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意和封承乾,帮白庭玮完成了净身仪式,岂不就断了他白家的根?
也难怪这老头子现在没以前那么沉得住气,活像个疯狗,逮谁咬谁了。*w.a,n_z\h?e,n¢g?s¨h-u/k′u\.!c′o?m~
柳云意暗道,这梁子结下了,以后可就有点难办了。
正思量着该如何是好呢,却不料封承乾突然上前半步,将她护在了身后,挡在她面前与白相相互对视。
她听到,封承乾染着轻笑的声音传来:“相爷觉得,一个茶庄如何能这样的胆识?”
相爷显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闻言一脸无辜:“这个本相可就不大清楚了,兴许那王记茶庄不怕死呢,毕竟这世上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可不少。对此本相倒是有个极佳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好一句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封承乾嘴角笑容更深了,那双墨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相,用只有三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相爷,听说献王之子离京那日,曾乔装易容去过相府一趟,这事皇上知道了,您说,皇上会怎么办?”
周围嘈杂声不断。~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高位者尚且未离开,一般的大臣们自然不好直接就走。
只能含糊着推杯换盏,时而捧腹大笑。
纵然是老谋深算的白相,竟也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生生快了半拍。
不顾他很快镇定下来,佯怒瞪了封承乾一眼:“诚王爷,莫须有的事情可万万说不得,况且你并没有证据!”
他试图用愤怒反击封承乾,但显然效果甚微。
“有时候证明一件事情是否存在,并不需要证据。本王说了,皇上可能不信,但若是十个百个人都如此说,相爷觉得皇上可会相信?”
他脸上是不变的笑容,始终那么镇定悠闲,似乎只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_优\品~晓·说+蛧? `首,发¢
“相爷,三人言成虎,同样,一句话说得多了就成真的了,这是你方才教本王的道理。本王学的如何?”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声音响彻了宴席,引得周围文武百官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离得近的沈国公和侯爷等人不禁好奇:“诚王与相爷这是说了什么事儿,竟这样好笑?”
封承乾却直接揽住了柳云意的肩膀,转身就慢慢悠悠地走了,走前朝众人摆摆手:“本王还有得忙,先去鸿胪寺了,至于笑话,众位倒是可以问问相爷。本王也是今日才知,相爷说起这些逗趣的事儿,可真是厉害极了呢!”
众人果然信了,纷纷朝白相拥去,追问究竟。
白相到底还是厉害的,不过一瞬间,面上就套上了平日惯有的闲适笑容,不紧不慢地应付所有人的追问。
然而那双藏在袖子中的手,却攥得紧紧,直把手心掐出了许多白印子,久久不散。
好一个诚王,好一个诚王……真是好极了!
……
皇宫距离鸿胪寺并不算远。
免得隔墙有耳,柳云意和封承乾便没多聊。
况且方才见识了白相炸毛的模样,两人亦都是心情舒爽的很。
但每月细聊,不代表柳云意心里没想法……
她发现了,封承乾果然有事瞒着她。
并非指封承乾与女王是否旧识这件事,而是更深刻的事情上,封承乾完全将她蒙在了鼓里!
大统领方才说,发现那伙贼人和山庄的事,是在六天前,那也就是轻舟和轻舞出事的第二天。
她清楚的记得,轻舞出事当天,几乎所有人为了找轻舞,都漫山遍野地跑,忙得焦头烂额,但封承乾却愣是消失了一整个下午,鸿胪寺和王府之中都不见他人影。
最后却离奇的,他整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郊外,并成功找到了轻舞。
与此同时,他的背上还带着大片大片的血色。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伤口,却也能猜到伤肯定很深。
再综合大统领方才的描述,已经白相的反应来看,她心里大概地捋出了事情的因果。
很可能是,封承乾发觉了白相不对劲,进而查到了山庄,但他不方便出面举发,毕竟皇帝不信任他,反而会怀疑他插手朝政。
所以封承乾只能通过演戏,将大统领引去山庄调查此事,再借由今天这样的大场合说出来……
柳云意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但不得不承认,心底深处涌起了一抹淡淡的焦虑感。
她并非害怕白相报复反击,她担忧的是,封承乾果真私底下有悄悄在关注朝廷局势。
是无心,还是有意?
第289章 柳正颜的忠告
封承乾并不是什么冲动之人,他做一件事情之前,定是有过仔细考量的。
更何况与白相爷为敌,这可绝不是什么普通事情,少则日后多一个难缠的敌人,多则……
柳云意不敢乱猜,但心里却想起一件快被她忘记的消息——当初暗鹰曾说,封承乾表面虽然颓废浪荡,但其实还私藏着一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