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仙京中的变故,关山月一时难以脱身, 故而陶寻与关外雁的婚期一拖再拖。·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饶是如此,这两人喜结连理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是谁挑这个时间在两人的婚房中做出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尤念根本没来得及思索, 便听见一声惨叫从内室中传了出来。
是一个女声,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只反应了一瞬,尤念便想起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陶寻!
屋内施暴之人也察觉到了尤念的存在, 紧闭的房门被汹涌而粗暴的灵力从里面冲开,两扇门连在一起在半空中翻过了两周,带着势如破竹的劲风向尤念击去。
尤念脚尖微微点地, 身子悬浮, 向前挥了一下手臂,一条宛如蟒蛇的锁链便从她袖中飞了出去,那上面闪烁着亮白色的雷电, 与那飞来的两扇门相撞的一瞬间就爆炸开来。
这一整条粗壮的锁链竟是由雷属性灵力直接凝结而成的!
纯正的雷灵力爆炸的威力自然非比寻常,霎时间,四周被浓烟彻底包裹,就连那将这扇门冲去击向尤念的人,也一时难以看清眼前的事物,可谓是自食恶果。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陶寻趁机从他手中挣脱了出去,边忍不住地哭着,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放出一点声音,向门外的方向踉跄跑去。
而施暴者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道:“你真的以为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
他抬起一只手,手心中顿时凝聚起纯净的水柱。
水属性灵气四下散开,将他身前的浓烟冲淡,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然而,就在他要看清眼前景物的前一瞬,一个极为曼妙轻盈的身影在烟雾中显形。
白烟之中,那女子的面容朦朦胧胧,轻笑声却很是清晰。下一秒,只见她高举于头顶的双手猛地向下挥来!
外人看来,尤念的双手仿佛只是虚握成拳,但其实她正手持着“无名剑”的剑柄。
直到这施暴者被“无名”刺中,他一直都没有看出尤念手中竟然是握着一把剑的。
无名剑刃薄如蝉翼,材质却极为坚硬,因此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幻.想-姬, \耕+薪,最_全*
她晶莹剔透的透明剑身直直刺入对方的胸口,喷射出来的血迹淅淅沥沥地溅到剑身之上,这才依稀勾勒出了无名剑那鬼斧神工的剑刃!
尤念也不恋战,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借力向后,将无名剑拔了出来。
她在半空中轻盈地翻转了一周,双脚落地的同时,无名剑刃也“嗡”的一声敲在了地面之上。
四周的浓烟瞬间消失殆尽。
而陶寻正站在尤念身后,面色惨白,惊魂稳定,需得扶着一边的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不过此时施暴者却比陶寻更加狼狈。
他完全站不起来了,以一个非常不雅观的姿势半趴在地面上,捂着自己胸口的手被身子压在地上,只露出自己血淋淋的、仿佛被撕掉了半张皮的额头。
尤念双手柱在无名剑柄上,仰头垂眸,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过于狼狈的人。
她方才只刺伤了这人的胸口,而且剑刃只刺入了些许,便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紧紧吸住,再无法刺入半分。
尤念这才将无名剑拔了出来。
可是眼前这人身上可以算得上是伤痕累累,且伤得极其邪门,仿佛是修炼什么过分厉害的功法,而遭到反噬造成的从内而来渗出的伤。
他的脸皮已经被腐蚀了大半,又这样低着头,让尤念根本无法分辨出他的身份。
但尤念觉得这人方才说话的声音极为耳熟。她一定在哪里曾经见到过他。
也许是这个人留给尤念的印象太浅了,她思索了片刻,仍没有想出这人究竟是谁。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蹙着眉“嘶”了一声。
这时,陶寻伸出手拽住尤念的衣袖,道:“他、他是关外雁.......”
尤念:“?”
尤念:“什么?!”
闻言,她一手握住无名,将此剑又抬高了些许,将眼前趴在地上的人的脸给半抬了起来。
他衣服被炸破了许多,依稀能看出他这满身的伤痕是从胸口开始蔓延的,顺着他的脖子,几乎盘满了他的大半张脸,只留下左眼周围还完好无损。
尤念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下关外雁的容貌,这才发现此人确实与关外雁很是相似。
“他为什么打你?他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我、我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出手.......”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陶寻仍然恐惧地忍不住发抖,“我们之前明明还很好......他、他今日把我约到此处,突然就想疯了一般,说什么、说什么我一直在骗他,说我的神骨把他害惨了......还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情蛊的痛......”
闻言,尤念也是一惊。
难不成龙宫中那有神骨的人竟然是陶寻吗?而关外雁就是她的情劫?
这种结果倒也在情理之中,但......这未免也太巧了,知晓这一切也未免太过顺利,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给她牵出了一条线,然后将真相系在线的另一端一样。
陶寻并不知道尤念心中思量的这些,继续战战兢兢道:“他一边说着这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一边拿刀刺向我的后背......”
听完这些话,尤念瞬间想明白了此事的一些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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