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阿肖捡到一半,这妇人竟抬脚踩住了阿肖的手指,瞬间疼得阿肖面孔扭曲,冷汗涔涔。·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她这才洋洋得意地松开,骂道:“狗眼不识泰山!”
阿肖却不敢生气,他把自己的委屈全往肚子里吞了下去,然后赶紧向赵沅沅赔笑脸:“夫人莫怪,我这就开门,还请夫人先进店等等掌柜的。”
说完,果真从口袋里掏出来钥匙,手忙脚乱地开门。
阿肖这态度,让周围一众来给他撑腰的,顿时露出了尴尬之色。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众人纷纷叹了口气,只能作鸟兽散。
赵沅沅则越发得意,站在阿肖身后冷笑:“还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伙计,一副没见过世面没见过银票的样子,真是下三滥的货色!”
阿肖脸色白了白,却只能抿着唇点头称是,随即将赵沅沅请入织梦居。
柳云意这些日都没能好好休息,前些日是忙着去皇宫,昨日是操心轻舞的婚事,好容易今日得了空,自然忍不住多睡了一个时辰。\E,Z′暁.说\网· ¨首~发?
最后还是先去了店里的明月,急急忙忙跑来小院,把店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她,催促她赶快去处理的。
柳云意闻言,便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二话不说直奔织梦居而去。
一路上脸色阴阴晴晴,很是焦躁。
好容易赶到织梦居,伙计都已到齐。
彩儿等人在理货,许叔在柜台后看账,店里十来个客人来回走动,看起来倒是风平浪静。
柳云意直接冲向柜台:“许叔,阿肖呢,赵……何夫人呢?”
许叔显然也等她许久,闻言赶紧朝后院指了指:“一直都在小院里呢,阿肖刚煮了热茶给她端去……”
柳云意面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拔腿便朝后院走去。
许叔顿时心头一紧,心道柳云意该不会因为何夫人,而生了阿肖的气罢。/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毕竟这位何夫人出手阔绰,阿肖得罪了她,便意味着织梦居会少几百、甚至几千两收入,掌柜的会生气似乎也不奇怪。
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柳云意刚冲入后院没两分钟,就又走了出来。
同时,她的手还紧紧地拽着那何夫人的手,竟然把何夫人直接给拖了出来了!
何夫人整个人尚且有点发蒙,显然不明白柳云意到底是何用意,故而轻轻松松就被柳云意拖了出来。而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这么被柳云意推出了织梦居。
没错,柳云意,竟然把客人给撵出去了!!!
整个织梦居,包括客人都通通看傻眼了。
阿肖急急慌慌地从后院追了出来,手里还提着茶壶罐子,对于柳云意的举动,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直到那妇人被推出大门后,不甘心地指着柳云意破口大骂:“你们织梦居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
阿肖这才敢相信现实。
但紧随而至的便是惶恐不安。
“掌、掌柜……”他慌忙跑到柳云意身边,试图说什么。
不等他开口,柳云意便抬手把他拦了下来,并冲着胖妇人轻蔑道:“尽管去告。我店里的规矩向来清楚分明,购物随意,护理必须预约。
上回你说你来自外地,急着走,我便也勉强帮了你护理了一回。结果呢,今天怎么又来了?
更重要的是,你若真只是上门来做生意也就算了,绝不该欺负欺辱我织梦居的伙计。
这些都是从我刚开始开店时候,便跟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伙计,每一个都像我家人一样重要,你算哪根葱,竟欺负他们?”
阿肖惊呆了,但不得承认,柳云意这番话如同一阵暖流涌入他心里,让他眼眶都不禁湿润起来。
赵沅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柳云意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可是付了钱的。”她阴恻恻道。
许叔早在柳云意说了那些话之后,便把赵沅沅给的银票都取了出来。
闻言,忙不迭地从柜台后挪了出来,把银票往她怀里塞了去:“何夫人说错了,我们织梦居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都做的!”
“乱七八糟……”赵沅沅气得险些咬碎牙齿。
经过方才一番争执,周围渐渐聚集了不少的行人看客,好奇地打量着几人,指指点点。
赵沅沅自然是不甘的,顿时心生一计,转身嚷嚷起来:“大家快过来看看啊,这织梦居掌柜打人啦!”
百姓们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好奇地围了过来。
赵沅沅心里顿时得意起来,正要继续造谣生非,然而转头看柳云意,却不见她脸上有丝毫的慌乱。
“怎么不继续说了?”柳云意皮笑肉不笑,语气淡淡地提醒道:“我还想多听你说几句呢,毕竟你的声音听起来,可真是耳熟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