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白庭玮绝非轻舞的良配,该如何才能拆散他们,可以等这事情过去了再好好琢磨。¢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至少不能让这对狗男女继续纠缠,导致轻舞变成京城的笑话。
若不然,她到时候可能会气得失去理智,恨不得直接剁了这对狗男女……
……
而另一厢,柳府内。
“方才你死哪里去了?”
偌大的厅堂,到处都是碎裂的花瓶瓦罐,就连桌椅都被推得东倒西歪,花盆的泥土更是洒落一地,放眼看去几乎没有能够站脚的地方。
丫鬟小厮们瑟缩在角落里,相互对望着,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而在厅堂的正中间,赵沅沅则怒不可遏,再次将手里的杯盏狠狠砸出,朝着张嬷嬷破口大骂。
张嬷嬷面对这滔天怒火,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她跪于地上,苦笑道:“夫人消消火,夫人怒火伤身啊……”
“我都快被人笑话死了,还在乎会不会伤身?”赵沅沅狰狞着双眼,眼球上布满了渗人的红血丝。·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
张嬷嬷急得要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厅堂外的长廊里传来一阵脚步。
随即柳涟漪的身影出现,瞧见这一幕幕,瞬间呆住:“这……娘亲,怎么了?”
张嬷嬷赶紧起身,趁着赵沅沅发怒前,上前拦住了柳涟漪迫切地问道:“二小姐你这是去哪里了?方才宴席上你突然不见,老奴去寻你的时候,谁曾想夫人竟着了那三小姐的道儿,惹出了笑话……”
“啊!”
不曾想,张嬷嬷的话音还没落下呢,赵沅沅就已经气得冲了过来,作势要扑向柳涟漪,可把柳涟漪给吓坏了。
“好啊,关键时候你们一个个都丢下我不见,好啊!”
“夫人,消消气……二小姐您先走吧,等夫人冷静了您再过来。”
张嬷嬷等人七嘴八舌的劝,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
柳涟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离开后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生怕赵沅沅细究,她吓得双目泛泪,也没了平日里的聪慧稳重,慌张转身便跑回了自己屋里。
待她离开,张嬷嬷心疼地一把抱住了赵沅沅,也顾不上主仆之分,只诚恳地劝道:“夫人糊涂啊!早上老爷才为了三丫头的事情,与夫人闹了个不愉快,这会儿夫人又因为岚芝闹出笑话,老爷知道后,怒火只会更甚!”
赵沅沅砸了一通之后,其实已经冷静了些许。
听张嬷嬷这么一说,她不禁呆了呆,随即眉头皱起,眼泪就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近来挫折太多,她已经茫然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哭声渐起,完全不顾仪态。
一旁的赵嬷嬷等,赶紧示意次等丫鬟们离开,厅堂里只留下这么几个亲近的陪着赵沅沅。
赵沅沅哭得痛快了,才总算平静下来。
张嬷嬷赶紧给她递上帕子,然后苦口婆心的劝:“今日之事,夫人实在太过冲动,就算生气,也不该做出如此反应。”
赵沅沅并未否认,她狠狠地捏紧拳头:“都是那柳云意和那个小婊子,竟敢联手陷害与我。”
“夫人!”张嬷嬷长长地叹口气,昏黄的眼珠中满是精光涌动。
“事情既已发生也是没办法改变,但夫人可知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赵沅沅到底不算笨。
虽然气糊涂了,但经张嬷嬷提醒,倒是很快回过了神。
“老爷现在何处……”她脸色再次沉下,只不过这次更多的是凝重,而非失控。
旁边的赵嬷嬷赶紧回答:“老爷回来之后,又去了吏部办事。”
算着时间,这会儿宴席可能也都散了,柳正颜随时都可能听说,宴席上关于赵沅沅的那些荒唐事迹。
糟!
“赶紧把人都叫来,定要将这厅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要和原来一模一样!”她语气非常焦急。
夫妻多年,她又怎会不知的柳正颜好面子。
偏偏前几日她怒极丢了宋如霜的牌位,已经惹得柳正颜十分不愉快。早上又因为柳云意,两人间起了争执。
结果这会儿,她竟还出了这样的丑事。
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到,柳正颜会有多生气。
难不成,她与柳正颜之间,真要像涟漪说的那样渐行渐远?
不!
不行!
她绝不允许这种失败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么想,赵沅沅也是这么干的。
为了尽快还原厅堂的布置,她甚至亲手加入打扫工作,将桌椅扶起。
张嬷嬷和赵嬷嬷对视了一眼,见赵沅沅打起了干劲,两人心里都很欣慰。
却不想,正在挪动桌子的赵沅沅,身子突然僵硬。
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多年来养尊处优,虽说几乎没干过什么重活累活,但为了打理柳家的这些产业,她还是免不了劳心费神。如今四十出头的年纪,却硬生生显出了许多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