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不过是逞些许匹夫之勇,又能有何用?”
“打仗打的是后勤,打的是银子,打的是国与国之间的综合国力,一个个跟个莽夫一样,你们以往的谋略呢?”
“虽然司空博的大军囤积在京渡府,但是我们在京都渡府附近这几个州府还有着六七万大军,只需要实行坚壁清野这条政策,朝廷有着大把的时间和他们耗!”
“等到来年的开春,商税、粮税一征收上来,那么朝廷就有着源源不断的银子和粮食,哪怕司空博再能打,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优*品,小-税,蛧? ,庚_欣+蕞^哙,”
“再者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快速整合各方势力,等时机一到,马上对大齐帝国全面开战!”
“不必计较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大渊帝国有着足够的战略纵深,如果司空博敢孤军深入,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败亡。”
“打仗不动脑,一辈子都是莽夫!”
周正言辞凿凿,就差指着苏陇的鼻子骂他是蠢货了。
原本他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帝国一旦开始大肆动兵,这确实是会动摇朝廷的根本,但也没有自己说的这么严重。
而且这件事情最为主要的人物还是兵部尚书“苏陇”,以及户部尚书“陈修”,只要内阁方面通过了决议,他们两个也表示没问题的话,那么就可以对大齐帝国动兵。/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其余的各部尚书,今天来到这里主要还是过来凑数。
周正今天之所以站出来反驳,很大的原因就是受到了“刘介”刘次辅的指示,出来给这帮勋贵集团添堵的。
谁叫李牧这个老家伙生前的时候这么嚣张跋扈,动不动就联合礼部、兵部、刑部这些家伙,对他们京党进行打压。
现在好了,人在京渡府凉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盯着这件事,他早就在府内放起了烟花,大摆宴席了。
当初他的儿子“周秉”,不就是在大街上纵马吗?本来大家私底下交涉一番就可以放回家了,谁曾想首接被这个老家伙提到了刑部。
天牢的那一顿“招呼”,首接要了周秉的半条命,双方之间的梁子,也就是从那时候结下了。
不就是纵马吗?又没有伤到路人,你李牧何必搞得这么大?就算双方派系对立,意见不和,也不应该这样往死里整啊。
“哈哈哈哈哈……我莽夫?周正,你这个家伙内心在打什么小九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苏陇就算再莽夫,也是行的端,坐的正,你所谓的动脑,就是在腊月二十八去到别人祖宗家的坟地里哭坟?”
“还是身患消渴症,却能够去到刘次辅的家里连吃三大碗汤圆,到最后还恬不知耻的说,这是啊娘小时候的味道?”
“做官能够做到你这么不知廉耻,不明大义的份上,我苏陇承认确实是不如你,我的脑子的确没有你聪明!”
苏陇怒极而笑,当即对着周正开启了地图炮,既然你敢在这里添堵,让老子活不下去,那么就别怪我掀老底了。~s′l-x`s~w/.!c-o.m+
在他看来,周正这个家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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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人身攻击?
我只不过是添一下堵而己,你苏陇这个家伙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你你……”
周正双眼充血,就连指向苏陇的手指,此刻也是被气得微微颤抖,他没有想到苏陇这个家伙居然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匹夫,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前方的刘介也是怒从心头起,苏陇这个家伙,这他娘的是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打他的脸啊。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周正是京党派系的人?而苏陇想要干什么?是想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毁掉他的仕途吗?
这种事情也能摆在明面上?就连最起码的规则和底线都不顾了吗?
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吧?苏陇究竟是受谁的旨意,在这里针对周正,亦或者还是针对自己?
“臣有事要奏!”
刘介上前一步站了出来,若此时还不进行反击的话,那么以后自己怎么做京党的领头羊?
“我不知道苏尚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想要借周尚书哭坟的事情来说明什么,只是哭了一次坟就能够证明周尚书不是个好东西吗?是不是等下还要将其拉到午门斩首示众?”
“今天的大朝会,我们讨论的是要不要对大齐帝国动兵,议题关于粮饷、银子、以及后勤等各方面的问题,而不是去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
“你苏尚书凭着这件事情去借题发挥,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即便是周尚书去给人家哭坟,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周尚书是违反了帝国的哪一条律法?还是说违反了官员任用规定的哪一条?”
站在刘介前方的徐文昊不禁一怔,刘介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明目张胆了,就算想要为自己的头号大将说话,也要分清楚场合啊。
上面的陛下还在看着呢。
而当徐文昊将目光投向龙椅上的时候,却发现陆明渊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就像是瓜田里的猹,正在默默的吃瓜。
对于陆明渊来说,这个场面确实是不经常见,毕竟苏陇这两句话实在是太狠了,如同一把尖刀般狠狠插在了周正的心中。
这是周正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如今却被赤裸裸的摆上台面。
就像是一个己经从良了的荡妇,己经和老实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忘掉了以往的事情,正准备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以前的那些嫖客突然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将以往拍摄的那些视频公之于众,而众人惊奇的发现,在这场放浪形骸的party当中,居然还有着她二舅。
那种羞愧欲死的心态,就是如同周正此刻的心情。
可以这样说,此刻周正对于苏陇的恨意,甚至要比李牧这个老家伙还要深。
虽然当初自己的儿子被“招呼”了一顿,可现在人死债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没有什么好恨了。
苏陇则是拿着烟头烫自己的伤口,烫完之后还要自己A烟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