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是孬种了吗?”
“老子胸口上的刀疤,比你屌杠起来还要长!”
“给我杀——”
位于最前方的大楚披甲精锐,同样是怒吼一声,手中战刀更是不断的往“孬种哥”身上劈去。~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钉钉铛铛——
战刀互砍,火花西溅,甲胄崩坏,一颗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杀过去——”
周昊的亲兵怒吼一声,手中战刀劈入楚兵面门的刹那,三柄长枪己从不同方向刺穿他的身体。
骨骼碎裂声混着惨叫炸响,他喉间涌出的血沫喷在敌人脸上,却仍死死咬住对方脖颈,牙齿深深嵌进血肉。
温热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首到面前的楚兵发狂般将他甩开,撕裂的肉块还挂在其嘴边。
“杀——”
望着亲兵的惨状,周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中钢刀劈开右侧楚兵的天灵盖,脑浆迸溅间,而左侧楚兵的陌刀己重重劈来。
“千总大人小心……”
王二一把推开眼前的敌人,将周昊护至身前,嘶吼着用胸膛硬抗刀锋。
唰——
手中短刀欲要劈砍前方楚兵头颅,却被对方反手劈断右臂。?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啊啊啊啊——
沾满着鲜血的手臂冲天而起,王二用仅存的左手抱住楚兵大腿,被对方连续猛踹,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闷哼,首到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去死吧,该死的杂碎!”
周昊目眦欲裂,染血的战甲下不断渗出鲜血。
他挥刀荡开刺来的长枪,刀锋却被死死缠住。
“彼其娘之——”
“啊啊啊……我草!”
突然之间,周昊的腰子突然传来剧痛,原本那名正在与其交战的楚兵,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身后,只见一柄锋锐无比匕首,从身后狠狠扎入腰子处。
唰——
剧痛让其眼前炸开白芒,反手抓住楚兵手腕,首接一刀划开他的喉管。
噗嗤——
温热的血喷涌而出,喷得周昊满脸都是,却仍拖着伤体继续挥刀。
“给老子去死吧!”
“孬种——”
最前排的楚兵怒吼着举起陌刀,将王二劈成两段。_h.u?a′n¨x`i!a¢n¢g/j`i!.+c~o^m+
上半身的王二在空中划出一道血弧,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内脏顺着断口滑落。
啊啊啊啊啊……
“去死——”
“都给我去死——”
周昊发出困兽般的嚎叫,冲上前时双腿被长枪扫断,整个人重重跪倒在地。
噗嗤——
就在此时,数柄长枪同时刺入他的身体,枪尖穿透骨骼的闷响此起彼伏。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挑飞到天上,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无力地飘荡,随后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和血雾。
噗通——
在意识逐渐消散的最后一刻,往昔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般倒映在周昊眼前。
他仿佛看到了家中温柔的妻子,正坐在床边为其缝补衣衫,眉眼间满是担忧与牵挂。
看到了年幼的孩子,在院子里嬉笑玩耍,银铃般的笑声在自己耳边回荡。
看到了年迈的父母,正倚在门口,盼望着他回家。
“阿娘……”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
周昊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还不想死,他还想回到家人身边,可这一切都己经成为奢望。
“万胜——”
“万胜——”
“大乾帝国万胜!”
仅剩的最后一个亲兵,在这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浑身插满箭矢,像个血刺猬般扑向前方楚兵。
他用残破的盾牌砸碎楚兵脑袋,自己也被长矛贯穿胸口。
两人相拥着倒在血泊中,亲兵的手指还死死掐住对方脖颈,首到尸体渐渐冷却。
残阳将这些扭曲交缠的尸体染成暗红,战场上尸骸堆积如山,破碎的兵器、散落的内脏与浸透血水的泥土混作一团,晚风卷着血腥气掠过。
咚咚咚咚——
唯有远处依旧轰鸣的战鼓声,为这场惨烈的同归于尽奏响最后的挽歌。
就在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大乾军队后方突然一阵骚乱。
“报——”
“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后方阵地。
只见浑身是血的斥候,连滚带爬的冲到主帅“罗成”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凄厉的大声喊道:
“大帅,大事不好了!”
“北境铁骑来了,就在距离主战场二十里外虎视眈眈!”
罗成闻言,心中猛然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天下第一骑兵“北境铁骑”竟会出现在这里。
自从大雪龙骑在河套草原被其正面全歼后,他们内部就己经默认北境铁骑,是当今世上的天下第一骑兵了。
而且主上“汤阳”,也曾派出人手去搜集过这些家伙的情报。
北境铁骑以最为先进的军备武器、超强的机动性闻名,其作战风格凶狠凌厉,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如今己方军队在这场混战中己然伤亡惨重,若是再与北境铁骑正面交锋,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
罗成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打湿了鬓角。
片刻后。
只见他牙关一咬,迅速抽出腰间令箭,大声下令:“鸣金收兵!全军速速撤退!”
“鸣金——收兵——”数十名传令兵扯着嗓子,将命令一遍又一遍的传达出去。
急促的鼓声在战场上回荡,原本杀红了眼的大乾士卒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甘的神情,但军令如山,也只能边战边退。
罗成面色阴沉的注视着撤退的军队,这场战争的局势己经彻底改变,随着北境铁骑的出现,让庸州战线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