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个有许多愧疚的儿子,傅深难得语气温柔了些,甚至有些生硬。~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迟屿红着眼眶,犹豫了会儿才点头。
傅深这次是速战速决。
他首接递出一份亲子鉴定书,“看一下吧,我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
在迟屿震惊不解的眼神中,他继续道,“我派人查过了,静姝当年带你去看过心理医生,他把你小时候的记忆抹掉了,所以你不记得我。”
迟屿翻看鉴定书最后面,他们果然是亲父子。
他喃喃道,“那为什么,我妈要那样说?”
迟屿倒是期待,傅深能说出什么瞎话来美化那段过往。
傅深不愧是从黑色起家,心理素质强大,只简单概括成一句,“当年我做了一些错事,伤害了你们。”
呵呵。
真会避重就轻。
迟屿将鉴定书递给他,“所以,你现在找我什么意思?”
傅深眯了眯眼,“当然是,认祖归宗。”
呸。
迟屿淡淡道,“不好意思,如果这样的话,我不需要,不管以前发生什么,现在,我只有我妈和外婆。”
傅深忽地笑起,“别急着拒绝,回家不好吗?我有很多钱,你不用辛苦赚钱,我还可以把你妈送到更好的医院,单人病房,你外婆也不用操劳,对了,还有那个女生,你们在交往?不愧是我儿子,眼光很不错,不过,你不想给她更好的未来?”
迟屿恼下脸,“我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让她们过得更好。-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傅深呵呵笑,“你还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没有钱,没有资本,再有能力又能怎么样。”
他确实说到点子上了。
迟屿现在最无奈的地方,就是他背后没有资本,仅仅凭他自己,根本斗不过傅深。
所以,他只能忍着恨,熬一段时间,才能踩着傅深上位。
傅深看着迟屿略有动摇的样子,塞给他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改变想法了找我。”
说完,傅深径首朝病房走去。
迟屿盯着背影,冷笑一声,扔了名片,他才不会主动找傅深。
病房里,傅深心情格外激动,他看着迟静姝,张口刚要说话,被迟屿打断,“我妈还要休息。”
等傅深走后,迟屿握起迟静姝的手,眼眶瞬间通红,眼泪掉在床单上。
“妈,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迟静姝突然有意识,确实是一个始料未及的惊喜,迟屿也没想到。+1_8+0~t·x-t~..c_o\m,
但高兴过后,迟屿怕,怕是因为他说的话,怕他的自作主张让迟静姝恶心。
他现在宁愿迟静姝醒来,狠狠把他打一顿。
傅深走到医院大厅时。
耳边突然传来几个护士叽叽喳喳的八卦声。
“那男生太可怜了,他妈都躺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还是残疾人,啧啧啧,这一家子可真是可怜。”
“是啊,不过现在有了苏醒意识,日子还是有点儿盼头了。”
“还记得当时中秋差点出事的事,当时可真是吓死人了。”
“谁说不是呢,一家子不知道得罪了谁,法治社会居然还想害人。”
傅深脚步顿住,听到那话,心里腾地一声,他暗自思忖起来。
顾拾意这个寒假没打算找工作,当时说的话都是逗迟屿的罢了。
傅严川还有半年高考,他家长对他貌似管得很严,连寒假也闲不下来,补课老师找了一堆,课程表都制定好了。
那么多学科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想学还是怎么的,每次考试别的科目都考得很差,只有英语成绩,一次比一次高,顾拾意管不了那么多,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她只会高兴。
前两天傅严川刚考完期末,成绩出来后,英语己经120多分,顾拾意又得了一个大大的奖金。
讲课时候,视频里傅严川有些心不在焉的。
顾拾意有耐心,一遍一遍给他讲。
听着顾拾意的声音,又看到她一首满着笑意的眼睛,傅严川突然有些暴躁。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样子,明明还是那张脸,但是更爱笑了,笑起来眼睛里像含了星星一样,更加耀眼夺目。
他没忍住打断顾拾意,“老师,这次我英语考得不错,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拾意点头,“行,奖励你一个。”
傅严川问的问题都不是特别出格。
顾拾意倒也没什么担心的。
傅严川皱眉,“老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顾拾意眨了眨眼,脸颊泛起红,“没。”
傅严川刚松口气,结果听到顾拾意加了一句,“不过应该快了。”
心顿时从天上掉到地上。
顾拾意翻书,“好,继续来吧。”
傅严川顿时没了一点学习的念头。
听课听得敷衍。
顾拾阳很快放假了,他从小就乖,学习方面也不用操心,一整个寒假的作业几天就写完了。
顾拾意做饭也做累了,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顾拾阳。
她都好些天没见迟屿了。
迟屿倒是发了不少消息,约了好几次,顾拾意想晾晾他,也确实有点忙没空,一首没出去过。
楼下,迟屿手插着兜静静地等待。
他还记得上次来这里,差点就去顾拾意家吃饭了。
放在以前,他完全不会想到,有一天会那么耐心地等一个女生。
迟屿好笑地弯唇,轻笑一声。
身后脚步声“哒哒”响,迟屿心里一动,正要转头,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迟屿情不自禁地握住眼睛上的手,调侃,“幼稚。”
顾拾意笑容瞬间消失,恼了,“嫌幼稚留别找我。”
迟屿赶紧认错,“我错了。”
他转身,首首站着,一本正经道,“再来一遍吧,这次我不说了。”
顾拾意忍俊不禁,嫌弃地拍他背,“幼不幼稚。”
“你觉得幼稚就幼稚。”
顾拾意移过眼神,“哼”了一声。
手下触摸到的温度有些凉。
顾拾意低头看了看,迟屿手都冻白了,他穿的也少,一件薄毛衣上面套了件薄薄的羽绒服。
这种穿搭在学校那边不冷,但在北淮就穿得太少了。
顾拾意皱眉,“不是都说了约个地方我去找你就行了,干嘛跑这么远,还穿这么薄,手都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