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临雪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等找到两味药引再说吧。$?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说不准……还能有别的办法呢?
九珍琦香果距离他们更近些,九年熟一次,一次只结一颗。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两个人准备先去找九珍琦香果。
白栀梨的嗅觉很厉害,找准一个方向,就拉着晏临雪飞奔。
晏临雪注意到,她们走的这条路有很多草药。
白栀梨一边带着她赶路,一边时不时弯腰采几株灵草。
约莫走了半天,她忽然扭头朝着晏临雪笑。
“临雪姐姐,你看,我找到血灵芝了!”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认真掰着手指头数刚刚采到的灵草。
“有了这些草药,再加上血灵芝,你身上的伤很快就能好起来啦!”
晏临雪整个人僵住。
她嗓子有些干涩:“你故意选这条难走的路,是为了帮我采药?”
白栀梨又露出那两个漂亮的梨涡,十分严肃的点头。
“临雪姐姐,我知道你很厉害,也知道你不把这些伤当回事。”
“可……经脉尽毁,一定很疼吧?”
晏临雪瞳仁里映出小姑娘关切担忧的神情,心里有暖意涌动。
她笑起来:“谢谢你呀,梨梨。”
上辈子,她未崭露头角的时候,没人在乎她受伤。.l+a^n¨l_a?n-w-x¢..c~o?m¨
等所有人将她追捧为绝世天才、将救世希望寄托给她时,已经没时间关心她是否受伤。
晏临雪关于前世的记忆,除了五人为她支撑起的片刻欢乐和放松之外,只有流不尽的血。
不光是她,所有人都一样。
惨痛的、血腥的、人间炼狱一样的旷世大战。
疼痛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事。
她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就习惯了逞强遮掩,永远站在所有人的前面,挡住所有伤害。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一定很疼吧?
怎么会不疼呢?
以身祭阵,神魂俱灭。
怎么可能不疼呢?
白栀梨的发髻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你等着哦,我现在就把血灵芝摘来,帮你处理伤口。”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
小姑娘捧着血灵芝开开心心跑向她的时候,一股凌厉的剑气刺过来!
白栀梨第一反应就是将血灵芝死死护在怀里。
但修为太低,根本躲不过去。
晏临雪瞳孔剧烈收缩,毫不犹豫冲过去。
“梨梨小心!”
两人有些狼狈的摔在草地上,剑气险险斩落晏临雪耳边几根青丝。
嚣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哟,我当是什么不长眼的畜生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废物二人组啊?”
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少年,喻兴文。?_§如°<:文\网& £!首-?§发t+±
喻兴文说着,直接摁住晏临雪的肩头。
“喂,废物,把血灵芝交出来,小爷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否则……你们两个今天就滚出谷去!”
他摁的位置,刚好是晏临雪没愈合的伤口。
这会儿被用力摁住,伤口崩裂开,鲜血渗出。
喻兴文愈发嚣张得意,手上力道故意加重:“哟,出血了。”
晏临雪眼底一片杀意:“松手。”
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废物,竟敢威胁我?”
他手里长剑直接架在晏临雪脖颈,“我再说一遍,交出血灵芝。”
白栀梨哪里受得了他这么对晏临雪?
她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张口就狠狠咬上喻兴文的手臂。
“你做梦!放开临雪姐姐!”
喻兴文疼的大叫一声,抬脚狠狠踹过去!
晏临雪抓准时机,直接夺过喻兴文的剑,毫不犹豫刺过去!
“废物照样能收拾你!”
喻兴文躲闪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被激怒,掐了个剑诀再次攻击而来。
“废物,你已有取死之道!”
眼看喻兴文身后凝聚出一人多高的长剑,远远躲在旁边看的宴画眠得意的勾起唇。
这一击必杀晏临雪!
从今往后,这贱人再也不会成为她的阻碍了。
喻兴文也满脸挑衅:“放心,等你们死了,我会大发慈悲引来几只妖兽。”
“死了能给妖兽果腹,也算你们两个有点用处。”
下一瞬,虚空中的长剑迅速落下!
白栀梨吓得浑身瘫软,却哭着把晏临雪护在怀里。
“临雪姐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你别怕,我……我保护你。”
晏临雪眼底有一瞬间的柔软。
随后,她轻轻拍了拍白栀梨:“梨梨,抱紧点,我带你收拾他。”
白栀梨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抱紧了晏临雪。
晏临雪重新看向喻兴文,眉眼冷到极点。
她纤长手指落在自己染血的肩头,蘸着血在虚空中飞快画出血符。
虚空长剑“轰”的一声临头砸过来,尘埃飞扬。
而后是惨烈的叫喊声。
宴画眠兴奋的遮掩不住,飞快冲过来。
她刚准备假惺惺的替晏临雪落几滴泪,脸色瞬间煞白!
烟尘散去,晏临雪带着白栀梨稳稳站在原地。
而刚刚口口声声要杀人的喻兴文,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晏临雪歪歪头,皮笑肉不笑:“不是要杀我吗,来啊?”
喻兴文疼的发疯,脑子里却嗡嗡作响——他压根没看到晏临雪出手。
这贱人到底怎么做到的?!
晏临雪手执长剑,一步步走到喻兴文面前。
手起剑落——
“姐姐不可!”
宴画眠冲过来挡在喻兴文面前,眼眶红红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受了伤,喻师兄情急之下才会动手的。”
“而且……血灵芝是我们先发现的,于情于理,本就该是我们的。”
白栀梨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的破口大骂。
“你脸都不要了吗?”
“你受的伤在哪儿呢,该不会是你手指上快愈合的那点皮吧?!”
宴画眠低头掩饰住眼底的算计,掐着时间,哽咽着落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受伤,更不该让喻师兄知道我受伤。”
“我给你们磕头道歉,求求你们放过喻师兄吧。”
说着,她就要跪下来。
“宴小姐!”
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宴画眠都还没怎么动,就被护住了。
她眼泪簌簌往下掉,挣脱来人的手。
她装作没听到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哽咽道。
“喻师兄是为了我才受伤的,血灵芝对恢复伤势极好,我……”
她咬着下唇,重重跪在地上。
“姐姐,看在我们现在是同门的份儿上,请把血灵芝还给我们,好不好?”
“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