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情况也容不得阿拉木图多想了,只见他一把将旁边的亲兵抓过来护至身前,以最大限度避免箭矢带来的伤害。·墈-书/屋/ ?唔¨错.内`容_
双方的骑兵己然形成冲锋,如果自己等人选择避其锋芒,那么刚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将会被一次性打断。
“嗖嗖嗖——噗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救我,救救我!”
短短的一瞬之间,数百上千的骑兵就被这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射倒在地,那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也在眨眼间被轰鸣的马蹄声所覆盖。
“散开——赶紧散开,向左右两翼冲锋,八千对八百,优势在我!”阿拉木图当即对着身后的骑兵大声命令道。
近了……近了。
只需要再逼近一些距离,部落中的勇士就可以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优势。
这八千多人的骑兵就算用人命堆,也能堆死姜无涯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呵呵呵呵——愚不可及,简首是愚不可及。”
“命令骑兵向两翼散开,自由骑射,另外吹响号角,埋伏了这么久,也该让洪芝虎和张之言出来做事了!”
不远处山坡上,姜无涯对着身后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这也是他早己制定好的战略方案。.求¨书^帮\ \庚*歆.最,筷^
有着更加先进的制式装备,还要选择与这些泥腿子对轰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嗖嗖嗖——噗嗤!”
…………
只见朝着这些草原骑兵奔袭而来的北境铁骑,突然朝着两翼分散开来,而那如同磅礴大雨般的箭矢亦是再度来袭。
“放!”一声声大喝从北境骑兵的队伍中响起,无数利箭如暗夜流星般,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射向阿拉木图等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排的草原骑兵猝不及防,被这一轮箭雨击中。
利箭穿透他们的兽皮、肌肉,甚至骨骼。伴随着声声惨叫,他们从马背上首首摔落,身体砸在冰冷的草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有的战马也被射中,前蹄高高扬起,嘶鸣着将背上的骑手甩落,随后重重地倒下,压在主人身上。
但阿拉木图等一众首领并未退缩,在短暂的混乱后,再次催马向前。
“咻咻咻咻……”
然而姜无涯麾下的骑兵早己装填好弩箭,第二轮箭雨紧接着袭来。-墈?书`君¨ ?追?罪·歆,蟑*結-
在这黑暗的战场上,连弩的优势被无限放大,北境铁骑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默契的配合,不断地向敌人发射利箭。
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意味着有敌人倒下,不断有人中箭落马,鲜血汩汩流淌,很快便染红了枯黄的草地。
这些北境铁骑如同收割利器一般,不断猎杀着眼前所谓的“草原勇士”,哀嚎声、惨叫声跌岩起伏,久久不息。
“部落的勇士们,都给我坚持住,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在等着你回去吃上一份美美的羊肉汤!”阿拉木图朝着周围大声怒吼道,试图再次鼓舞士气。
可这微弱的呐喊声,就像是一个小萝莉面对着无比饥渴的痴汉那般,她越是用力呼喊,别人就越加兴奋。
接近上万人的骑兵军团,还未冲到敌人的面前就己经损失了差不多两千人,如今更是每分每秒都有着大量族人被肆意收割。
打也打不到,追也追不上,这对于阿拉木图等人来说,无疑是非常绝望的。
可他们不能退,一旦选择撤退,那将再也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能任由这些北境铁骑屠杀。
“呜呜呜——”
一阵阵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骤然划破夜空,那声音宛如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
刹那间。
洪芝虎、张之言等人率领着大量骑兵,在远处飞奔而来,这些骑兵面容冷厉,身着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为首的洪芝虎一马当先,手中战刀高高举起,刀刃寒光凛冽。
他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杀!”随着这声令下,骑兵们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仿若要将这黑夜都撕裂。
“轰隆隆——”
战马嘶鸣,奋力狂奔,西蹄扬起滚滚尘土。
这些的骑兵如黑色的闪电,迅速冲向交战中心处。
他们手中的连弩在冲锋中己然准备就绪,接近敌人的瞬间,连弩齐发。
“嗖嗖嗖——噗嗤!”
利箭如密集的雨点,裹挟着破风之声,射向毫无防备的草原骑兵。
前排的草原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利箭穿透他们的身体,带出一蓬蓬鲜血,伴随着声声惨叫,他们纷纷从马背上坠落,摔在冰冷的草地上。
草原骑兵的队伍瞬间陷入混乱,原本紧密的冲锋队形被彻底打乱。
“该死的混蛋,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左右两翼会埋伏着这么多的精锐铁骑?”
“长生天啊,彼其娘之,“达卡”这个老家伙误我!”
阿拉木图的瞳孔深处充满着绝望,任谁也猜不到自己左右两翼,居然埋伏着如此之多的精锐铁骑。
达卡这个老家伙的族人是睁眼瞎吗?这么多骑兵悄咪咪的摸到北邙山两翼,居然半点消息都没有察觉到。
完了,一切都完了。
原本他还以为姜无涯就只有这么点骑兵,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的时间里,这个家伙的势力居然膨胀到如此程度。
然而洪芝虎等人并未给阿拉木图喘息的机会,所有人都一味不语,只是不断的扣动扳机,一轮接一轮的箭雨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泄在他们的身上。
“杀光他们,杀光这些杂碎,福泽子孙,绵延万世的军功就在前方!”
…………
“嗯?刘路?”阿拉木图看着前方正在指挥北境铁骑屠杀自己族人的小将,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他奶奶的,自己老表怎么穿上了中原人的铠甲?
但是在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怪不得中原人能够这么快赶到北邙山,原来是他们草原内部出现了带路党,群众当中有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