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意顿时就乐了。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你笑什么!”白婉婷抓狂。
“不管你多么不甘心,也改变不了他是我相公的事实,你说对吗?”
“……”白婉婷终于是气炸了。
再懒得搭理柳云意,她气呼呼地领着丫鬟转身就走,甚至都忘了和睿王打招呼。
琉鸢在身后紧赶忙赶地跟了两步,瞧着白婉婷那气得通红的脸,暗自摇头——小姐不管面对谁,都能维持好相府千金的体面,怎么每回面对诚王妃,却总是沉不住气呢。
简直就像是碰到了天敌似的!
“那白小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隔了些距离,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内容,但还是能远远看见两人的举止和反应的。
睿王显然也被白婉婷这新奇的一面,给小小的吓了一跳,暗道和传闻中真是相去甚远。
柳云意笑笑:“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控制不好情绪很正常,咱们还是回去看轻舞吧。!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睿王点头称好,心里却暗暗道:你自己不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不过转念一想,和轻舞白婉婷比起来,柳云意所经历以及所作为的种种,确实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这个年纪的能耐。
柳尚书当真是无脑,这样好的闺女,谁家不是眼巴巴地疼爱,也就他完全不放在心上,早晚有他后悔的!
其实,某人已经后悔,奈何晚了,柳云意也不搭理他就是了……
……
回了睿王府,轻舞果然已经苏醒,听闻太后懿旨支持,一时间竟激动的忍不住落泪。
微红的眼眶里,豆大的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掉,梨花带雨,好不惹人心疼。
虽然不想让父王母妃当心,但这时候显然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虽是金枝玉叶,但在白家却处处受冷落排挤,如今终于能够摆脱这一切,她的眼泪,既是愤恨,同时也是庆祝。
老两口起先还能保持镇定,后来亦忍不住寻了借口,出门偷偷抹泪。
“小美人,再哭可就不好看了。”柳云意心疼她嗓子都哑了,忍不住细声安慰。
轻舞便令丫鬟们退下,而后拉着柳云意的手,认真说了点心里话。
“柳姐姐,自幼娘亲便时常提醒我,皇家儿女婚事不由人,我从未放在心上,心里想的是,反正女子总归要嫁人,嫁谁不是嫁呢……”
直到真的接受了这段非她意愿的婚姻,才知晓,女子嫁错人,当真是能后悔一生的事!
“虽然柳姐姐你交代了,让我不必和他圆房,可我心里也是有过计较的。
我与他乃是皇上亲口指婚,想要和离谈何容易,我心里一度认为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悄悄告诉自己,倘若白庭玮能敬我疼我对我好,肯在白家维护我这个做妻子的体面,我就是随了他又何妨!”
然而白庭玮却听信白婉婷挑拨,给了她一巴掌,彻底将她打了个清醒。
好在,他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并不想要将就无趣的人生,她是一个鲜活的人,而非没有思想的牵线木偶!
如今终于能彻底摆脱白家的阴影,她开心都来不及。
这些眼泪,既是为自己受过的那些委屈,亦是庆祝自己终于脱离苦海。
“父王母妃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视我如珠如宝,可不是为了让我去别人家受委屈的。我自觉算不上十分优秀,却也认认真真的活了这么多年,更不想糟践了自己。”
那双向来柔软似水的眼眸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和韧性。
“人生说长不长,日后也不知还能再活多少个十八年,我要只为自己而活,尽情做自己想做的,尽量对自己好,对父王母妃好,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经历过这段阴郁的日子,失败至极的短暂婚事,她多少还是成长了,并且明白了以前都不曾在意过的道理。
柳云意抬手给她顺了顺毛,柔软的发丝在手心划过,带着微微凉意。
“轻舞真棒!”
柳云意发自内心地赞扬道,脑海中却不期然地想起了封承乾的脸。
这时,门外传来红玉匆忙的小碎步:“诚王妃娘娘,诚王爷来接您啦,就在院门外等着呢!”
咦?
轻舞却逸出一声轻笑,催促道:“既如此,柳姐姐便快去吧,莫要让五叔等着急了。”
柳云意心情有些微妙,到底还是与轻舞告了辞,朝院外走了去。
果然如红玉所言,封承乾就在院门口等她。他今日穿着的是黑色锦袍,边角处以金线锁边,背上更是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硬挺的风格衬得他气质孤傲,比平日更多了些霸气。像是刻意地整装过的。
柳云意转了转眼,想到了什么:“你进宫过了?太后的懿旨,难不成便是你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