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像激化柳长亭和赵沅沅之间的矛盾,但这次柳云意也憋不住怒火,便将赵沅沅遇刺,以及迁怒了她的事情说了说。′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柳长亭自是大怒,简直恨不得分分钟冲回柳家,找那对不清不楚的夫妻讨个公道。
“兄长放心,该讨公道的时候,我们自然也讨,但也得有理有据。正如她没有证据就指责了我,我只有拿出足够的证据,才能让人相信她错怪了我。”
柳长亭赶紧道:“云意,兄长现已是京兆府衙役,查案方便,这事你交由我来,三日内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说话间,门口小童来报,说外头来了辆非常豪华的马车。
这别院的下人都是新买的,柳云意寻思着来的可能是柳家人,快步冲出去一瞧,顿感意外。
“轻舞妹妹!”她惊呼着赶紧迎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封轻舞赶紧握住柳云意的手,小声道:“白家的事情,五叔已经都告诉我了,我寻思着你父亲可能会迁怒责怪你,便想要来看看你,没想到果然……”
“让轻舞妹妹担心了,不过正好,暂时不用回柳府,我正好清净,况且明日织梦居便能重新开店,我也有得忙了。¢萝`拉¢小?税¨ *罪¨薪.彰*截?耕^歆?快+”
说罢,赶紧朝丫鬟们吩咐:“这位是长安郡主,快去屋里,给郡主上茶。”
一边说,一边引封承乾去前厅。
柳长亭正欲跟上,却不想刚抬脚,就被封承乾给挡了下来。
疑惑抬头,便见封承乾朝他摇了摇头。
虽有些疑惑,但柳长亭迟疑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没再往里头走。
过了一会儿,奉茶的丫鬟们纷纷退出。
又过了一会儿,内厅里竟传出一阵细细的抽噎声,并逐渐放大。
女子哭得很是伤心,像是忍耐了许久,直到现在才终于敢释放。,衫?叶`屋? !首~发+
柳长亭愕然:“长安郡主这……”
却只见封承乾闭目,摇了摇头。
在睿王夫妇面前的懂事乖巧,说到底只是故作坚强而已,因为封轻舞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没法改写。与其唉声叹气,倒不如积极面对。
但说到底,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心里也有自己的绮梦,如今梦破,她只能在唯一说得上心里话的柳云意面前,才敢稍微放肆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已入夏。
只是今儿天气算不得好,一个早上都是晴朗天气,这会儿功夫却渐渐转阴。
天地间都随之陇上了一抹晦涩,压得人简直喘不过气。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内厅的哭声才终于停歇,或许还有些私房话要说说,故两人都还在内厅呆着。
而外院的封承乾和柳长亭,面对寂静,难免后知后觉地显出了几分尴尬。
“听闻兄长进了京兆府?”封承乾蓦地开口打破了沉寂。
柳长亭在霄城也算立下不少功劳,只是他自己不愿升迁而已。如今进了京,要在京中立足,自然得先找一份正经差事。
正好府尹大人对他的名字不算陌生,再加上背靠吏部尚书。就算柳正颜不向京兆府打招呼,只要柳长亭干得下去,升迁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封承乾问这个问题,却不是想要提拔柳长亭。
恰恰相反,爷他其实挺讨厌这位大舅子的,偏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啧!
“诚王爷消息灵通。”柳长亭朝他点了点头,态度不亢不卑。
但还是不忘提醒封承乾:“严格来说,诚王爷的年龄,似乎要虚长在下一岁的。”
怎么兄长这两个字,还喊得格外顺口?
封承乾倒是理所当然:“本王随云意这么喊的,算不得大事,无需斤斤计较。”
行吧,倒成他斤斤计较了!
柳长亭算是明白了,这位主对自己很是不喜。
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好好待云意,这也足够了。
思及此,柳长亭便客气问道:“诚王爷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本王只是有些事情觉得好奇,兄长在霄城呆的好好的,十年八年都不肯回京一趟,怎么云意写了封无关紧要的信,你便飞一般地直接赶回来了?”
正巧那封信,柳长亭还看见过。
说的是春莲行刺一事。当时他还笑话柳云意,找柳长亭帮忙并无用,远水救不了近火,倒不如向他寻求帮助。
只是没想到,柳长亭见信后就直接赶回了京城,而且还直接在京城办了宅子,寻了差事,看样子是打算留在京城了。
就算再怎么和柳云意兄妹情深,也不至于连自己坚持多年的原则都不要了吧。
封承乾果然深谙打蛇打七寸之道,这个问题连柳云意自己都没怎么深究,倒是被封承乾给捉了出来。
有些快速地移开视线,柳长亭随口带过:“只是觉得一直躲避也是无用,迟早都该回京来面前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