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将手贴近眼睛,仔细地看去,却也看不出涂抹过的痕迹,简直就像是完全被皮肤给吃了进去似的!
赵沅沅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忍不住抬起两只手比较了一番,变得更为嫩白的那只手像是年轻了许多岁似的。+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而且那“糊糊”不仅使皮肤变得细腻亮白,就连她手背上那颗淡淡的痣,竟也被遮得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赵二娘见赵沅沅露出感兴趣的眼神,顿时高兴不已,赶紧又打开了另一个瓷瓶。
这里面装的是大红色的膏状物,那膏体颜色通红非常鲜艳,离得近了,气味也非常的清新自然。
赵二娘正要在给赵沅沅露一手,却不料赵沅沅脸色微变……她想到了之前柳玲珑手里的那个瓷罐子,里头装的好像也是这种东西,只不过颜色有点区别而已。
难不成……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赵沅沅急急问道。¨我-得¨书+城? ′首·发,
赵二娘没察觉到赵沅沅变了脸色,她还得意的想要保持一点神秘感:“大表姐你别着急嘛,还有这个口脂你可得试试,肯定会喜欢的……”
“我问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赵沅沅大怒,忍不住拔高了嗓音。
赵二娘被吼得愣了愣,罐子猛不丁地摔在了地上,直接就给摔裂了,心疼得她赶紧蹲到了地上去捡。
张嬷嬷也忍不住着急,心道这赵二娘简直是要气死人,便道:“大夫人的意思,你这东西是买来的,还是何处无意间得到的?”
赵沅沅还是忍不住心疼,这罐子口脂她花了足足三十五两才买到的呢!
“大表姐你别急嘛,我正打算和你说的,这东西差不多是一个月前,我从一个姑娘手里买到的,她原本打算将这玩意放我店里卖的,但是价格开的太高,霄城那地方怕是找不到买主,所以我便拒绝了她。′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又道:“但是我转念想到京城这边肯定是有人需要的,所以赶紧就带着进京来寻你了,只是你却一直不肯见我,这拖来拖去的就拖到现在了……”
言语间自然是有些抱怨的。
赵沅沅和张嬷嬷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了那个姑娘的身上。
“你说的那个姑娘,该不会是个面部丑陋……不,该不会是个身材干瘪,面黄肌瘦的女子,年纪十七,比张嬷嬷只高一点点?”
“这……”赵二娘顿时惊了:“大表姐你猜的可真准,怎么,难不成你认识那个姑娘?”
赵沅沅的神情讳莫如深。
眼底的阴云止不住的再次翻涌,最终在心底郁结成一团久久散不开的火焰。
张嬷嬷望一眼赵沅沅,欲言又止,思索半晌只叹了口气:“您来晚了,您若是早来……”
赵二娘一头雾水,但心里却也是窝着火的,闷闷道:“我得了这两样宝贝就直接进京来了,只是大表姐却一直不肯见我,又派人赶我,连蝶恋花的大门都不让我进。要不是如今我盘缠用完了得回去,我也不至于坐在柳府门前撒泼……”
“好了!”赵沅沅厉声打断了她:“反正已经晚了,说这些都没用了。”
“怎么会晚了呢?”赵二娘瞪大了双眼,乐呵呵道:“既然将东西卖给我的人,你们正好认识,那咱们可以与她谈生意呀!大表姐你可得信我,这玩意绝对好卖,凡用过的人都会喜欢的!”
赵沅沅瞪她:“那人就是柳云意,你在京中呆了这么些天,不至于连她的名字,她做的那些事情都不知道吧!”
赵二娘被骂得又是一愣。柳云意她当然知道是谁,虽说没见过,但这些日这位柳三小姐在京城可谓声名大噪,毕竟她可是被称为史上最丑的王妃呀!
不过,赵二娘见赵沅沅气成这样,心里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我听说三小姐从大表姐你手里抢走了织梦居,还把织梦居做成了脂粉铺子,生意还挺不错的,难不成……”
赵二娘这些天一直都在想法子见赵沅沅,虽然柳家发生的事情她大致上也都知道,但对那织梦居却从没多想一二,毕竟她整个心思都扑在了赵沅沅身上。
听到这个消息后,赵二娘的表情也好不了了。
原以为能将宝贝拿给赵沅沅献殷勤,让赵沅沅做了这生意,她好顺势从霄城那破地方转来京城的,如今看来这跳板是没用了。
真是可惜,可惜!
不过……
赵二娘这人虽然蠢笨,但歪心思还是多的。
一个跳板没了,拿便再建一个跳板呗!
她沉吟片刻道:“大表姐,我倒觉得这事用不着灰心。我当初和她见面时向她打听过配方,她却马上就变了脸色,可见她必然是知道配方的,咱们若是能从她口中撬出话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