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玄毅从王妃的院子里一出来,脸色就冷了下来,骑着马直奔了京城外。?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按照向嬷嬷说的地方,在一座荒山上找了许久,才看到了那个几乎都要看不到的小墓碑。
瞧着几乎跟平地一样的小坟包被一群杂草包围着,娄玄毅心中一阵刺痛袭来。
“二弟,大哥来晚了!”
俯身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小小的墓碑,他确信里面埋着的一定是二弟。
要不然心里不会这么痛,二弟本应该跟自己一样的,如今却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世子节哀!”墨隐的眼圈也泛红。
若二少爷还活着的话,也应该跟世子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挖吧!”娄玄毅吸了吸鼻子。
墨隐这才拿着铁锹挖了起来,没几下就看到了下面小的可怜的尸骨。
娄玄毅隐忍着情绪,将那一块块几乎看不到的尸骨捡到了红布上。
等把所有的骨头都捡完,才那么一小包,都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二弟,大哥这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将红布揣在了怀里下了山,骑着马一直来到了慈安寺,找到了住持大师,说明了来意。
将尸骨装进了陶罐,又立了牌位,请大师开始超度。
等忙活完这一切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暗了,还未等进到院子,就见门口站着一个婢女。?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正是之前来找阿奴的小桃,见阿奴出来,顿时眼里一亮。
“你怎么才出来?”
“我这不刚练完功吗?”阿奴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
“咋样?你打听到啥了吗?”小桃拉着阿奴又去了前面的花池旁。
也不晓得她都打听到了啥,若是有用的,回去之后就能在秦姨娘面前领赏了。
“打听到了,我听说世子今儿一早就出门了。”
“就这些?”
“啊,就这些,这我还是费老大劲才问到的呢!”阿奴又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
“……”小桃。
废物!还以为能打听到点有用的呢!
但也不好发火,还得耐着性子跟她说。
“这不算啥消息,你得打听有用的!”
“啥是有用的?”阿奴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嗯,比方说世子出去做什么事了,都和什么人接触了,这一类的。”
“那我上哪儿知道去,世子也不可能跟我说。”
“那你不会问吗?”小桃白了阿奴一眼。
真是个又蠢又笨的货。
“哦,那我试试吧!”
还想从她这打听世子的事情,真当她傻似的。
不过既然拿了她一两银子,怎么也得好好糊弄糊弄她。¨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成,那你多上点心思吧,明日我再过来。”
见她走后,阿奴嫌弃的撇了撇嘴。
“明日来了也是这些话!”转身跑回了院子。
她还没蠢到吃里爬外的地步。
“世子,阿奴还挺机灵的!”墨隐笑着看向了阿奴的背影。
这丫头不出卖主子,还不耽误赚银子,还挺机灵的。
“……”娄玄毅唇角微勾。
郁闷了一日的心情,在听到了阿奴方才那些话之后,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了墨隐。
“你去刘管家那一趟……”
阿奴一回院子,就跑去了厨房,端着饭菜回了屋子,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正想洗个澡再睡觉,门就被敲响了。
“阿奴,世子让你过去一趟。”
“是让我伺候世子洗漱吗?还是值夜呀?”
都这个时候了世子叫她,估计不是伺候洗漱,就应该是值夜了。
“哪那么多废话呢,让你去就去得了。”常平白了她一眼。
真是越来越磨叽了。
“哦。”阿奴笑着点头。
跟着常平来到了娄玄毅的客厅,见他正坐在那儿喝茶。
“世子,您找我?”
“嗯,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娄玄毅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张纸。
阿奴来到跟前看了一眼。
“这不是我的卖身契吗?”又仔细看了看。
没错,就是当初她被卖进王府的那张卖身契。
“那你再看看这下面的名字是谁?”娄玄毅又指了指下面的落款。
“是世子的名字。”阿奴又看了一眼。
记得当初在摁手印时,落款写着的是广陵王府的,怎么变成世子的名字了呢。
“嗯,那你知晓这是什么意思吗?”娄玄毅好心情的点了点头。
“知晓,意思就是买我的人是世子。”
“嗯。”娄玄毅又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自今日起,我便是你唯一的主子了,你只需要为我做事,听我的话。”
“这么说,以后再有人支持我,我都可以不听他们的了?”阿奴双眼冒着亮光。
不知世子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可以这么说,若是日后有人欺负你,你不必忍着。”娄玄毅点头。
任何人没有权利指使他的人,更不受他们的欺负。
“真的,那太好了!呵呵呵……”阿奴开心的不行。
照这么说,那以后她就不用看别人脸色了,特别是那个三小姐。
再指使她,把她当猴耍,自己就可以不听了。
见墨隐回来,娄玄毅看向了阿奴。
“没你的事儿了,回去吧,这段日子我比较忙,你自己练功不许偷懒。”
“世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练功,绝不会偷懒。”阿奴喜滋滋的走出了屋子。
心情更是好的没边儿,往后再也不用怕府里的其他主子了。
见她走后,墨隐来到娄玄毅跟前。
“世子,有消息了,当年那稳婆接生完您和二少爷不久就死了,而且他们家人不久之后也消失了,
不知是搬走了,还是出了意外。”
“……”娄玄毅。
又是死无对证,做的可够干净的。
“这件事情不要往外说,特别是母妃。”
他手里没有证据,这件事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反倒还会让母妃难以接受,最主要是娄玄光也是父王的儿子。
即便事情揭穿,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他还照样是王府的二少爷。
就是想处置万姨娘,也没有确凿的证据,顶多送去庄子。
那还不如就不说了,到头来还会惹父王和母妃感情不和。
“那咱们就这么认了?”常平一脸的不甘。
那可是一条人命,总不能便宜了他们。
“怎么可能!这笔账我早晚会找他们算的!”娄玄毅眼神冰冷。
害了他二弟,怎么可能就算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