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在靠近楼梯的左边处,设了两个大暖炉,和好几张巨大的软椅,里面放着柔软的枕头和毯子,是她最爱呆的地方。*0~d^i*a′n′k-a?n¨s¢h_u′.?c\o!m·
眼下暖炉里面还烧着火焰,通红的颜色直往外窜,但暖炉旁却没了总爱翘着腿取暖的她。
封承乾大步又朝楼上冲去,十几个台阶的楼梯,他只三步就直接迈过,直入二楼,掠过了几个空荡荡的客房,又撞进了他以前曾住着的卧房。
卧房这会儿却已经没了床,彻底成了他和她的储藏室。左边墙面挂着的是他的战利品,右边却是她从西凉各处淘回来的小物件。
奇趣可爱的小玩意,掩去了他那些冰刃的锋寒冷厉,陈设于两面墙上,维持着异样的和谐。
她在把她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融入这个家,融入到他的身边,只不过,这里却没了平时总爱在房间里乱蹦乱跳的她。\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三楼!还有三楼!
封承乾不愿放弃,再次冲向三楼,转过楼梯口,就是她后来布置的卧房。
正是当初嫌弃二楼的房间住着时候,总有哨兵前来传信,吵闹惹得她睡不安生,她便在三楼给她自己找了个小窝,此后夜夜安睡。
这小混蛋,想到这样美妙的好事,竟也不带上他,害得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跟上来睡。
谁曾想,有些人表面风光,实际上,背地里的睡相去极差!不知多少次揣了他,揍了他。
讲真,这世上揍了他封承乾,还能平安活着的人,也只有她柳云意一个!
只是这次,临到了门口,封承乾抬手就要去推门,却又硬生生顿住。
这会儿,他自然是从冲动之中挣扎了出来,脑子恢复了清明……
柳云意并不是多么任性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玩失踪,也不会不打招呼叫人担心。/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她突然间说丢就丢了,要么是出了事,要么……当真是生他的气?
思及此,封承乾的神色再次暗淡下来。
指尖微微用力,房门应声被推开,里边黑黑乎乎一片,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房间里的陈设,只是完全没有她存在的痕迹!
该死!她这是去哪了!
楼梯口再次响起脚步声,管家领着一众下人们,个个听的是心惊胆战的。
好容易见封承乾出现,一个个聚在楼梯口却只敢纷纷低头,简直恨不得将眼睛黏在脚指头上才罢休。
封承乾睨他们一眼,怒火升到了头顶处,到底还是没爆发出来,只沉着脸质问:“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显然还是只能管家硬着头皮上。
“王、王爷……”管家的声音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咽了口口水,这才多少遏止了心底的恐惧,然后硬着头皮道:“这时说来,属下有责任。王爷七天前领兵出征,不让王妃娘娘一起去,还把王妃娘娘给捆绑了,命属下看着……”
他苦着脸,简直都快忍不住哭出来了:“属下以为王爷很快就回回来,便一直没让大家给王妃娘娘解开,没想到王爷一去这样久,直到前日捷报传回,属下才才……”
“所以,她被捆了足足五天?”封承乾的声音听起来十足十的危险。
管家不敢答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封承乾深吸了口气:“这事不怪你,本王没嘱咐好,你继续说。”
见封承乾连这都没怪罪,管事的这才松了口气,赶紧道:“前日把娘娘松开之后,咱们也把王爷您打了胜仗的好消息,告诉给了娘娘,但娘娘却不是很开心。今日听说您下午时分凯旋归来,娘娘说要亲自去迎接您,咱们以为娘娘终于消了气,她说不要我们跟,我们也就没跟。
只是不想、不曾想,王妃娘娘这一去就没再回来。咱们还以为娘娘和您在一块呢,结果没想到二侍卫后来却来寻娘娘,我们这才发现娘娘不见了这事……”
管事的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一下子就朝着封承乾跪了下去。
“王爷,娘娘定是气老奴不肯给她松绑,才走了的。老奴有罪,请王爷降罪!”
他身旁的丫鬟小厮们也纷纷都跪了下去,一个劲地帮着管事求饶,一个个愁眉苦脸好不可怜。
封承乾却是越看越烦躁。
“起来,绑她这事是本王亲自干的,你顶多就是递了个绳子,要论罪怎么也论不到你头上!你们与其有心思在这里跪着,就不曾找过?”这会儿脸上是怎么都挂不住笑脸了,深眸中写满了躁动的危险。
管事和下人们不敢在这会儿往枪口上撞,纷纷摇头摆手。
“二侍卫回来后,发现娘娘不见,马上就出去寻了,我们也赶紧在这周边找了好几圈,还派人去了娘娘之前建造的厂房和驿站处,也都没找着人……”
管事的话,倒是提醒了封承乾——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