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对此游刃有余的很,声音也随之软和了几分,宽慰道:“睿王爷息怒,庭玮确实不该做出那种混账事,不过如今他已经得了应有的教训,日后再也没这胆子了。^微\趣\小^说~ _首^发-”
说话时,视线幽幽地瞥了柳云意一眼,意有所指。
柳云意惯来不喜欢这阴险的老狐狸,不屑撇开视线,不愿与他对视。
却又听他对睿王说道:“况且此时和离,对郡主而言也非好事。她既已是白家媳妇,却不肯与庭玮圆房,若不是守宫尚在,她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可即便如此,此举还是匪夷所思,日后旁人介意这点也不会愿意再娶她为妻。
睿王也不希望郡主日后孤寡一人吧,你与睿王妃可都算不得年轻了,总归还是需要个人替你们照顾轻舞的。”
这些话,柳云意是越听越生气,也得亏白相爷竟然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见睿王竟果真有些动摇,柳云意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下一掌拍在桌上,猛然起身。?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相爷说笑了,轻舞有钱有势有能耐,这世上只要有人占其中任何一样,都能活的很好,更别说轻舞还全都占了,且她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我看相爷与其当心郡主,倒不如好好当心自家儿子!”
毕竟那小子丢了最重要的作案工具,日后就成了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白相被戳中痛处,且认定了此事是柳云意所为,此事竟还敢提起,显然是在挑衅。
眉目瞬间凌厉了几分:“听闻诚王妃自幼丢了母亲,父亲不管不顾,无人管教,也难怪如今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只是老身却得给你一句劝,年轻气盛固然好,可这世上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轮得到你来管的,若不然,哪天便要遭报应。”
柳云意挑眉:“多谢相爷忠告,睿王爷您也都听见了吧,若是哪天我出了事情,请您务必将今日这番话告知圣上,请圣上好好替我调查一下白相爷。¨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斗嘴皮子,她还没输过谁!
睿王本来已经有些糊涂,听柳云意这三言两语,顿时也打起了精神。
可不,白家小子把自己姑娘给祸害了,如今自己上门来问罪,白相竟然还这么嚣张,果真是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气氛便又僵持起来。
睿王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却也有些无力,毕竟这事如今也有三天了,全城都议论纷纷的,圣上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不打算替他主持公道了。
也难怪白相会这么嚣张。
正愤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不料那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是白府管家,面上难掩惶恐。
入了厅,便三两步扑到相爷面前惊呼起来:“相、相爷!不好了,郡主派人送来了一封,一封休书!”
“什么!”
休书?
一个女人,写什么休书??
第277章 扮猪吃虎睿王爷?
宫墙内的辩争还在继续。
现已放榜,本该是满朝欢庆的日子。
自古以来新科状元郎在放榜之后,都会有高头大马迎接,从玄武大街入宫门,接受所有百姓的瞩目和敬爱。
像轻舟这样,被困入宫中,且还要面临舞弊指控的,也算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偏偏那举报之人以命相协,口口声声亲眼所见,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由不得马虎。
眼下摆明了只有两条路。
要么,状元郎自证清白,要么,摘去状元帽,位置换人坐。
由此看来,受益最大的应是榜眼,白捡一状元当当,定是美滋滋的很。
自古来,世人最能记住的便是第一,而非第二,他会为此铤而走险却也不是没可能。
其实不然,前三进士好歹有名有姓,第四的小公爷,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可若是没了轻舟,那他不就是第三了么?
封承乾却道:“花里胡哨,说到底不过是想击垮睿王一脉罢了。”
黑三一边给封承乾上药,一边连连点头:“主子说的是,世子爷得状元郎头衔,必得圣上重用,睿王一脉势必也会与圣上亲近……”
封承乾眼睛微微眯起,没说话。
只是紧皱着的眉头,可见他在忍耐着巨大的痛楚。
黑三上药的是他背上的伤痕,尚未愈合,血水糊了整个背部,皮肉更是往外绽开,从右肩一路向左腰蔓延,足足两只手的长度!
看似大刀砍得,其实不然,这是透骨钉入了血肉,将皮肉搅和撕扯出来的痕迹,光是看着便触目惊心,令人心惊胆颤。
“黑大跟踪数日,乃至被发现导致重伤,才探出那一处暗室,机关如此森严,想必那地方果真不简单。”黑三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封承乾。
叹:“只是不想,竟连主子都受了这样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