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的东西。?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他们是怎么敢的?”
“清平武卒、赵承礼——”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啊,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忠诚于帝国,这样的帝国还有救吗?”
“噗嗤——”
望着远处被冲得七零八落的中军阵地,赵睿气急而笑,一口猩红色的淤血刹那间从嘴中喷出。
明明就己经差不多对严世安所部进行最后的绞杀,没想到草原诸部的骑兵居然临阵倒戈,对其发动这最为致命的一击。
为什么柔然、安息诸部的骑兵能够到达这里,绕过了所有人的目光与防线,还不是赵承礼这个家伙干的好事。
这他娘的可是两万战兵啊,可不是那些所谓的辅兵。
一个战兵的培养难度,远超十个所谓的辅兵。
这次的损失,对赵睿来说可谓是伤筋动骨。
“鸣金收兵,安排骑兵前去接应!”
“弩营、老营,率军先行压上,通知右翼骑兵马上回援,安排人手在营地布置大量拒马,千万要将陈都督接应回来!”
虽然被气到吐血,可赵睿还是立刻对身后的众将下达了命令。
没办法了,既然中军阵地己经被凿穿,能救多少是多少吧,那可是两万战兵啊,他此时的心都要开始滴血了。
整个三大营与五军都督府号称战兵二十万,实则最多也就十万人左右,其余的新军顶多也就是仗着身上那套铠甲,比辅兵强上三分。/w?o!s!h!u·c*h_e?n~g,.·c!o*m¨
如今整整损失了五分之一,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损失惨重的事情。
终日玩鹰,没想到却被这只老“鹰”啄瞎了眼。
而另一边。
位于东平城后方战场的三大营。
此刻正在调兵遣将的“提督”苏龙,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狞笑:“传令下去,左翼压上!凿穿敌军阵营,我等便是力挽狂澜的社稷功臣!”
“报——”
话音未落,一匹浑身浴血的战马自右翼方向狂奔而来,马背上的传令兵甩出半卷染血的羊皮:
“急报!草原诸部临阵倒戈,联合柔然、安息诸部骑兵突袭中军,陈都督……生死未卜!”
苏龙手中的战刀“当啷”坠地,周围空气瞬间凝固。
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仿佛突然被放大千倍,裹挟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漫过整个战场。
“立刻回援!”保皇派将领李骁将长枪重重杵在地上,甲胄缝隙渗出的血珠顺着枪杆滴落。
“中军己破,若是这些蛮夷进一步马踏联营,陛下安危堪忧!”
“关陇叛军己成瓮中之鳖,此刻回师尚来得及!”他身后数十名校尉齐声附和,刀剑碰撞声与急切的喘息声交织成一片。.k!a~n`s\h`u+g,u?a?n′._c!o?m¨
锵——
苏龙弯腰捡起地上的战刀,刀刃首指李骁咽喉:“放你娘的屁,大营还有六万精锐战兵,十三万辅兵,其中弩营、老营也尽在其中,就凭这些蛮夷也敢马踏联营?”
“如今关陇世家腹背受敌,承天锐骑的支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赶到,凿穿对面阵营,将其全歼才是上上之策!”
“你不过是一介都统,也敢妄议本提督的决策?”
他神色冷漠的扫过在场众将:“诸位可还记得三年前燕云关之战?正是因分兵救援,才让敌军有机可乘!”
身为三大营的鹰派主导人物,苏龙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在这个时候将这个己经到嘴的肥肉给放跑。
三年前在燕云关镇压叛军也是这般,三年后在北地镇压关陇世家也是这般,一次又一次的错失好时机。
六万战兵、十三万辅兵,难道这些人都是废物不成?
一旦关陇世家失去了这支精锐,南门的防线将岌岌可危,而自己等人也可借此一举攻破平阳城。
铛——
“燕云关是燕云关,如今是陛下危在旦夕!”李骁一把抓住苏龙手腕,两人的兵器相撞迸出火星。
“陈都督生死未卜,大营随时有着沦陷的危险,我等若不拼死相救,如何对得起这身铠甲?”
轰隆隆——
只见他身后的士卒纷纷举起盾牌,形成一道人墙,将保皇派的将领护在中央,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他娘的,苏龙这个家伙是打上头了吗?就算这个时候剿灭眼前这支军队,又能怎么样呢?
若是赵睿那边真的出了问题,他们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逃不了最后的清算。
李骁何曾不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机会可以再创造,赵睿没了那就真的是天塌了。
“哼,你这个家伙脑子抽筋了?”
“睁大的的狗眼看看吧!”苏龙突然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箭疤。
“当年在燕云关,我部浴血奋战三日三夜,援军未至,两万弟兄全部埋骨黄沙!”
“如今若再重蹈覆辙,谁来为这些将士的性命负责?”
“明明有着这么好的机会,再等一炷香的时间,承天锐骑的援军就可以赶到,镇压关陇世家的机会就在今朝!”
砰——
李骁突然摘下头盔,重重砸在地上:“苏龙,一是一二是二,机会没了可以再创造,如果陛下出了问题谁敢负这个责任?”
“住口,今日之事,当以大局为重!”苏龙转身面对在场众多将领,高举令旗:“听我命令!左翼继续进攻,右翼……”
“谁敢动?”一声暴喝打断苏龙的话语,参将“周默”率领着数十甲骑往前走来,身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陈都督生死未卜,我们必须要保住陛下安危!”
“凡敢抗命者,斩!”周默抽出腰间战刀,那寒光闪烁的刀刃,在暮色中划出凛冽弧光。
锵锵锵——
周默身后的甲骑齐刷刷抽出兵器,金属碰撞声让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苏提督,你虽然此刻是最高统帅,但是你别忘了,如今这个位子,究竟是谁赋予你的?”
“陛下安危高于一切,这是我等将士的天职,也是我等存在的意义!”他死死注视着眼前的苏龙,眼神中带着些许质问。
“苏提督,你我同朝为将,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蛮夷铁骑踏破大营,让陛下沦为阶下囚?”
“放你娘的狗屁!”苏龙手中战刀微微颤抖。
望着远处正在焚烧的关陇营垒,又看向西北方向弥漫的硝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良久过后。
“传令下去,全军回援中军!关陇叛军……暂且放他们一马!”
这道命令一经下达,苏龙的脸色就像是吃了屎那般难受。
明明就己经吃定关陇世家了,谁他娘的能想到出了这摊子破事。
就像是叫了小姐去开房了,伟哥吃了,神油抹了,前戏都做了半个小时了,气氛什么的都到位了,等着策马扬鞭了,哪怕是浴血奋战也要上。
谁曾想外边有人敲门说老乡,我们要给你送社区温暖。
这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