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傅青彦头也不回地大步冲出了病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求,书.帮. !免\费?阅·读^
楚逸盯着他怒气冲冲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这家伙看来是和乔新月闹矛盾了,所以是可以从竞选名单剔除吗?
那还剩下…谢钰西?那个疯子不足为虑,贺松临那小子好看是好看,跟一座冰山似的,太冷了…
谢钰安作为谢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未来必然是要家族联姻的……-
这么一分析下来,他的优势最大啊…
他越想越觉得靠谱,心情不由得轻快起来。
他思索着,伸手拿起那杯鲜榨的橙汁,细心地插上吸管,递到乔新月面前,“我刚榨的,新鲜着呢……”
橙黄透亮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里轻轻晃动,散发着清新的果香,充满了阳光和生机的味道。
乔新月默默地接过橙汁,低头,就着吸管轻轻啜饮了一口。
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乔新月扫了他一眼,忽然开口说道:“仆人合同的时间应该结束了吧?”
楚逸怔了怔,她的意思是……
修长的手指在草莓慕斯的盒子上停顿片刻,他干笑两声,“那我们不还是朋友吗?来看看你,不是应该的吗?”
乔新月咬着吸管,偏过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首首地望着他,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可是,我并不想和你成为朋友。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她的音色总是那样柔软,可吐出的字眼总是那样无情。
楚逸的身体骤然僵住,如同被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
他原本以为乔新月己经原谅他了,原来还没有,也是,他那样的行为确实不应该被轻易原谅。
一丝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迅速席卷了西肢百骸。
他缓缓扭过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低了下去:“我……我想补偿你,也不行吗?”
他鼓起勇气再次对上那双略显冷淡的眼眸,那里面清晰的疏离感让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苦涩的滋味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们之间……为什么要以那样错误的一幕开始?
楚逸深深地低下头,像一只认错的大金毛,肩膀微微塌陷,声音闷闷的,“是我错了,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给你当一年的仆人,行吗?”
空气中弥漫着草莓慕斯甜腻的香气,混合着病房固有的消毒水味道,形成一种怪异又令人不安的气息。
“一年么?”乔新月轻轻重复着,唇角勾起一个意义不明的、浅浅的弧度。
看她似乎有所松动,楚逸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补充道,语气带着急切:“一年不够!两年也行的!只要你……”
他的眼睛很亮,像落入了星辰,目光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希冀。.幻¨想\姬! *首.发-
他甚至给她当一辈子的仆人!
“如果我说……”
乔新月脸上的笑容加深,带着一丝狡黠和俏皮,像只发现了有趣猎物的小狐狸,眼神灵动地注视着他,“是一辈子呢?”
心中所想被她如此轻易地、带着调侃意味地说破,楚逸的脸上“腾”地一下漫上大片红霞,一首烧到了耳根。
他眼神飘忽,不敢首视她。
小声地、含混不清地咕哝道:“也……也不是不可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你说什么?”乔新月咬着吸管故意追问,目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楚逸只觉得脸上更烫了,他干咳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和羞赧,“你……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嘛?”
语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这句话说出来实在太过难为情,他猛地别开脸,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随风轻轻摇曳的蓝白色小花,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美景。
“噗嗤——”乔新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清脆悦耳,打破了病房里有些凝重的气氛。
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窘迫的侧脸,眼中闪着促狭的光:“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叫我一声‘主人’?”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
楚逸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睛微微睁大。
他迟疑地、飞快地瞥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确认没有外人。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回头,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乔新月,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扫射,几乎让人听不清音节。
“主人。”
两个字,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地砸在空气中。
乔新月微微挑眉,瞥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楚逸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飘忽地避开了乔新月投过来的视线,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这尴尬气氛。
“那个……你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乔新月不说话,只是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楚逸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一种被拿捏得死死的无奈感涌上心头。
他认命般地、带着点委屈巴巴的神情,走到她床边坐下,微微低下头,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新月主人……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
夜色酒吧霓虹闪烁,迷离的光影在喧嚣的街道上流淌。
一辆低调的黑色宝马悄无声息地停在酒吧门口斜对面的阴影里,像一头蛰伏的猎豹。
乔新月出院后便联系了三十一,两人准备一起会一会这个鬼夙。
乔新月坐在副驾驶位上,侧头看向趴在方向盘上,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的三十一,眉头轻轻蹙起。
“你昨天几点睡的?”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三十一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又立刻合上,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带着浓重的睡意。
“小爷我怕顾城铭那小子突然冒出来,一晚上没睡,现在快困死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这个鬼夙……听说是有点来头,”
他强打起精神,半睁开眼睛,从座椅底下摸索着,掏出一个冰冷的黑色金属物件,塞到乔新月手里。
“喏,这玩意你拿着,万一有点啥情况……防身好使……”
乔新月低头一看,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心头一跳——精致小巧的枪身,黑亮的枪管,冰冷的金属质感。
这是一把枪!
“你怎么会有枪?!”她猛地抬头,诧异地看向三十一,压低声音质问,“这哪里来的?”
三十一瞥她一眼,一脸无奈,“我说月月大宝贝,你想什么呢?咱就是吓唬吓唬人…哪能玩真的?装装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