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尊处优备受敬重的柳府大夫人,哪里受得住这种侮辱!
张嬷嬷与她一个鼻子出气,闻言,顿时狠狠地皱起眉头,刻薄道:“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这么坏心眼,日后肯定短命。·x`i¨a?o*s¨h,u.o¢y+e¢.~c-o-m.夫人莫要生气,咱们想要对付她,多得是法子!”
多的是下三滥的法子。
赵沅沅睨了张嬷嬷一眼,却难得没有应声,而是静静地低着头。
突然,她重重地朝着窗口锤了一拳。
声响极大,张嬷嬷吓坏了,赶紧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捧着赵沅沅的手,仔细一看,指关节已是通红一片,越发心疼。
“昨晚那小贱货,定是故意在半路等着老爷,然后使计将老爷勾走的!”她狠狠地咬紧牙关,光是想想那种画面,她便恨不得将岚芝给剥皮拆骨。
可是气归气,她却又无可奈何。+b\q′z~w?w·._n\e·t?
昨晚柳正颜去参加了白家宴席,夜里却不曾回来。
她生怕柳正颜喝醉了酒出了事,即便心里对白家厌恶至极,却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白家找人。
结果不去也就算了,去了她便彻彻底底地成了笑话——所有人都知道了,柳正颜喝了白家喜酒之后,便去了集运楼给岚芝姑娘捧场,把她这个糟糠妻给冷落在了家中。
甚至于今日早朝,柳正颜是直接从集运楼去了宫里,完全没回过家!
她好气!!
“夫人……”张嬷嬷看着赵沅沅崩溃的模样,也是心疼得不行,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好在赵沅沅并未消沉太久,她猛然抬起头,咬牙道:“柳云意不帮我也就罢了,竟还这样羞辱我。该死的,我又不是非求着她才行,不过她日后可得千万当心,今日之仇,他日我定要她后悔!”
说罢,便责令车夫动作再快些。,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只见长街上掠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车厢卷着尘土呼啸着,直奔蝶恋花而去。
……
翌日。
沈国公八十大寿的宴席,早在大半个月前便闹得全城皆知。
先帝在时,沈家便颇得先帝看重,先帝去世后,拥簇封至诚稳固根基,沈家也是给予了全部支持,故而今日的宴席,圣上也是非常看重的。
本来柳云意这种无名小辈,这种宴席她参不参加都没差,不过作为未来的诚王妃,封承乾想要她以女伴身份参与,她倒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如今轻舞成了婚,除去织梦居的必要活动外,她便没法再向以往那样,和轻舞成天腻歪在一块了。
而这两天成婚后的细节,柳云意也迫不及待地想要问问轻舞,确认轻舞有没有被欺负。
所以今日的寿宴,她当然乐意参加。
巧的是,午时刚过,便陆续有贵妇官眷们派丫鬟来请她,去替主人家护理和化妆。
不消多说,自然是为了能在晚间的宴席出出风头。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便是无声的战场,这话果然不假,就算是再清高自傲的女人,也不愿在这种重要场合落于下风。
既然有钱挣,那么自然还是要挣的。
前阵子买宅子,又在暗市花钱买消息,柳云意可实在花费了不少银两。
如今眼看着便能将空间解锁至更高等级,她还打算到时候买点“阳光”之类的必需品,银子更是不能少。
故而收拾了一番,屁颠屁颠就拎着礼盒,一家一家地赶去替这些太太们化妆了。
什么侯爷夫人、什么王家大夫人、还有长公主……
好容易忙活完毕,柳云意又特意去了趟陆家和睿王府,替陆夫人和睿王妃也都化了妆。
踩着时间结束,封承乾的马车也到了睿王府门外接她。
是封承乾亲自来迎接的。
柳云意笑嘻嘻地与睿王夫妇告辞,便朝封承乾跑去,衣袂飘飘,打落了院子里的花骨朵,却也显得分外可爱。
就连封承乾都有一刹那的失神。
等她跑近了,他不免失笑:“今日为何穿的这一身?”
米色襦裙,可不正是他那日带她去见太后前,在流仙阁买的。
款式,花样,颜色,都是他所偏爱的类型。而她,也恰巧是的。
柳云意被他热切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耸耸肩故作无所谓道:“我也就两套像样点的衣裳,既然是参加寿宴这么隆重的场合,当然得穿的好一点。”
封承乾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她的鼻子:“云意这话,像是对本王意有所指似的。”
柳云意吐吐舌头:“才没有,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说罢,扭头又朝着睿王夫妇挥了挥手,道:“王爷,王妃,我先走一步啦!”
“路上兴许拥挤,当心点。”睿王妃笑笑。
睿王则叮嘱封承乾道:“今晚可得照顾好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