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工人确实都是这样的想法。!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
毕竟这两年镇子能发达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朱砂本身贵重,更在于镇上发现了朱砂能做口脂的事儿,也传向了周边各处,自然惹来了许多的追捧。
若是今天这个消息传开了,这些个生意可就全都得断了!
想到其中损失,众人自然心有不甘。
因此,在选择良心,还是选择银子,这两者之间摇摆了会儿之后,所有人都纷纷选择了后者。大不了,大不了回头叫自家婆娘别再用,不就是了。
至于旁人,他们就管不了了。
柳云意一开始简直气得快要发疯,觉得这些人简直如同疯狗,十足恐怖。
但在愤怒过去之后,她看着这些人因为银子而变得丑陋的嘴脸,便深深地觉得可悲起来。
银子,自古以来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好东西,尤其对于底层的百姓,越是贫穷,就越是离不开,这是人的本性。`1′4~k¢a·n¨s~h!u!.,n+e!t·
而丑陋的本性,不论抹多少的朱砂,终究也遮盖不去乌黑的颜色……
“够了!”
兰远道虽然武功精妙,但终归只是一个人而已,加上他还得一门心思地护着柳云意,不多会儿就显得有点应付不过来。柳云意心焦,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准备开启空间领域,把这些人一个个全叠罗汉给丢出去。
然而却在这电光火石瞬间,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的马蹄声。
那刘主事闻声脸色大变,不等他抛开,就见一支玄羽箭直接破了帘帐刺入。
众人好运,箭射偏了没刺中任何人,但紧随而至的,却是威海镖局的那二十个镖师,齐齐跳下马来,操起棍子铲子啥的,搁手里就是一阵耍弄。
刘主事方才为了不惊动这些人,故而也只召集了十几个工人,哪曾想这二十人半天等不到兰远道回去,全都主动寻了过来。¢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他们本就武功高强,对付空有蛮力却毫无技巧的工人,简直如同捏死苍蝇一样简单。
偌大的仓库里,一阵乒乒乓乓声响,周围一片乱遭,天翻地覆,情势大变。
那刘主事见情况不妙,心里直打退堂鼓,便想要趁乱溜走。
“哪里跑!”柳云意的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知晓他是这边最具权威之人,若不是他煽动,这些工人们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见对方要逃,柳云意二话不说,抄起手边最大的三五块朱砂石,齐齐朝着这人就砸了过去。
其中一块正中刘主事后脑,疼得刘主事直跳脚,脚步一乱,脑门就朝着门框狠狠地磕了上去,瞬间一片通红,同时也把他给碰的晕乎了。
随即,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刘主事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就此昏死了过去。
那些个工人见刘主事都成了这副样子,顿时失去了斗意,相互茫然对望,迟疑了又迟疑,竟都陆陆续续地收了手。
镖师们本来也没下重手,知晓这都是镇上的老百姓,他们便连刀剑都没用上,见大家都住了手,他们便将目标放到了刘主事身上,三两下就把刘主事给捆绑了起来。
柳云意松了口气,赶紧询问身旁兰远道:“你没受伤吧?”
兰远道摆摆手:“也就被人踩了几脚,他们伤不着我的,不碍事。倒是你,方才出手够快啊,有两下子!”
兰远道声音落下,其他的镖师们哭笑不得的,忍不住哄闹起来。
“少当家莫不是想要自个儿逞英雄,出了这样的事情竟也不喊我们一声?”
“就是!方才我们要是再来晚些,少当家寡不敌众必然要受伤,到时候也只会叫小吴哥看了笑话。”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
这些个兄弟都是开玩笑开惯了的,口无遮拦,兰远道也是没了脾气,只能叮嘱柳云意莫往心里去。
柳云意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抿着嘴角却在偷笑。
兰远道心里忍不住直叹气,暗道他身上这冤屈,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话说回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来时,我远远瞧这个主事的冲着少当家点头哈腰,还很客气,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脸?”张德全耐着性子询问道。
柳云意便把方才发生的,都解释了一遍。
周围那些个工人们,听着听着,头都不免更垂低了些,显然内心还是有些不安的。
“荒唐!”张德全毕竟年长,说起话来也较有分量,他怒而朝那些工人厉声呵斥:“且不说你们要把这事瞒着,是对你们妻子女儿的不负责,更是对那些客人的不负责,你们可曾想过你们挣了银子却害死了人命,这样的钱挣来,你们又花的安稳?”
工人们被骂得瑟缩着,一个个简直恨不得把脑袋低到鞋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