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d+a.s!u-a?n·w/a/n!g+.\n`e_t¨
那么,除了引-诱贺兰雪过来之外,苏灯果想不到别的用处。
可她不明白蓝照到底为什么非要一门心思的逮住贺兰雪,当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那她就更不能掺和其中了,以免闹得将来不好收场。
于是苏灯果拒绝了蓝照的提议:“多谢大侠,不必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蓝照和她毕竟有男女之别,也无法强求,点点头:“好。”
话是这么说,但他如果要在她附近休息,她也没有办法。
她在想为什么蓝照如此笃定贺兰雪会和她接触,她看起来跟那个混蛋很熟吗?
不会是因为那个水囊吧?那她真是实惨, 她对她们都完全不了解,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这小镇虽然繁华,但比不了大都城。
天黑之后除了极少数的几家酒馆、青-楼还亮着灯在营业,其他地方灯光都熄了,整个镇子渐渐安静下去,逐渐陷入沉眠。
苏灯果无奈,还是找了家便宜的客栈先住一晚。
她刚刚到房间,就听到隔壁传出一声清冽低沉的声音:“多谢。”
蓝照。
“好吧……”她低叹一声,哭笑不得,但多少安心了几分。
她稍微洗洗就赶紧睡了,睡前心里还在想着,既然蓝照还留在镇子里,贺兰雪肯定也没走……
她其实也没睡熟,一直都在警惕着,提防着可能有人过来。
但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贺兰雪并未前来自投罗网。
第二天苏灯果出门的时候,蓝照早已离开,仿佛昨夜不曾在此守株待兔。
苏灯果今天目标是:赚钱。
昨夜她想过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她好好的厨艺和医术不能浪费了。打工来钱太慢了。
而郎中想要来钱快,在这古代最方便的路子就是——给那些患有疑难杂症的富贵人家看病!
苏灯果一番打听,还真打听到了,镇里有一个杜员外,妻子患了重病,多年没有医好,悬赏白银两千两来求名医。·y_u+e\d!u`y.e..+c?o.m/悬赏在墙上贴好几个月了。
苏灯果便去试试。
大概病急乱投医了,杜家大致和她说了病症。不然以她小小年纪,一看就不会医术,他们都不会搭理的。
苏灯果一听,崩漏之症嘛,简单来讲就是大姨妈总是流不干净,甚至长达半个月以上,是一种妇科疾病,身心健康与性福。
妙的是她不仅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病,脑海中还出现了相应的药方。爷爷之前在外行医的时候解决过这种病症,还跟她讲过。
这个知识点她记得还是蛮熟的,半点都没有遗忘。
于是她就在杜家住下了,帮杜夫人调理身体。
五天之后。
杜夫人情况已经好多了。
坚持按她的药方用药,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治好。
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了,想得知贺兰雪和蓝照的消息只能依靠绛香。
这两只现在还在镇子里躲猫猫,都没走,不知得躲到什么时候。
苏灯果不想再在杜家待了,找他们要诊金,当时她揭了求医的告示,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是白银两千两。
但现在他们耍赖,说还没彻底治好,不想给她钱。
苏灯果知道这都是借口,其实是看她年纪太小,又孤身一人,就觉得好欺负呗。
苏灯果跟他们磨,不给好脸色:“医毒不分家,我能治好你,也能悄无声息弄死你。给不给?”
杜管家:“小姑娘,杀人犯法,你也得偿命的。”
苏灯果微笑:“那又怎样?你们要是都死了,又没人赔你命,反正我不吃亏。”
面颊粉嫩、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却能说这种话。
绛香郁闷:“……你好像已经离我们核心价值观忽然远了。”
苏灯果哼了一声。?x,k¢s·w~x¨.`c~o!m¢
妈个巴子,碰到这种人就得给他来狠的,不然他还以为你软弱可欺。
难道不是他们忘恩负义吗?她也只是打打嘴仗而已。
最终折中。
杜家愿意给她一千两白银。
面额一百两的银票,一共十张。
苏灯果把银票往怀里一揣,脚步飞快的走了。
身后,杜家的人目光阴狠。
苏灯果知道不会善了,所以跑得很快。
但后面的几个打手还是很快就追了上来,在后面穷追不舍,仿佛几只豺狼在逮小兔子。
苏灯果在小巷里左冲右突。
但她毕竟是刚到镇里来,不熟悉这里地形,最后竟然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几个打手狞笑着围拢上来:“有眼无珠的小妮子,还不赶快把银票交出来?什么钱都敢收,也不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苏灯果要气死了,却不慌,抓住包袱:“我这里有三步倒的毒粉,有本事你们过来啊!”
