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那毒妇的把柄就在我们手里了,老爷就算想要问罪小姐,也得好好掂量是否担得起把事情闹大的风险。′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
封承乾到底还是顾忌她,才会这样处理。
毕竟,赵沅沅虽然不是她生母,但这事若是闹开了,旁人少不了也会对她指指点点。
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怕是会大摇大摆地拖着赵沅沅,直接招摇过市,让赵沅沅直接淹死在百姓的唾沫中,这辈子都做不了人。
“小姐你是不知道,在你昏睡的时候,王爷是多么紧张你……”
明月叹了口气,支吾道:“就连昨夜都是王爷亲自给你守的床,我都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小姐啊,我瞧着王爷,他心里是真的有你的……”
柳云意摸了摸明月的发心:“说吧,收了他什么好处。”
明月微微一怔,继而失笑:“哈哈,小姐这话若是被王爷听见了,王爷可得被气着。”
怎料这时门外传来个明朗的声音,大声笑道:“云意气本王也不是一次两次,早习惯了……”
话落,男子大步进了门。~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今儿他穿的是一身雀色劲装,梅枝纹路爬满了衣袍,暗纹配着金线,腰佩黑色宽玉带,上面坠一串楠木小珠儿。
这种老气又阴郁的颜色和款式,落在他的身上反倒衬得他成熟老练,低调中又有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只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是很好,走的近了,眼中还隐隐有些红血丝。
看样子真如明月说的,昨夜他替她守床,都没能好好休息。
堂堂王爷,如此屈尊降贵,这谁受得住呀!
示意明月和丫鬟们暂且退下,待到屋里只剩下她和封承乾两人了,柳云意便忍不住笑着调侃:“王爷如此大恩,我怕是报不了了,以身相许可好?”
封承乾本来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要和她说。!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比如叮嘱她这些日注意修养。
比如责备她不该太放松警惕。再比如给她允诺,日后定会加倍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也希望她能保护好她自己,她完全不敢想象,这种事情再来第二次,他会不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
怎料她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反倒让他愣怔了。
以身相许?
这么直接?
这小妮子固然爱开玩笑,但在这方面向来都是如履薄冰的。
纵然他使出浑身解数钓鱼,她也从不上钩,今儿倒是出了奇了。
“就算云意是开玩笑,本王也乐意之至。”他屏退了焦虑,嘴角缓缓上扬,倒是恢复了平日惯有的笑容。
柳云意也笑:“咱们婚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眸色渐深:“七月二八,还有十二日。”
柳云意转了转眼珠,不免有些惆怅起来:“才十二天呀,我的伤都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无妨,候太医已在府里暂住下,汤药吊七八日,你便无大碍。”
“那感情好啊,不过我差点忘了,我的嫁衣……”
“已备好。”
“我还没好好了解过婚礼流程呢……”
“本王有数。”
“我可没嫁妆哦……”
“有你,足矣。”
一问一答,双方都探了对方的底。
封承乾眼中,渐渐难掩惊喜之色。
若不是她现在重伤在床,他肯定会忍不住将她抱个满怀!
柳云意还在乐呵:“看样子,王爷好像不怎么需要我操心,那我就好好养伤,等着十二日后做新娘子了!”
“……云意。”
他顿了顿,到底还是忍不住启唇,认真地唤了她的名字。
然后缓缓直起身子,俯身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中。
他紧紧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眨眼。
“嫁给我,日后或许并不会这么的一帆风顺,你可知?”
以前从未顾虑她的心情,只想着将她带上自己的贼船。可眼瞧着她真的愿意上船了,反倒是他迟疑了起来。
“王爷除了腿是假装瘸的,除了家底是假装穷的,除了假装无权无势之外、实际上偷偷养了隐秘势力之外,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她的眼睛铮亮铮亮的,一句一句地穿破他的伪装。
而且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她知道的这些,全都是他故意让她知道的。
见她这么笑盈盈的,他也忍不住失笑了。
也对,他的云意是多么聪明的姑娘,既然做好了决定,她肯定已经仔细考虑了各方面的风险。
即便如此,她还愿意站到他的身边,她还真是勇敢呀!
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日后的事情,日后慢慢考虑,这般的瞻前顾后,反倒不像他封承乾了。
更何况,他早给她留了和离书,她随时都能反悔不是吗?
想到这,他的心里便也只剩下了欢喜:“那本王,就等着十二日后做新郎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