回乡下,在‘特殊照顾’下惨死!
当时看的时候就气的心肝脾胃疼。$,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水灵灵的…穿了?
今天,就是原主一切悲惨命运的起点—引产手术日!
“不!”
金诗韵反应过来,猛地抓住了医生的手腕:“我不引产了,孩子我要留下!”
医圣的道骤然顿在半空中,还没反应过来,手术室的门忽然被“砰”一下撞开。
一个高大身影冲了进来。
他风尘仆仆,皮鞋踏在地砖上的每一生都格外的令人压抑。
等男人走到手术台前,金诗韵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如刀削般立体的五官,眉目凛冽深邃,一双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金诗韵。”
男人的嗓音沙哑的可怕:“你就这么讨厌我,连你我之间的孩子都不肯留?”
他一双黑沉沉的眸死死的盯着金诗韵,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痛楚和怒意。
是…顾忍寒!
金诗韵的心头狠狠一颤。
“顾忍寒,你听我说。”
她一把抓住男人青筋凸起的小臂:“孩子我没打,我也不会打!”
顾忍寒不为所动,显然不信。¨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你摸!”
金诗韵直接拉着他的手按在肚皮上,小心翼翼的询问:“孩子还在动,你…有感觉到吗?”
男人的掌心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感受到胎动的那一瞬间,顾忍寒指尖骤然一颤,深沉的眼底也一点一点的柔和了下去。
这是他的孩子…
他嘴角刚刚勾起一抹笑,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蓦地沉下了脸,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金诗韵:“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金诗韵咽了口口水:“…舍不得了。”
说完,像是聊表自己的决心似的,扭头对着医生说道:“麻烦请把我推回病房吧。”
回到病房,顾忍寒的手依然在金诗韵的肚子上摩挲,腹中的孩子也很给力,一下又一下的和他互动。
别说他了,就连金诗韵都觉得很奇妙。
前世,她可是连男朋友都没谈过…
结果现在就要当妈妈了?
而且还有了一个这么帅的便宜老公?
“这里…”
男人的嗓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动的最厉害。”
他像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俯下身,中山装的领口擦过了金诗韵的锁骨,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金诗韵呼吸窒了一下。
像是有种神秘的电流在他们二人相贴的肌肤间流窜,灼烧着她的肚皮…
“诗韵。”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划破了二人之间难得的安逸。
一个穿着四袋干部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麦乳精和其他一些补品,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
“听说你来打胎了。”
他走进来,惋惜道:“本来是想告诉你,顾厂长他已经回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顾厂长,你也别伤心,诗韵也是为了您考虑,毕竟外面都说您…”
“说我死了。”
顾忍寒眼底的柔情荡然全无,回头看着男人时,眼底锐利如刀:“唐恩泽,我倒不知道,我们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手了?”
唐恩泽?
金诗韵浑身的血液陡然凝固。
这个男人就是原著里的阴险男主?!
那个表面斯文,实则因为嫉妒顾忍寒屡次暗中使绊子,甚至不惜利用原主来和顾忍寒对着干的禽兽!
这原主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从顾忍寒这样的社会优质男性再到唐恩泽这样的一个矮冬瓜,档次可不止降了一点半点。
“顾厂长…”
唐恩泽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只是来劝劝诗韵的,您别多想啊…”
边说,他边虚伪的看向金诗韵,言语恳切:“诗韵,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有,以后你就和顾厂长好好过日子。”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笃定了,此时此刻金诗韵早已经对他死心塌地,是断然不可能再和顾忍寒在一起的。
更何况,孩子都没了,顾忍寒怎么可能会原谅金诗韵?
就在他以为接下来是一出好戏时,金诗韵忽然冷笑一声。
“我当然会和我丈夫好好过日子,唐同志,男女有别,麻烦你跟我保持距离,别管那么多。”
说完,跳下病床拉住顾忍寒就要往出走。
唐恩泽一愣,视线落在金诗韵凸起的小腹上,瞳孔缩紧。
孩子…没打成?!
“诗韵。”
他一把拉住她,强颜欢笑:“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金诗韵直接甩开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只是觉得那块都脏了不少。
“抱歉,我和你不熟。”
唐恩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沉。
他额角上的青筋突起,却还是佯装笑意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对你表达一下感谢。”
边说,他边亮出了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
“这块表是你送我的,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对你说一声谢谢。”
金诗韵记得这块表。
这是原主花顾忍寒的钱给唐恩泽买的。
她知道,唐恩泽这么做一是为了威胁她,二是为了膈应顾忍寒…
果然,顾忍寒在看到那块表后,周身的气压一点一点的冷凝了下去,寒意刺骨。
“这表,是怎么回事?”
唐恩泽眸中快速掠过一抹得意。
他倒要看看,这下金诗韵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