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流云没有立即回流云峰,而是来到了破空宗内门的一处山峰之上。/艘_艘_小^说¢惘′ *追?最^辛,章·劫.
一落地,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她卸掉了伪装,修为也重新压制回元婴中期。
“圣……”
来人是一个男弟子,是属于那种放在人群中便会泯然众人的长相,见凤流云手臂上浸染血色,他不由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中间出了点意外。”
凤流云眉眼微冷,脸色略微苍白,“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伤遮掩过去。”
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秘法,她服用了高阶伤药竟然都无法让伤口愈合。
他如此大费周章,绝不只是要阻止她拿寒尘剑那么简单。
“我怀疑宗门已经有人察觉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故意设下诱饵引我过去。”
男子大惊:“那,我们岂不是……”
“别急,他们现在应该还未怀疑到我头上,不然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试探。”凤流云冷静道,“你先替我疗伤,设法将伤势遮掩过去。”
男子连忙点头,示意她到洞府里坐下,取出提早养好的魂蛊。
魂蛊内黑气四溢,全是长着血面獠牙的黑色魂灵。
一闻到新鲜血肉的味道,魂灵们变得格外兴奋,唰地一拥而上,撕咬起凤流云手臂上的血肉。`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硬生生在原来的伤口上剜掉了一块。
然后,男子将黑色魂灵收回,又取出另外一个魂蛊。从里面瞬间飞出无数血色魂灵,争先恐后朝凤流云手臂上的伤口冲去。
浓郁的血气将伤口覆盖包裹,带来瘙痒麻意。
过了不到一刻钟,原本被剜掉血肉的部分重新长了出来。
看样子,竟像是被魂灵用血气活生生缝合而成。
男子收回血色魂灵,将魂蛊全部妥善放回设有隔绝气息的储物袋中,说道:“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凤流云站起身:“最近师尊好似对我有了防备,你无事的话就不要给我传信了。”
男子点头。
想起什么,他又犹豫道:“对了,外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边好像怀疑到了他头上,最近恐怕不能再跟圣女您联系了。”
凤流云:“我知道了,你最近也小心行事。”
·
近来破空宗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师祖要在妄剑山开论道会,内门弟子和长老皆可参加。
很多人都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太师祖感到好奇,又听从荒海秘境里回来的弟子大肆吹捧,早就想要见一见这位传闻中的老祖亲传弟子了。*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如今太师祖竟然主动放出话,说愿意同宗门弟子切磋交流。
不论修为,不论年龄。
只要是破空宗的内门弟子,皆有资格向她挑战。
这一下可谓是冷水掉进翻滚的油锅里,炸翻天了。
众人尤其是天赋不差的弟子,无不是心高气傲之辈。
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天才太师祖,始终抱有怀疑态度。
甚至还有点隐隐的不服气。
在座的谁不是一进宗就被看好的天之骄子。
最初老祖可是打算在所有的内门弟子里收徒的,最后却收了个从外门晋升上来的弟子,不管实力吹得如何天花乱坠,始终不如亲眼所见真实。
若是能在此次论道会上打败太师祖,岂不是能证明自己比老祖收的亲传还要厉害。
因此,内门的弟子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迫不及待想要在论道会上大展拳脚。
据说,宗主得知此事,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大肆支持。
甚至拿出了高阶法器用作噱头,只要是能打赢王静月的人,皆可获得一件高阶法器。
这一顿操作下来,哪怕是对论道会不感兴趣的弟子,也瞬间来了精神。
就冲着那高阶法器,他们也得拼上一拼。
因此,论道会这天,妄剑山可谓是人山人海。
甭管想不想上擂台打一场,弟子们也想来凑凑热闹。
“你还记得吗?我听说太师祖就是当初那个王师妹……”
“你是说那个一拳打碎擂台的王师妹?!”
“没错,就是她。”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狂妄,一结丹就开论道会找人切磋……”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碎碎念,立马有弟子好奇地凑了上去。
有人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得意洋洋科普道:“话说这太师祖啊,不久前还只是外门的一个弟子。”
“不过我一看太师祖,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那简直是天生的强者气派,王者风度……”
旁边人不耐烦催促道:“别说废话了,快讲重点。”
那人一噎,只好重新整理腹稿,手握成拳,咳嗽道,“事情还得从半年前的那场内门擢选开始说。”
“只见当时还只是外门弟子的太师祖往那一站,狂风肆意,异象陡生,一招,仅仅一招!”
他格外激动地伸出一个手指,说道:“仅仅一招便将那精理石做的擂台给打碎了!”
“想必在场的各位都知道,精理石做的擂台有多坚硬,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法术就能轻易摧毁的。”
“但这样的不可能偏偏就发生了!”
“我敢肯定,就算是我们内门最强的秦师姐,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一招就将擂台击碎!”
周围的人没亲眼见过,自然对此保持怀疑:“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话本子。”
那人立马不乐意了:“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之后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话可没掺半点水分,算是最真实准确的一个版本了。
他们不信是他们的损失。
其他人依旧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一招击碎有结界保护的擂台?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哟,安今颂,大忙人,今儿怎么有空出来了?”
安今颂刚转过身,就见一女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她一头黑发高高束起,衣着简练,腰间绑着个晶莹剔透的玉葫芦,走到安今颂面前一顿打量,出言嘲笑道:
“听你师傅说,你最近转了性,竟然开始认真修炼了。你这是吃错了哪门子药?”
安今颂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每天不务正业就只知道睡觉?”
“睡觉怎么了?我至少没去祸害别人的鸟窝。”凌萱儿回了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