她目露凶光。
几个打手怔了一下,面面相觑,在商讨真假。
就在这时。
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从何处飞掠过来,一个照面,眨眼之间就把几个打手通通打倒在地。
清冽磁性的嗓音问道:“胡姑娘,你没事吧?”
“……”苏灯果摇摇头,看到蓝照出现,心里并不太意外。
实话说,她觉得他们两个可能轻功太好了,简直来去自如,仿佛无处不在一般。
这么想着,她和蓝照几乎同时转头望去,就见一道褐色人影从巷子口飞快闪过,跑走了。
“淦!”贺兰雪退走的时候,骂了一句。
真他娘的晦气,到哪里都有这小子。
这次也比他快了一步,害的他英雄救美没成功。
贺兰雪越想越觉得心中不是滋味,蓝照那厮长得和他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也是俊美无俦……
那小姑娘被他一救,不会傻乎乎的对蓝照心生好感了吧?
那就太烦了,害他白白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真是叫人伤心,他讨厌死蓝照那货了!凡事都要插一杠子。
但这次蓝照发现他之后并没有追上来。
因为苏灯果还在小巷里。
蓝照冷冷的对几个打手说:“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对医者行凶,是要遭天谴的。”
几人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的跑了。
苏灯果漫不经心的跟他道谢,谢他救命。
心里却呵呵一声——他刚才说,医者,所以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去杜家并没有大肆宣扬过,但他和贺兰雪神出鬼没的,这些天可能都去杜家看过了,所以知道了她会医术。
蓝照声音仍然淡淡的:“胡姑娘小小年纪,医术便如此高妙,着实让蓝某佩服。”
很客套的话,但是他语气平淡反而显得真诚了几分。
苏灯果摆了摆手:“一般一般,全村第三。”
蓝照:“……”
冷场了片刻,他殷勤的问道:“姑娘接下来要去哪里?”
苏灯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但她想到怀里的银票,打了个响指:“刚刚赚了一笔,去把它花掉~”
顺带把整的换成零的,还他前几天的银子。
蓝照抿唇犹豫片刻,跟在她后面,边走边说:“刚好我也要上街买些东西,顺路。”
他大概是有话想说,苏灯果也没戳穿他的小心思,跟他一起走出巷子,上街买东西。
她不知道贺兰雪有没有躲在暗处偷看,但蓝照一直很警惕,不断左右四顾,仿佛贺兰雪会从任何一个角落里冒出来。
两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蓝照倒是内敛,一直没有问什么。
苏灯果很快就不管他了,随便。
她的钱在这古代算是挺多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先去镇上唯一的钱庄存九百两好了。
存完还剩一百两,零花,她去成衣铺子买了两套新衣服,花了十两,又还了蓝照十几两。
他本来不想收,但最终点点头,收下了。
考虑之后,苏灯果又买了一个铜的大钵盂,这是盛饭菜的食器,可以装很多吃的,对她来说很重要。
然后她又去买了一些点心、肉干之类的小零食,心满意足——有手艺就是好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蓝照全程陪她,默默看着,不知观察到了多少信息。
一直到中午,苏灯果要去吃午饭了,只好请她一起。
蓝照没动,漆黑如墨玉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声音淡淡:“姑娘,是姓白吧?”
“啊??”苏灯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露馅了,她很震惊。
一定是因为医术。
但他的联想能力也太强了吧?会医术就有一定姓白吗?
蓝照淡淡笑了一下,并没多解释,但很快便正色,神情严厉起来,一字一句的和她说:
“白姑娘,在下奉劝你一句,不要跟贺兰雪走得太近。他接近你没安好心,又出身邪魔之地,不是什么好人。你爷爷,想必也不会同意你与他接触……”
提到爷爷,苏灯果眼睛冷冷一眯。她有点讨厌他说话的这个语气,太像老师了……是像那种特别一根筋的严肃老古板,不是像她的师尊。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有证据吗?有的话就多说一些。”她微微一笑,“书里好像写,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是不是啊?”
蓝照薄唇轻抿,双眉忧虑的轻轻皱起,凝视着她:“白姑娘,你涉世未深,无法想象江湖的复杂与险恶。我不想看到你被他伤害。”
他认真的解释:“谈论一个武林公敌,并不是什么为人不齿的事。”
苏灯果当真好奇起来,星眸眨动:“那他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你倒是说啊。”
躲在暗处的贺兰雪,悄悄磨牙:“蓝照这个龟孙,又在说我坏话!”
还是当着人家白姑娘的面!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还什么名门正派呢,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