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集团的周年庆晚宴设在顶楼旋转餐厅,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洒在林晚月身上,让她那件高定礼服看起来像镀了层金。°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司君越站在她身边,正跟几位董事介绍:“这位是林晚月,君越集团新任副总经理。”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
谁都知道君越集团的架构——董事长是司老爷子,总经理是司君越,下面根本没设副总经理的职位。这分明是把人往“未来女主人”的位置上推。
林晚月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微微欠身:“以后请各位前辈多指教。”指尖却在无人注意的角度,悄悄勾了勾司君越的袖口。
司君越不动声色地避开,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独自喝酒的厉繁星身上。
她穿着件黑色吊带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手里捏着高脚杯,眼神落在窗外的夜景上,对这边的喧闹恍若未闻,仿佛这场晚宴与她无关。
一股无名火顺着脊椎往上窜。司君越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大步朝她走去。
“不喜欢我给林晚月的安排?”他站在她身边,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挑衅。
厉繁星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扯了扯嘴角:“挺好的,司总慧眼识珠。”
“挺好?”
司君越捏紧酒杯,指节泛白,“厉繁星,你到底有没有心?她是你的‘情敌’,我把她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应?”
厉繁星轻嗤一声,仰头喝尽杯中的酒,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辛辣的暖意,“我该有什么反应?冲上去撕烂她的礼服,还是哭着求你别对她好?司君越,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她放下酒杯,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攥住。+p?i?n_g+f,a¢n¢b_o~o.k!.~c_o^m,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司君越的声音哑得厉害,眼底翻涌着受伤和愤怒,“我们五年的婚姻,就这么不值钱?”
“值不值钱,你不是早就给出答案了吗?”
厉繁星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一下。她看着他错愕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你带她出席各种场合,给她副总经理的头衔,不就是想告诉所有人,她才是你想共度余生的人?”
“我没有!”司君越吼出声,周围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
“为了气我,对吗?”厉繁星打断他,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恭喜你,目的达到了。看到你和林小姐这么登对,我很‘开心’。”
她特意加重了“开心”两个字,转身走向出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在他心上敲出一个个空洞。[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μ2
司君越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手里的香槟杯“啪”地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喧闹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他做这些,确实是为了气她。看到她对自己冷淡,对那个陌生男人和颜悦色,他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以为只要逼她一下,她就会像以前那样闹脾气,会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会哭着说她在乎他。
可她没有。
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甚至还祝福他和林晚月。
这比任何指责都让他难受。
“君越哥,你没事吧?”林晚月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想扶他,被他猛地推开。
“别碰我!”司君越的眼神冷得像冰,“谁让你过来的?滚回去!”
林晚月被他吼得眼圈通红,委屈地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同情。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司君越用来刺激厉繁星的工具。
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是工具,她也认了。
司君越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冲出宴会厅。
他要找到厉繁星,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在乎她,不是故意要伤害她。
可他找遍了停车场和附近的街道,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手机响了,是家里的保姆打来的:“先生,太太刚才回来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说……说暂时不回来了。”
司君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厉繁星真的没再回家。
她搬到了工作室旁边的公寓,拉黑了他的电话,连关于晓晓的消息都让陈薇转达。
司君越像疯了一样找她,去她的工作室,被前台拦在外面;去她父母家,岳父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让她静静吧”;
甚至去了她常去的咖啡馆,只看到那个陌生男人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面前摊着一叠文件。
他越来越确定,厉繁星是真的变心了。那个男人,才是她现在在乎的人。
愤怒和绝望像藤蔓一样将他缠绕,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带着林晚月出席各种场合。
在商业酒会上替她挡酒,在采访中说“林副总经理是我的左膀右臂”,甚至在司氏集团的年会上,让她作为高管代表发言。
业内关于他们夫妻失和的谣言愈演愈烈,有人说厉繁星被净身出户,有人说她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还有人说司君越马上就要和林晚月订婚了。
司君越看到这些新闻时,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还是硬着头皮,让公关部“不用理会”。
他赌不起,赌厉繁星会不会看到这些新闻后,哪怕有一丝在意。
直到那天,他去医院给晓晓拿体检报告,在走廊里看到了厉繁星。
她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一只手捂着小腹,额头上全是冷汗。旁边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扶住她,一脸担忧地问:“厉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急诊?”
是那个私家侦探!
司君越的理智瞬间崩塌。他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个男人,将厉繁星拽进怀里:“你跟他来医院做什么?!”
厉繁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难受了,她推开他,喘着气说:“司君越,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司君越指着那个男人,眼睛红得像要滴血,“那他呢?他是谁?你们来医院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厉繁星的心脏。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司君越,你混蛋!”她扬起手,想打他,却被他死死抓住手腕。
“你告诉我!是不是!”司君越嘶吼着,完全没注意到她煞白的脸色和痛苦的表情。
“我没有……”厉繁星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繁星!”司君越这才慌了神,赶紧抱住她,手摸到她冰凉的皮肤,才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