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四正欲开口质问,没想到他却先一步开口嚷嚷着求饶起来,却像是将黑四当做了收买他之人。?j_w¢x*s?.^o¢r*g^
黑四将计就计。
放缓了声音冷笑质问:“你不知道?主子交代你办事,你却不好好掩藏踪迹,还被对方给抓住了,你自己说说该如何是好?”
男人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嚷嚷起来:“求大人饶命!我确实很努力地跑了,谁曾想谁曾想……”
“努力跑了?这可不够。”黑四冷落说罢,猛然撬动指尖,利剑出鞘,寒光涌动,杀气迫人!
却说这时,那个抓住纳春的小兵一时不察,竟被纳春狠狠以手肘击中腹部,疼得倒抽一大口冷气。
而纳春则抓紧机会,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了出去,同时拨乱了门口墙面上的几十条竹杠,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废物!一群大男人竟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能被她给跑了!”黑四狠狠咒骂,压不住怒火。+小`税^C?M·S- ^首`发^
那男人却猛地打起了精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惊呼起来:“我女人什么都知道,我要是出了事,她马上会去衙门,将你们大人的事情昭告天下!堂堂工部侍郎,竟然敢对女王不敬,公然侮辱女王所建设的商铺……”
“工部?”
那人略显惊疑。
黑四赶紧又做出凶恶状,龇牙咧嘴:“住口!还敢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小贩知道的其实也就只有这些了,闻言只撕扯着喉咙嚷嚷:“诚王妃是镇临诚王心头宝,女王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之人,这件事情捅破了,她们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样子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黑四一把松开他,转身朝周围打了个招呼,所有人齐齐应声朝门外走去。
那人还以为黑四怕了,越发起劲:“知道怕了就好!你们干了这样的龌蹉事,下回要是还敢来,我这可不是这么好商量的了!就是今天这事,你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好歹得给我点药费……”
话音还没落下呢,屋外突然有一阵脚步声响起。′s~o,u¢s,o.u_x*s\w*.?c?o.m!
男人看的清楚,竟是方才跑远了的纳春,眼瞧着似乎安全了,却不想什么时候竟被抓了。眼下浑身被绑着绳,嘴里还塞着布团……
男人气急败坏:“你们快给我松开小春!”
又朝着女人拼命道:“小春!小春!别怕,我在!……你们别伤害小春!”
黑四轻蔑摇摇头,朝他下属使了个眼色,对方便将纳春朝屋里一推。
男人顾不上恐惧,一股脑儿从地上跳起,赶紧将纳春搂入怀中。
同时,黑四等人鱼贯而出,眨眼睛屋里就只剩下男人和纳春二人而已。
男人尚且还有点回不过神,他还以为纳春被抓回来,自己就再没有能威胁这些人的法子了,自己和纳春从此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那曾想,这伙人竟然直接就离开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
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不禁瞪大了双目,随即深深地恐惧攫取了心脏,整个人动弹不能。
黑四出了大门朝院门外走去,走前倒是不忘提醒他一句:“劝你一句,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你得罪的人可不止工部一个……”话落,黑四等人已经大步出了院子,可那男人却已然惊得两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深深的无力感。
倒不是黑四多好心,想来柳云意也没要这人性命,犯不着做太绝罢了。
便赶紧将消息送去了柳云意处,询问下一步动作。
“原来是工部?”柳云意捻着小辫子,颇有些意兴阑珊。朝廷斗争无非如此,确实犯不着太过惊讶。
“派人打听打听,这工部尚书,和李思煊的关系如何,可曾有过什么过节。”
黑四应了声,便要转身离去。
江落则道一声且慢。
黑四闻声赶紧停下脚步面向江落,以为江落要给他说些体己话,却见江落又朝柳云意看了去。
“娘娘,这其中咱们得考虑到一个问题,便是工部的人究竟是如何认识这贩子的。按照娘娘之前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拆迁款未曾落实到位,咱们兴许能从这方面入手。”
“落落军师说的是,黑四,听见了?”
江落面色微红:“娘娘就别再取笑我了。”
自从知道她曾做过军师之后,就一直称呼她为落落军师,实在令人不好意思。
黑四虽有些拘谨,却难掩激动:“军师说的是!”
突兀的声音,反倒把江落惊了一下。
柳云意心里门清,忍不住好笑地摇摇头:“黑四快去办吧,再不走,这司马昭之心可就路人皆知了。”
柳云意竟然这么赤裸裸地就……
黑四脸颊瞬间通红,三步并做两步走,直接小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