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临雪挑眉:“想杀他的时候,就顺手拽过来了。!x^d+d/s_h.u¨.`c+o~m,”
“虽然人没杀成,但里面的东西不少。给你了。”
白栀梨愣了好半天,抱着芥子袋开始傻笑。
小小的梨涡绽开,可爱极了。
“临雪姐姐最好啦!你放心,我这一路采了不少毒草,多炼点毒药,帮你毒死他们!”
她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准备和晏临雪一起夺宝打人了!
当夜,晏临雪并没有睡着。
她想起白日里见到的谢清弦,拿不准他到底猜到了多少。
她看了一眼沉睡的白栀梨,悄悄调转了个方向,开始反向入梦谢清弦。
晏临雪曾经用这一招对付过谢清弦。
毕竟男人太过高冷淡漠,她很好奇他失控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在梦里肆意逗弄引诱他,欣赏他涣散的眼眸、和迷乱情动的神态。
很美。
只不过,晏临雪毕竟经脉还没恢复,入梦能力有限。
她只能做到类似于催眠的效果,看看他梦里有什么,再引导他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仅此而已。
潜入梦境,晏临雪到了漂亮宽敞的……卧房。
是她前世住的地方。
晏临雪刚要找谢清弦的踪迹,一抬头——
“咕咚”。!w.6¨1+p`.¢c.o′m¨
她狠狠咽了咽口水。
清疏俊美的男子衣衫尽褪,被漂亮精致的锁链束缚住手脚,动弹不得。
一贯淡漠平静的脸染上殷红,眼尾湿漉漉的。
此时,他胸腔剧烈起伏,恼怒羞愤的盯着她:“雪尊,别让我厌恶你。”
晏临雪微微挑眉:竟然是这一段?
这是她刚把男人拐到手、兴致正高的时候。
男人对她过于冷淡,所以她索性给人下了药,趁谢清弦昏迷之际,把人扒了,用锁链捆住他手脚。
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男人梦里依旧会想起这件事。
看来,她给人造成的阴影不小?
晏临雪没有任何忏悔的情绪,反而慢悠悠的把男人从头到尾欣赏了个遍。
每一处都很完美。
精致的像件艺术品。
“你本来就很厌恶我,不是么?”
晏临雪笑盈盈对上他恼怒的目光,缓缓上前,手落在他胸膛。
“既然这么厌恶我,为何还要寻我?”
她手一寸寸往下,引得男人胸口起伏更快。
“我……我没有。”
“啪!”
晏临雪抬手就是一巴掌,不算重,却也足够留下一片红印。
“谢清弦,我最讨厌说谎的人。?k*s·y/x\s^w′.*c!o*m_”
男人闷哼一声,眼尾更红了。
瀑布般的墨发在他身后狼狈披散着,随着他的挣扎,变得愈发凌乱。
“明明其他几个人都在寻你,你为何只质问我?”
谢清弦抬起头,漂亮的眸有点点泪痕,“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讨厌么?”
他声音有些哽咽。
美人失意,凄楚哀怨的眼眸定定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抛夫弃子的负心汉。
晏临雪莫名有些心虚。
她摸了摸鼻子,开始昧着良心误导他。
“听闻你身边出现了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子,你觉得,她是我?”
谢清弦眼中难得升腾起迷茫。
他放弃了挣扎,任由晏临雪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
他身子微微颤抖着,连带着声音都抖起来:“我不知道,直觉告诉我,她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晏临雪心里警钟长鸣:
谢清弦果然开始怀疑了。
虽然她没听到谢清弦的心声,但此人和其他几人一直有联系。
一旦被玄冥得知,她可就完蛋了。
所以晏临雪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竟将别人错认成我。”
谢清弦剧烈的喘,有泪从眼尾滑落,双眸迷离。
“我认错了吗?”
显然,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晏临雪抬脚,用力踩在他心口上,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行抬起他的脸。
“知道我为什么更偏爱玄冥吗?”
“因为他不会自作聪明,更不会不听话。”
提起别人,谢清弦的情绪起伏更大。
他脸上的清冷已经尽数褪去,巴掌印清晰可见,增添几分混乱。
“不……不……”
晏临雪欣赏着谢清弦难得的情绪失控,知道梦境快塌陷了。
她寸寸靠近他。
两人离得太近了,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晏临雪轻轻抚摸男人的侧脸:“谢清弦,别让我讨厌你。”
梦境分崩离析。
晏临雪睁眼,很轻的呼出一口气:经过这场梦,谢清弦应该会安分一阵子了。
她太清楚,谢清弦一直疯狂嫉妒玄冥。
所以她故意提起玄冥乖顺听话,男人自会反省自己。
晏临雪又困又累,倒头就睡了。
而另一边的谢清弦,如同做了噩梦般,猛地睁开眼。
他心口有些发烫,分不清是情种发作,还是他情绪起伏太大了。
雪尊……雪尊是在对他不满吗?
他真的认错了人吗?
谢清弦眼尾还有没干涸的泪珠,随着他起身,轻轻坠落在衣袍上。
稍稍冷静下来的情绪,却再次翻涌起来。
玄冥,又是玄冥!他好不容易梦到雪尊一次,雪尊却提到这个该死的人!
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他必须要尽快找到雪尊,要先所有人一步找到她。
雪尊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道侣。
晏临雪和白栀梨醒来后,继续赶路。
但很快她们就发现,两人成了所有弟子袭击的目标。
“怎么还没来?这可是玄灵草的必经之路。”
“该不会葬身妖兽了吧?”
弟子们不耐烦的原地徘徊。
晏临雪眼底寒芒迸发:看来这就是宴画眠的计谋,阻止她拿到玄灵草。
白栀梨绞尽脑汁,想要选一条别的路。
却看到晏临雪朝着她眨眨眼:“想不想把他们都抢了?”
小姑娘眼睛猛地亮起来,开始扒拉自己今早配置出来的一点毒药。
晏临雪压低声音:“我们主要目标不是他们,所以把他们全都逼得用玉牌传送走就可以。”
“保存体力,用来对付宴画眠他们。”
白栀梨郑重点头,乖乖听从晏临雪的安排。
这些可怜的新弟子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晏临雪抢夺逗乐的对象。
接下来,就是他们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段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