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还能猜不出楚荧这点小心思么, 替楚荧挡完一杯众人向她敬过来的酒,又看向身边略带揶揄看着他的楚荧,轻轻皱眉:“你别以为我晚上回去不敢凶你。~1/7/k^a^n¢w·e?n~x,u¨e..~c·o′m/”
不得了啦!在自己面前一向温和好脾气的江斜说自己要凶她了!
楚荧竟是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赶忙憋住笑,在桌下伸出手去,用手指去勾江斜的手心:“夫君打算怎么凶我, 嗯?”
江斜看着楚荧一副不相信、还要像是看傻子一般的嘲讽神色, 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在楚荧面前当真是没有半分脾气了, 在桌下攥了楚荧的手指在掌心,眯了眯眼, 勾着唇轻声说:“等着。”
楚荧也是当真一点儿不怕江斜,弯了眉眼,晶莹漂亮的唇上抿了笑意,同江斜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好啊, 我等着。”
明明是互相挑衅, 却叫人读不出半分火花来,分明都是渍了柔情蜜意来。
众人也听不清江斜楚荧二人低声在说些什么,只能看见两个生得如玉一般的人儿并排坐着, 光只是看上去便是极为的养眼。′m¨z!j+g?y¢n′y,.?c*o′m`
两人看上去倒也无甚亲密的举止,但是一个眼神、一个挑眉间,皆是默契相合,似是能漾出光华一般,看着都叫人觉得颇有几分羡艳和面红耳赤来。
有些人,光看着,便是默契如画的。
也有些人,明面上针锋相对,话语间谁也不让着谁,桌子下面手和手却是轻轻勾着。
有江斜护着,自然是没有人敢给世子夫人楚荧敬酒的。
众人发现,江斜喝酒喝得很有原则,除了先前起哄时候江斜虚喝了两杯,后面便是能不喝则不喝。
再后来,他们发现,若想劝江斜的酒,需要夸楚荧。但凡是夸世子夫人生得好看、二人登对的酒,江斜皆是照单全收了。
楚荧被众人夸得坐在一旁耳根都红了,嗔江斜少喝点,江斜却只是笑,伸手揉了揉楚荧的发顶,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众人喝的酩酊大醉,江斜看着喝了不少酒,可还是清明,不少人都已经伏在桌上睡去了,江斜拎起有些昏昏欲睡的楚荧准备离开。^x-i,n?d\x~s+.¨c_o\m′
“走了。”
“回哪?”楚荧揉了揉眼睛。
“城里也有我的宅子。”
“?”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全国各地哪里都有地产?
江斜身上还沾着些酒气,轻哼了一声,像拎兔子一般,从身后捏了捏楚荧露出的那段莹白好看的脖颈:“你方才还说等着我回去凶你。”
令楚荧没有想到的是,江斜还真的在孙城有个小院子,虽算不得大,却干净整洁,还有两三下人可供差遣。
“从哪来的?”楚荧怔了怔。
江斜答:“去年你让我买的那块地的主人,便是左迁至这里了。”
“巡抚?”楚荧反应得迅速,挑眉。
“他当时离京急着卖,我便多给了些银子,拜托巡抚在这儿帮忙安置。”江斜点头,“没想到这么快便是派上了用场——说来这也是你的功劳。”
入了夜风吹得凉,异地的月光尽数倾斜在二人的身上,水一样,照亮二人的眸子。下人们垂首静静站在一边,无人打扰二人。
江斜眼底还有些许醉意,笑着伸手去揉楚荧的头顶,有些愧疚:“——快去洗漱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这么喜欢干净,跟着我在外,让你受苦了。”说完,手指去勾了一缕楚荧的长发,又轻笑一声接上话,“——方才还说一会儿要凶你。”
“知道了。”楚荧撇撇嘴,将江斜的手从头顶掰下来,撒娇般地握在手里晃了晃,这才松了手。
下人早知道江斜和楚荧要来,已是提前备了梳洗的热水,垂着头过来请楚荧,楚荧便跟着院子中的下人往洗间走,又回头冲江斜笑,有得意,也有欣喜。
——分明两人这一路一直没分开过。
之前一直都在同众人赶路,许久都未能有让二人这般私下里独处的时候的。
两个人心中都知道,不止是楚荧赶来这一路的事,彼此还有很多话需要说明白。
下人安静服侍在身边,从后边瞧见楚荧露出来的如雪般的皮肤,也不由得感慨一句雪肤玉肌,从未见过生得这样好看的女子。
楚荧坐在浴桶里,将身子埋进热水里,水珠自发间落下,在水面上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又蒸腾氤氲出热气来,将楚荧一张漂亮的脸蒸得微红。
她之前答应江斜,等二人平安无事地到了西北,她便告诉江斜,她的答案。
擦干了发,又换了身寝衣。这一路风尘仆仆,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程,过了今夜,还有别的事要忙。
远在他乡,难得有这样松一口气的时候。江斜才去沐浴,还未回来,楚荧偷懒,先躺在榻上,却是清醒得厉害。
——待江斜回来了,便要将话都说清楚了。
尽管江斜还未问出口,就连谜面都没有给她,但是她心中却是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或许今晚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便是真的要发生新的改变了,好的或坏的。
楚荧才沐浴过的脸上依旧带着些许薄红,望着床顶的幔帐,一时间思绪有些乱。
她与江斜成亲许久,日日相敬如宾,想过许多结局。本就是一门开始于算计和利益的婚事,谁又敢抱太多期待。
想过有一日各奔东西,也想过或许就像现在这样,扶持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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