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好气又好笑,堂堂柳夫人,竟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不对……
当初宋如霜走后,赵沅沅也没少从她这里顺走值钱物件,这种事情只能说是一回生二回熟罢了。
掩去眼中的冷漠,柳云意重新打起干劲,反过来安慰道:“无妨,那乳液的秘方可不是好破解的,倒也不怕她从中牟利。等过段时间,我得了内务府的许可,再将这套商品送上货架,咱们就能堂堂正正地卖了。”
见她这么乐观,许叔和轻舞总算松了口气。
但做生意这么久,听过偷吃得偷穿的,没想到抹脸上的玩意也有人偷,也真是稀奇。
时间不偏不倚地走了一日。
柳云意方到办公室,便听到了与那日雷同的咕咚声,转头看去,果然又是绑着石头传的纸条。
趁着四下无人,赶紧解开纸条细读。
说是正是昨日赵沅沅拒绝傅家求亲一事。,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
“原来是被傅夫人给激了,我说她怎么突然愿意放下身段,来找我呢……”
不过这赵沅沅,对自己亲生的女儿,到底还算疼爱。
傅家的门槛虽不算太高,但前途却非常明亮。尤其那年轻的傅小将军,就缺一个战功,便能一飞冲天,成为年轻一代将军中的领头者,得到圣上的重用。
照理来说,赵沅沅这么好高骛远的贪婪之人,简直恨不得分分钟抱住傅家的大腿才是。
但赵沅沅却难得清醒,明白战功是建立在鬼门关外的,她不能冒风险,让玲珑守活寡。
不过柳云意猜测,这应该只是赵沅沅个人的想法,柳正颜的想法兴许与她相反……
毕竟,那位爷的眼里除了富贵,便只有权势而已。
况且,他本就没有太喜欢玲珑……
甩开思绪,柳云意接着往下看。′2*c′y/x~s\w/.?o`r*g_
纸条的第二段内容,自然还是与封承乾有关。
柳云意仔细看了两句,顿时只觉得一股子血液直往脑袋里蹿,分外的提神。
只见纸条上写了,封承乾这两年虽然闲散无度,但京中却无一人能欺负到他头上。但凡惹到他的那些个势力,最后都莫名其妙地选择退散,故而猜测,除了他明面上的师兄弟几人之外,他私下还暗藏着一股势力……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突然从窗口方向传来,不用抬头,柳云意用脚指头猜,都能肯定是封承乾又来了。
他这是多么和她过不去?
每回每回她看纸条的时候,他都会正好出现,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心脏病!
等等……
柳云意猛然一惊,脑海中又回想起了纸条上所写的种种……
好个封承乾,果然被她抓住把柄了吧!他居然还敢来找她,是想要害她跟他一起被砍头嘛?
柳云意气哄哄的,赶紧将纸条收起,正要开口说话。
然而张了张嘴,脑子倒是突然清醒了些——不行,就算她现在直接质问,他肯定也不会承认的。相反她知道了他太多秘密,他定会对她起疑,甚至可能……
罢罢。
反正和离书已经在她手上了,一年后她随时都能离开他,她何必着急!
想到这,柳云意心情总算镇定了些,继而换上懒懒洋洋的语气:“王爷何时才能走一回正门,旁人只见王爷从我这里出去,却从未见你进来,这不知道的还当你住在了我这店里呢。”
封承乾方才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她避而不答,他也没追究。
闻言只笑笑:“本王当然不住织梦居,反倒是你,不日后便要住在我诚王府,早些习惯也好。”
柳云意被噎得无话可说。
封承乾倒是熟门熟路的,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径直走到了她对面,拖了把椅子稳稳入座。
想起什么,他朝周围张望起来:“轻舞呢?”
“轻舞妹妹惦记着轻舟念书劳累,说要给他熬点羹汤送去,今日就不来了,正好这几日也没事做。”
怎料封承乾听了,却直接嗤笑一声:“念书算哪门子劳累?想本王当年习武练功,可从未喊过一声苦,更别说征战沙场……”
说话时,正巧一束阳光透过窗,打落在他的周身,晕出一圈光圈,洋洋洒洒的金黄颜色煞是好看。
柳云意隐隐注意到,他每回说起边疆之事时,神采似乎都会无自觉地飞扬起来,似是向往……
“若是让王爷现在回去边疆,继续习武练功,王爷可还愿意?”
突如其来的疑问,打断了封承乾的叙话。
他微微一顿,随即视线朝柳云意看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素的镇定,嘴角勾起的笑却又不像笑,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自然不愿,京城有云意,边疆可没有。”他状似正经,状似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