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齐妈妈带到。′<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回到自己的房内,沈熙宁刚想卸下防备休息一会,青荷就过来通禀。
“嗯,让她进来吧。”
没多时,一个瘸着腿脸上有明显烧伤的老妇人畏畏缩缩的走进来,看着沈熙宁的神情复杂难辩,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小姐安好。”
妇人嗓音沙哑,不仔细辨认都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齐妈妈,真的是你?当日看你只觉得熟悉,没想到真的是你。齐妈妈你怎么……成如今这样了?”
齐妈妈本是她母亲萧音婉陪嫁过来的丫鬟,虽是外院丫鬟,却也极为忠心,偶尔也会陪她一起玩耍。可自从娘亲病重,娘院子里的熟悉的丫鬟就都没了踪迹。
当年她年幼,周围的变化她是一点都没感受到。
下旨那日她为了躲那三人便找借口去了厨房,在厨房里烧火的老妇就是眼前的齐妈妈。当时只觉得眼熟,后想起像娘亲以前用的旧人,这才让青荷寻来见一见。
“是老奴。老奴这些伤……”
齐妈妈说着又想想到什么,没敢往下说。
“齐妈妈,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保护我能保护的人,有什么你尽管说,我相信若是我娘还在定也不忍心你受苦。-x_i/n^r′c*y_.^c-o¨m′”
“大小姐!”
听到沈熙宁的一番话终于让齐妈妈忍不住大哭。
沈熙宁主仆二人柔声安慰,齐妈妈哭了一会才娓娓道来。
听完齐妈妈的话沈熙宁再也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齐妈妈,直到两人都哭累了才罢休。
“齐妈妈,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去厨房,你就在我的身边,熙宁定为你们报仇!”
原来,当年母亲的死的确有蹊跷。
当年,母亲不过是淋了场雨,染上了咳疾。刚到这个家不久的沈熙瑶不知是为了献殷勤还是怎么经常亲自喂母亲喝药,当时她也想喂母亲喝,但母亲见沈熙瑶委屈的神情又不忍心不让沈熙瑶喂,便依了沈熙瑶的意。
母亲为了不让她觉得偏心,便提出让她喂饭,这样姐妹两个都能照顾她且都公平。
可没过多久,母亲的咳疾不仅没好反而更加严重,可明明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吃几副药不就能好的嘛?
当时的她一直以为母亲总有一天会好的,直到有一天母亲咳出了血。-r`u`w_e¨n^x~s!.`c_o,m·
而后,母亲的药量一天天的加重,后面甚至吃东西也很少了。也就是这时,母亲院子里的下人逐渐减少,紧接着换了一批新的。
她想让父亲去看看母亲,可父亲当时正处于上升期,整日忙公务,有时夜里能去看看母亲,即使这样,母亲依旧没有怨怪,还告诉她不要怨怪她父亲。
“当日,老奴看到二小姐往夫人吃的饭食了加了东西。当时老奴没敢声张,本想着告诉老爷,可没等老奴告诉老爷老奴几人就被派去后院做浆洗除秽那等粗活了。”
“后来还有管事来警告我们让我们嘴严些,现在老奴所受的伤都是管事让人做的。老奴命大侥幸活了下来,其他人有的疯的疯,有的受不住打硬生生被打死了。”
齐妈妈现在回想仍然心有余悸,她天生长得高壮,体质比寻常女子好些,所以侥幸活了下来,其他陪嫁丫鬟几乎都是死了,可以说管事的就是冲着要他们的命去的。
“姓庄的简直不是人,平时看着人模人样,内里竟是这么污糟的!”青荷听完忍不住斥骂。
“齐妈妈,不用怕,我替你处置了他。”
沈熙宁用力攥了攥齐妈妈的手,可齐妈妈的手却只能无力的耷拉着,这让沈熙宁的心更加不好受。
次日,薛姨娘一早就强撑着笑脸将嫁妆单子送过来。
“熙宁,先夫人的嫁妆都在这了,只不过有些店铺田产一直都是亏损的状态,所以价值不比从前了,这些姨娘实在没办法。”
薛姨娘顶着两个黑眼圈陪着笑脸,天知道她熬了个通宵才将着些该死的账目理清,不理不知道,这萧音婉竟如此阔绰。
可惜啊,都不是她薛姨娘的。
“嗯,姨娘辛苦,单子就放这吧。对了,顺便帮我叫一下庄管事。还有,姨娘以后叫我大小姐,我沈家什么时候连下人都能直呼主子的名讳了?”
沈熙宁眼皮都懒得抬,手一挥就让薛姨娘下去。
“是,大小姐。”
薛姨娘姣好的面容差点没绷住,她沈熙宁真是欺人太甚!她总归是和她朝夕相处几载的姨娘,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出了沈熙宁的院子,薛姨娘因通宵而不转动的脑筋才开始转动起来。
她刚刚是要她找庄管事?难道是要将嫁妆交给庄管事打理?
薛姨娘暗自发笑,沈熙宁啊沈熙宁,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整个沈府都无人知晓,庄管事是她的人。庄管事惯会做账,她把嫁妆单子放在庄管事那里就相当于将老鼠放进米缸中,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
屋中,青荷忍不住好奇问沈熙宁。
“小姐,您明知庄管事是个贪的怎么还让他管嫁妆,那岂不是肥肉扔进狼窝?”
“你瞧你,我岂不知晓他是个贪的,我就是让他贪,贪的越多越好。”
“小姐,你没发烧啊?怎么现在就傻啦?”
青荷难以置信自家小姐的脑回路,自己的钱财要被老鼠偷走了还让他多偷些?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抓住他的错处,才能一击致命啊。”
沈熙宁神秘一笑,用指尖刮了刮青荷的琼鼻,惹得青荷气鼓鼓的嘟了嘟嘴。
待到庄管事前来,沈熙宁状似极其信任庄管事一般,毫不犹豫的将单子交给他,庄管事受宠若惊,连连感谢沈熙宁。
“谢什么,父亲信任庄管事我自然也信任。庄管事不必如此,还要辛苦庄管事替我好好清点一番,莫要漏掉什么才是。”
沈熙宁笑得端庄得体,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庄管事走时脑袋还是懵的,他做管事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样是事,一面是真心信任他的大小姐,一面是薛姨娘,两边都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