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几人哄笑起来,污言秽语夹杂其中。*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如同黏腻的毒蛇,缠绕在曹敬观音身上。
曹敬观音身体一僵,皱着眉头,顺着声音「看」去,黑压压的一团。
安琉璃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琥珀色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寒芒。她将观音护在身后,停下脚步,冷冷地看向那桌人。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
那刀疤脸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悸,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酒意都醒了几分。但仗着人多势众,他强撑着面子,一拍桌子站起来:「看什么看!小白脸,识相的让你妹子陪爷喝一杯!不然......」
他话音未落,安琉璃动了。没有预兆,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啪」一声脆响!
刀疤脸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迅速红肿起来。+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他被打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的安琉璃。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不然怎样?」安琉璃的声音不高,却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的目光扫过刀疤脸和他的同伴,那眼神里的冰冷杀意让几个本想站起来的汉子硬生生坐了回去。
「你……你敢打老子?!」刀疤脸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抽出腰间的短刀就要扑上!
安琉璃不退反进,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刀疤脸持刀的手腕,看似轻巧地一拧!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起!短刀「哐当」落地。安琉璃顺势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刀疤脸庞大的身躯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同伴的桌子上,杯盘碗盏哗啦碎了一地,酒水菜肴溅得到处都是。′w¨o!d^e?b~o-o!k/s_._c_o/m*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等众人反应过来,刀疤脸已经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他的同伴们脸色煞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安琉璃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弯腰捡起那把短刀,随手掷出。「夺」的一声,短刀深深钉入刀疤脸身旁的柱子,刀柄兀自颤动。她冷冷地扫视全场,也不管闻声赶过来的掌柜,最后目光落在痛苦呻吟的刀疤脸身上。
「管好自己。」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再有下次,便不是这样轻易地揭过了。」
掌柜吓得冷汗涔涔,连连点头哈腰,替刀疤脸回复:「是是是!客官息怒!息怒!」他赶紧招呼伙计把地上哀嚎的刀疤脸拖走。
安琉璃不再多言,牵起紧紧抓着她衣袖的曹敬观音,转身朝后厨走去。大堂里一片死寂,所有食客都敬畏地看着那玄衣「少年」纤细却挺拔的背影。刚才那雷霆手段和冰冷的杀意,绝非寻常人所有。
曹敬观音的心怦怦直跳,手心全是冷汗。她看不见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但能清晰感受到琉璃身上瞬间爆发的凛冽气息和那声惨叫带来的冲击。「琉璃……你没事吧?」
「没事,」安琉璃的声音瞬间柔和下来,带着安抚,「几只烦人的苍蝇,拍走了。」她握紧了观音的手,「吓着你了?」
曹敬观音摇摇头,将身体更紧地贴近安琉璃,声音带着后怕却无比坚定:「没有……有你在,我不怕。」只是,刚才琉璃身上那股陌生的、令人心悸的冰冷,让她隐隐不安。她想起琉璃每次爆发这种力量时,都伴随着身体不适。
打来热水,回到房间。安琉璃的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些许,胸口传来熟悉的闷痛。她强忍着不适,若无其事地拧了帕子递给观音:「我给你擦擦脸,洗净一下舒服些。」
曹敬观音接过帕子,却没有擦脸,而是摸索着抚上安琉璃的脸颊,指尖感受到一丝异常的冰凉和微弱的颤抖。「琉璃,你的手……还是凉的。」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好奇怪。」
安琉璃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了口气,试图温暖她,也掩饰自己的虚弱:「一点点凉而已,我身体本来就偏寒,日子一天天冷起来,手凉是正常的。」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时间还早,今天还是读《玉簪记》吗?或者休息一会儿出去逛逛?」
「不去了,也不念书了,琉璃陪我休息。」
「好。」
安琉璃替观音脱了外袍,又褪去自己的,吹熄了油灯,安静地躺在观音身边。
倒是曹敬观音等她躺好时,翻身要抱着她,她也配合地朝被子里拱了拱,让观音抱得合适。
心脏的声音,能听得到了。
这几日,消失的心脏声音,越来越明显了,虽然仍然是虚弱的。想来那次没听见是巧合。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心跳呢?