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锦思气笑了,骂道:“笨蛋。′墈?书·屋_ ·哽*欣^醉-全¨”
又是一剑被凌半颜拦住,桑锦思抬脚踢她,同时凌半颜却跃起翻身,白衣绽开,像盛放的花开在她头顶,到了她身后,桑锦思旋身,剑一横,凌半颜似早有预料般举剑止住她的势头。
“当”一声长鸣,耳朵、手臂都麻了,桑锦思迅疾后退数步,凌半颜则比她更糟糕,几乎没握住剑。
像是在与另一个自己对打,她的剑术、她的全部,由对方手把手传授,甚至在数不清的光阴里,相依相伴,都太清楚彼此了。
“那天师娘红衣很漂亮,能不能为了我,再穿一次?”桑锦思柔声道,出剑却毫不留情。
凌半颜深吸一口气,再次挡住她的剑,脉怀豁了一个小口,两人有一瞬凝滞,下一秒,桑锦思手中的剑突然变长,直冲凌半颜眉心而去,凌半颜仰头欲躲,剑尖却在靠近她的时候拐了个弯,刺进她的肩膀,和那次一样的位置,一样鲜红浸染白衣。-小¨税¢C/M*S* /最?薪?璋,踕^庚_鑫!哙^
凌半颜大惊,慌忙推开桑锦思,她的头发乱了,发丝扫在她脸侧,她从来矜持不苟,端坐神坛,何曾这样狼狈过?
桑锦思没有片刻放松,还是攻去,凌半颜隐现疲态,终于,桑锦思抬剑敲落了她手中的脉怀:“师娘,再疼疼我,好不好?”紧接着,她的剑变回丝线,牢牢捆住凌半颜的手。
若想赢,只能靠更快的速度,更狠的决心。
桑锦思操纵着部分丝线钻入凌半颜体内,渗进她的经络,最后轻轻抱住她,依恋地将脸埋进她的颈侧,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但更多的,是凌半颜身上的暖香,她在她耳边温柔道:“不要试图寻死,乖乖等我回来,好吗?”
她让人好生带着凌半颜回明隐殿,自己转身去了仙魔战场。!墈`书¢屋. !首.发\魔族功法有异,更何况如今他们几乎和仙族享有相同的资源,这第三次战争的情形,显而易见。
结束得很快,仙族视为家的门派成了关押他们的监狱,一些散修按人数塞了进去,桑锦思命尧夙提携的主和派看管他们,那几个闹事的魔族被她大张旗鼓地处理掉,按尧夙的设想,彻底坐稳了魔尊之位。
回了明隐殿,桑锦思倚在榻上发了许久的呆,身心都厌倦到了极致,已经数不清多少日夜没有合眼,却半分睡意也无。
窗外,太阳落下去了,洒进来的血色光辉在地面挪动,然后消失了,昏暗迷蒙,仿佛又被包裹在羊水中,再回过神看,满室都是柔软的月华了。
桑锦思才想起什么,让人把凌半颜带过来。
凌半颜手脚被缚,坐在地上,仰头看她,眸中难得有了冰冷的怒火:“桑锦思,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忍心?放开我,我真不该,不该……”
桑锦思缓缓走到她面前,垂头盯着她,随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按了按她的唇瓣,再一点一点上移,描摹她的眉毛,以手作梳理了理她的头发,顺着青丝下落到她的肩膀,指尖嵌进她的伤口。
凌半颜微微蹙眉,桑锦思则笑了,说出的话却冷:“师娘,你厌弃我了?”
凌半颜一句话不说。
桑锦思掌心猝然涌出大量丝线,牵起凌半颜的手,将她慢慢从地面吊起,凌半颜脚尖只能勉强够到地面,垂下眼帘,好像在看她,眸中隐隐闪烁。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她们也不给你换身衣裳,师娘是最爱干净的。”桑锦思嘟了嘟嘴。
丝线钻进她的衣内,缠紧她的双腿,绕上她的腰肢,勒住她的两臂,走遍她身上每一寸地方,最后一圈一圈围住她的脖子。
凌半颜小小吸了一口凉气,却懵懂着,不明白她的做法,不清楚这种行为下藏着什么。
桑锦思抬手,跟着游走的线,环着凌半颜的腰,轻且慢地量了一圈,微微一笑:“师娘瘦了。”
她眯了眯眼,凌半颜脖子间的丝绳收紧,在她的胸腔起伏变大时,又放松,如次反复几次,凌半颜闭上眼几秒,呼吸变得杂乱,双颊泛起淡淡的粉,泄出几分痛苦:“阿锦,何苦捉弄我。”
桑锦思揉了揉眼睛,却是半跪下来,紧紧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感受到怀中人一下一下地颤抖,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桑锦思猛地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晕了过去,夜深了,她扶着额头站起来,脚蹲麻了,此刻一跳一跳地刺痛。
凌半颜原先倚在自己的手臂上养神,察觉到她的动作,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瞬,触电般分开。桑锦思手指一点,施一个沐浴咒,细细清洗一遍,凌半颜满身的丝线迅速扭动,织成了一件合身的衣服,她抬手,褪去她的旧衣,随即收起其余所有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