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你这话也不知是拿来骗别人,还是骗自己的,实在有趣的紧。*x·i?a,o·s+h/u,o.n_i!u\.`c~o.m\如今诚王爷都说他不介意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就是,可怜了三丫头,没有母亲才要受这种委屈,若不是王爷连夜命人把这事告诉我们,三丫头她指不定要被你给欺负成啥样。”
“大娘子你莫嫌我们说话不中听,那织梦居原先在你手里不挣钱,如今在三丫头手里挣了钱,你便要抢……你堂堂吏部尚书夫人,何苦做这样下作的事情,简直丢尽了咱们柳家的颜面……”
赵沅沅被这七嘴八舌,说的是一肚子的气。
偏偏她又不好说这是她和柳正颜共同的主意,怕说了实话惹柳正颜生气,结果便只能打落牙齿,把这些气都给揣进自己肚子里。
柳云意,算你狠!
她忿忿地瞪着柳云意,若是眼神能杀人,她定要将柳云意给戳倒全身是孔才好。′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一瞬间,她只恨自己当年不够狠心,若不然,就该乘着柳云意还没长大的时候,就将柳云意给弄死得了,不然如今也不会被她给气得,竟不知如何是好。
赵沅沅的视线太过炽烈,柳云意实在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直到周围指责的声音说得差不多了,她才缓缓一笑开了口:“大夫人你也莫要怪我,实在是那铺子是我娘亲一手建立的,你若要抢走好好经营也就罢了,可你实在不敢将它砸毁……”
说着说着,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封承乾配合的紧,试试拉住了她的手,扶她在位置上坐下,小心安慰。
同时,漫不经心地朝周围递去个眼神。
这些个审时度势见风倒的,自然纷纷心领神会。
二房的直接便开了口,冲柳正颜道:“大哥,这事你就说说该怎么解决吧,云意早早没了娘亲,却还要受这样的委屈,连我都看不下去了。.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三房的顺势接话:“就是。这事大嫂做的不像话,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云意这小脸又是破相又是红肿,真让人看着心疼,也好在王爷心胸宽广不嫌弃。”
封承乾适时勾起唇角。
他今日全然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总是深情款款的模样,只听他缓缓道:“本王自然不嫌弃,云意这些年过得苦点无所谓,以后有本王在,本王便要将她过去所受的委屈全部补偿给她,断不许任何人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不管他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到底还是让在场的众人纷纷一惊。
暗暗寻思着好在自己没怎么欺负柳云意,不然依诚王这脾气,指不定哪天就来找自己麻烦了。
不过这柳云意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能攀上这样的高枝,还被诚王如此宠溺爱护,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福气啊!
柳云意心绪乱了片刻,她便也挽起了笑容,含羞带怯地朝封承乾点了点头:“多谢王爷!”
她这种故作娇羞的表情,从他认识她以来,也是头一次的。
而她显然不适合做这种表情,简直造作的厉害。
某王爷又是忍不住叹气,在心里默念一遍要保持淡定。
她不信便不信吧,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总归能让她相信的。
而后,他的目光看向了二大爷和三大爷,笑道:“不知两位长辈,觉得这事该如何解决呢?”
二大爷微愣,随即沉沉地将拐杖往地上敲了敲。
“织梦居原是当初我允给三丫头的,那日后也自然是三丫头的!”他神情严肃地看着柳正颜,是命令的语气。
这下赵沅沅不服气了,眼瞧着本来这事就差临门一脚,织梦居马上就要到她手里了,这下却要还给柳云意,她怎么能甘心?
再说了,柳家族老说到底不过几个老头子而已,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家的家事,连高贵妃都不敢插手呢,凭什么要听他们的?
赵沅沅狠狠咬牙,忍不住站了出来:“二大爷此言差矣,这铺子虽然是你允给了云意,但这些年来一直是我在任劳任怨的打理,可……”
“住口!”柳正颜不悦地开了口。
赵沅沅愣了愣,没想到连柳正颜都不肯帮她了,一时间越发来气。
“我不住口!我就要把话说清楚,云意她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丢尽了柳家颜面,我这个做人母亲的凭什么就不能教育女儿……”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总算打断了她的话。
赵沅沅捂着脸颊彻底傻眼,她怎么也没想到,柳正颜竟然会打她!!
柳正颜却也是怒不可遏:“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那铺子既然允给了云意,那便给云意吧,反正也是她娘亲当年留下的。”
赵沅沅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忍着疼,还要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