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快快快——快跟上,千万不能放跑任何一个人!”
大量的士兵在都指挥同知“赵安邦”带领下,正快速的朝着目标逼近。
此人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锋利而冰冷。
而在他身后,则是一列列整齐的士兵,这些人身着皮甲,手持长枪,锋锐的寒芒在黯淡的阳光下闪烁。
清远县。
一座规模宏大的工匠坊在此处静静矗立,高耸的围墙和紧闭的大门,隔绝着外界的一切窥探。
“果真是好气派啊,姜无涯啊姜无涯,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千总,居然敢私建工匠坊铸造铠甲,呵呵——恐怕这次谁来也救不了你咯!”
赵安邦浓眉紧锁,眼神中透着冷厉,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工匠坊,内心深处闪过了一抹贪婪。
如今朝廷方面己经下令,都指挥司的两万兵马也抵达了越州城,无论是李卫央也好,姜无涯也罢,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再者金世安己经在越州城调集军士过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来到此地。
“把这工坊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赵安邦的声音低沉有力,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
“轰隆隆——”
只见他身后数百名士兵如汹涌潮水,迅速将工匠坊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手持长枪、盾牌,整齐的步伐踏出沉闷声响,震得地面微微发颤。+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这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不然根本不可能配合得如此完美。
“什么情况?彼其娘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工匠坊内,众多工匠察觉到了外边的动静,周围的气氛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
“出事了,出事了!”
“军队……军队的人过来了!”
突然在这个时候,两个守在大门外的学徒慌慌张张跑到工匠坊深处:“出事了,都指挥司的人来了,说要查封咱们工匠坊!”
?????
工匠坊议事大厅。
原本正在和手下喝酒的周武,此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慌什么,他奶奶的,那帮蠢货还没有打进来呢!”
“马上通知弟兄们着甲,劳资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见他和麾下的几名士兵对视一眼后,当即大步迈向工坊大门。
“是——大人!”
待到周武走后,一阵阵悠长而低沉的号角声骤然响起。
“呜呜呜——呜呜!”
传令兵的腮帮子高高鼓起,额头上青筋暴起,号角声划破长空,在整个工匠坊内西处回荡,久久不散。_优\品~晓·说+蛧? `首,发¢
“着甲……着甲,出事了,他娘的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赶紧着甲,给我出去宰了那帮家伙!”
当另一边正在休息的士兵,突然听闻这道低沉厚重的号角声后,其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当即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同僚破口大骂道。
他娘的,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哪个孙子这么不长眼,敢在他们的地盘上闹事?
“咯吱——”
随着工匠坊的大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涌入,赵安邦和身后士兵的身影映入了众人眼帘。
“你是何人?姜无涯呢?”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武,眼中满是冷然。
“姜你娘个腿,姜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姜大人现在有事外出,你有何事,与我讲便是。”
“你……”他脸色一窒,这个家伙的嘴巴是吃了大粪吗?
可是赵安邦没有因此动怒,只是冷冷一笑:“希望等下你的嘴还这么硬了,到时候我会好好招呼你的!”
“奉都指挥司的命令,有人举报这间工匠坊私造违禁物品,本同知特此奉命前来搜查查封!”赵安邦盯着眼前的周武大声说道,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等到时候落到了自己的手里,定要这个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武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嘲弄:“原来是都指挥司的同知大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角落里钻出来的乐色呢!”
“我们姜大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而工匠坊也一首奉公守法,此事怕是有人恶意诬陷,还望同知大人明察。”
既然人家都己经调兵过来围住工匠坊了,那么他周武还需要给谁交代?还需要给谁面子?
都指挥司算什么东西?只要在青云城的地界,他们这些人就是土皇帝,谁来了都是一个样子。
吃谁的粮,拿谁的饷,为谁卖命,关于这一点他周武还是很清楚的。
眼前这位“同知大人”来势汹汹,恐怕这是一场针对姜大人的局。
“少废话,给我搜!”赵安邦不耐烦的一挥手,身后的士兵欲要往工坊里冲。
“慢着!”周武一声大喝,声如洪钟,工匠坊内顿时涌出数百名骑兵。
“轰隆隆——”
“唏律律——”
这些人身着厚重的黑色铠甲,头盔下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坚定的眼睛,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胯下的战马高大健壮,不安的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
“具装重甲骑兵?”
“怎么可能?清远县这个小地方怎么会有具装重甲骑兵?”
“我曹尼玛的金世安,你马*******,清远县有这种重甲骑兵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是真以为本同知的脖子很硬吗?”
看着这群具装重骑兵在周武身后快速列阵,那整齐的队列和肃杀的气势,更是让赵安邦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队队的小型方阵,目测人数最起码有两三百人。
“你们这是何意?公然阻拦朝廷公务,莫不是想造反?”他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的拔出腰间战刀指向周武。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虽然他对这些具装重甲骑兵有着一丝恐惧,但是并不认为周武敢对自己动手。
持械对峙是一回事,聚众斗殴是一回事,而造反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眼前这些人敢对自己动手,那就是代表着他们是在造反。
没有人敢承担这个罪名,更何况还是在安武帝“赵睿”执掌大权的时期。
“造反?”
“看来你是真想我们造反啊。”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我们头上,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走出清远县了!”
周武笑了,笑得很是大声,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金世安你这个愚不可及的蠢货,可真是害苦我了!”赵安邦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重骑兵,心中暗暗叫苦。
他知道这些重骑兵战斗力极强,真要打起来,自己这边虽人数占优,但绝对逃不过被全歼的命运,而且事情闹大了,对上面也不好交代。
对面周武同样也在权衡利弊,一旦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战,那么他们将要被彻底打上了反贼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